第006章 初始反感（1/2）

肖志行这样就算是自我介绍完毕了。难道说，本书以女性为第一主角？明确地表示：不是。不过，也没有以男性为第一主角。几个男女主角，基本上是同等重要的。哦，还有两个主角没出场哦。

那为什么石京晶和刘利云的来历交待得很仔细，而李壮和肖志行就很简单呢？哦，这不是因为读者以男性为主嘛。是男人，就对女人的来历感兴趣。因而后面文清的来历也很复杂。

回到情节中，刘利云很想详细了解肖志行，因而希望肖志行能够再说得详细一些，便问：“真的说完了？”可不真的说完了嘛。其实如果真要说呢，也还有。只不过肖志行觉得，在石京晶那种耀眼的光芒下，自己还是不说比较好。因而肖志行就简单地点头道：“说完了。”

“嗯，”刘利云接受的是国外教育，自然拿得起放得下，“文清，该你了。”

“啊，我呀，我没什么好说的呀，”文清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今年几岁，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觉睡醒，就来了这儿。文清这个名字，还是小肖起的呢。”

刘利云道：“那你现在住哪儿哪？是住肖志行那儿吗？我有很多空房间，可以给你找住处的。”对于肖志行与文清的关系，刘利云猜测的是同居。前面说过，刘利云感觉文清年纪较大。年纪较大，表示的是结婚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还不能排除同居。上次深夜在网吧，刘利云见到他们俩在一起；今天在人才市场，又见到他们俩在一起。因此，应该是男女朋友同居的关系。只不过，刘利云对于同居的问题并不十分在乎，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对肖志行的仰慕。当然，如果有机会拆散他们的话，那是更好。

文清说：“嗯，我就住在他那儿。的确有些不便。不过，若住在云妹家，也会给云妹带来不便的。我有个建议，我们不是要办公司嘛，能不能提供员工宿舍？”

刘利云道：“这想法不错。我们租几套公寓，当作员工宿舍。这事儿谁去办？”阎妈道：“我倒是可以办。不过，公司地址都没有确定，那公寓的事情就定不了。你们还是继续自我介绍吧。”

文清道：“哦，我已经自我介绍完了。”“完了？”问话的是石京晶，“那你怎么跟肖志行走到一起的呢？”这个问题，刘利云当然感兴趣。石京晶之所以这样问，实际上是因为肖志行的那篇文章，引起了自己的反感。

……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白头如新”的“白头”跟“白头到老”的“白头”是同一个意思。“白头如新”说的是非常熟识，近似于白头到老的关系，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非常淡漠，就像是刚刚相识的人一样。跟“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两码字。“倾盖如故”中的“倾盖”百科里面说，相当于停下车子，落下轿子；还有一说，是刚刚坐在一起，膝盖与膝盖相抵。“倾盖如故”说的是，虽然刚刚认识，却像老友一样。八个字放在一起，喻示感情的厚薄是不以时间长短去衡量的。

这还只是一个方向，即从零，到一个说不清楚的正数。感情这玩意儿，其实还有负数，也就是憎恨。石京晶听到肖志行那篇文章之后，立即就对肖志行产生了一种憎恨。女人对男人的憎恨，很容易就可以产生。

那篇文章，在上一章里已经说过一次。不过，却是以刘利云的视角看待的。换成石京晶的视角，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文章引用的两个小故事：一对年老的夫妻在网吧外面卖水饺，一个女粉丝因为男明星感冒而流泪。石京晶认为风马牛不相及，根本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肖志行给出的联系，就是自己先去吃了老夫妻的水饺，返回的时候看到流泪的女粉丝。那个女粉丝是那对老夫妻的子女吗？不是。既然不是，女粉丝对那对老夫妻又有什么责任？

这年头有人举办婚礼吧？这年头同时也有饿死的难民吧？难道可以联系起来，说举办婚礼的人不讲人道主义见死不救？两个小故事的联系者兼文章作者的肖志行又做了什么呢？借别人的痛苦，写自己的文章。对那对老夫妻，肖志行就仅仅光顾了一下生意。在余下的时光里，肖志行照样对那两个贫苦老人家无动于衷。当然，肖志行并没有改变那两个老人家命运的能力，即使有，同样贫苦的老人还有成千上万，有也等于没有；当然，肖志行并没有拿钱给那两个老人家的义务，但那个女粉丝就有？那两段故事合在一起，本来就属于生拉硬扯，提出的质问，更是凭空而发。

事实有两条：一是有老人家受苦，二是有人因为偶像而流泪。“有老人家受苦”在肖志行的逻辑里随随便便就变成了“有人让老人家受苦”，并且那个“有人”还跟“有人因为偶像而流泪”中的“有人”划上了等号。于是，肖志行才提出了质问：为什么他们能够因为“偶像”感冒而流泪，而对于贫苦的老人家却无动于衷？

石京晶认为刘利云被蒙蔽了。不过石京晶被没有去揭穿。那是因为，肖志行的质问，与现代社会常见的丑恶现象的确挂得上勾。肖志行逻辑混乱，生拉硬扯，但最后的质问，基本上还是对的。

……

其实，使石京晶产生憎恨的，还不是因为这些。这些事，是石京晶产生反感之后，再倒回去想的。石京晶对肖志行的初始反感，来自于那篇文章的标题《爱，与责任呐！》。

《爱与责任》十六开本，定价三十元，作者，刘芳。还有成系列的《爱与责任》视频一二三。随便搜一搜，到处都有。

肖志行的文章，取名《爱，与责任呐！》，石京晶倒没有认为是直接山寨行为，但石京晶的确认为，这是一种庸俗的挂靠行为。也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商标，弄成跟名牌商标无限相似的那种行为。五粮液出名，我就来个王粮液；茅台酒好卖，我就叫做矛台。这样的行为，在法制相对健全的今天，已经被严令禁止。不过版权法这方面还没有跟上。

肖志行那篇文章，就是将两件不相干的事情扯在了一起，然后提出质问，主体就完了。末尾，为了挂靠名牌商标，肖志行在质问之余，又得出了“现在的年轻人缺少的，是爱与责任”的结论，最后与山寨版标题相呼应。

石京晶是干嘛的？网络写手。早就知道《爱与责任》了。一听文章标题就耳熟。然后就识破了挂靠。识破挂靠之后，紧接着就发现那句质问才是文章的中心主题。末尾所谓的结论，仅仅是为了挂靠名牌摆出的一点理由。于是，石京晶就对肖志行产生了初始反感。

在初始反感的驱使之下，石京晶倒回去审视了一遍文章。最后就发现了，肖志行志大才疏、逻辑混乱、敏于言而荒于行、整天悲天悯人的虚伪嘴脸。于是，石京昌就把肖志行恨上了。

文清什么都不知道，连名字都是肖志行起的。看上去，跟韩剧里面常见的失忆情节非常相似。文清虽然年纪大，但那智商，就很难说了。怪叔叔哄骗小萝莉是可耻的。肖志行说不定就扮演了怪叔叔的角色。因此，石京晶追问文清与肖志行相识的经过。

……

石京晶的提问，刘利云肯定感兴趣。不仅石京晶知道，而且李壮、阎妈都知道。阎志行是否知道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文清是一定要回答的了。结果出乎石京晶意料之外，肖志行并没有阻挡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