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秘方(1/2)
盗圣显然是已经得手了,浓雾不一会儿就消散了许多。众人也不再迟疑,掌刀影剑、鬼斧神弓、杭州四俊、醉翁酒叟等人立刻就施展轻功往外追去。
盗圣的轻功独步天下,他们心里当然也都知道追上盗圣的希望非常渺茫。可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徐扬可是一人给了他们五百两银子作为酬金,总不能干等一晚上最后什么力都没出吧?
大厅里又恢复了原样,厅里只剩下了六个人。
只有徐扬、西门彪、吴震山、大刘、左盗和萍儿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徐扬努努嘴,朝着大刘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也转了转眼珠子,会意的把萍儿给带走了。
西门彪再次拿出了怀里的传音仙盒,时间正好已经到了11点。
怀里的秘方当然还在,可时间却已经到了子时。
饶是他成名多年,这时也不禁心里有点得意。
能挫败名动天下的盗圣,这岂非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没有人还会在意他西门彪今天是不是已经出手、又是不是曾经出了什么点子。日后人们谈起这事儿来,只会是说他西门彪手持两柄短枪往那一坐,立刻就吓得盗圣不敢现身;他金口一开,半个江南武林都要乖乖的听他调遣;他猛一跺脚,盗圣甚至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敢停留,匆匆拿了个假货就立即溜走了。
嘿,他确实没出什么力,可这并不妨碍添油加醋的好事者,强行为他的精彩人生再添上浓厚的一笔功绩。
四人面面相觑,西门彪终于忍不住就发出了一阵开怀大笑。
他一边掏出了手里的秘方用力的扬了扬,一边就边笑边说道:“瞧!大名鼎鼎的盗圣也不过如此么,除了会装神弄鬼以外,似乎别的本事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嘛。大伙儿身上的秘方可都还在吧?反正我这一份是完好无损,咱们这位盗圣前辈似乎还是失手了嘛!”
徐扬和吴震山也浑身轻松了许多,两人也都从怀里拿出了那所谓的秘方,果然没有半点纰漏。
左盗神经紧绷了一大晚上,这时总算也轻松下来了,他拍了拍徐扬的肩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堂主,东西我们可算是替你守住了。怎么样?我老左自称盗术天下第二,那可还不算是咱自己吹牛吧?”
他“吧”字刚出口,突然大厅里竟然又卷来了一阵诡异的妖风。
一道黑影几乎是凭空出现,只一瞬间就已经在徐扬、吴震山和西门彪的身边各自转了一圈,三人手上的秘方立刻就已经消失不见!
这三人刚才好不容易如释重负,正想说几句获胜感言呢,有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在堤防着盗圣卷土重来呢?
假的秘方不见了,真的秘方也被夺走了。
左盗的笑容还挂在脸上没有散去呢,此时立刻就已变得比哭还难看。
西门彪的脸色几乎比猪肝还要更加难看几分:“这、这盗圣居然如此不讲信用!说好了子时之前动手,这都过了子时了竟然还敢再次出手!娘希匹!这般出尔反尔又算得了什么前辈高人!”
左盗和吴震山也跟着叹气,想不到他们想尽心思严加守卫,居然还是让盗圣给得手了。
只有徐扬表面上伤心,其实心里却并没有多么难过。
因为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那份秘方根本就是假的。传音仙盒真正的秘密,除了他以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他这已经是第二次跟盗圣交手了,早已发现这盗圣虽然轻功和敛息术极其高明,但是似乎并不愿意出售伤人。
徐扬心中一块巨石顿时落地,高依依的安危应该不用他再操心了。
他装作露出了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哀声道:“东西既然已经丢了,想必找也是找不回来了,大伙儿都散了吧。吴大哥,麻烦你让那些教头们也全都回来吧,盗圣的本事咱们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就算他们把人追到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几人纷纷叹着气道别,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只剩下了徐扬独自一个人沉默不语。
他确保所有人都走了以后,这才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一阵狂笑。
什么盗圣,什么盗术天下第一,哈哈,还不是中了老子的计!
其实那假秘方也好,真秘方也罢,上面记的东西又哪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根本就只是一份高中生都会的元素周期表速记口诀!只不过一个写的是中文,一个写的是化学符号而已。
一价氢氯钾钠银二价氧钙钡镁锌?
三铝四硅五价磷二三铁、二四碳?
一至五价都有氮铜汞二价最常见?
正一铜氢钾钠银正二铜镁钙钡锌?
三铝四硅四六硫二四五氮三五磷?
一五七氯二三铁二四六七锰为正?
碳有正四与正二再把负价牢记心?
负一溴碘与氟氯负二氧硫三氮磷?
小样,光靠这一张纸你都能研究出怎么造手机来,那咱才是真真正正的服了你!
徐扬心里哼着得意的小调,摸黑就溜进了马厩里。
虽然他现在已经和血蹄是好朋友了,可每过个十天半月也还是会来马厩陪它睡一晚上。
不过今天他倒不是来马厩睡觉的,他只是来取回偷偷藏在这里的打印机而已。
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堂堂的谪仙徐公子,居然会把身上最要紧的东西藏在马厩里!
这么晚了,血蹄早就已经半卧在它的稻草堆小窝里闭目睡着了。不过徐扬也不在意,既然已经是好朋友了,吵你睡觉还能算多大个事儿。
没办法,大白天的人来人往,他也只能是趁晚上才能过来偷偷取东西了。
徐扬抱着血蹄硕大的马头,轻轻的揪了揪它的耳朵,血蹄立刻就张开眼睛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嘶吼。
不远处的耳房里传来了门房老曹的声音:“子时都过去了还不睡觉?是谁在外面?”
徐扬连忙敷衍了几句。老曹一听是他的声音,立刻也就不多管了。
下人们都知道徐扬这个古怪的癖好,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当他今晚放着好好的软塌不睡,又来马厩和马作伴了。
徐扬轻轻的踹了血蹄一脚,血蹄似是极其不情愿的勉强挪了个地方。
他迫不及待的拨开了稻草堆,脸上突然就露出了一股极其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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