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身份（1/2）

潘云忙收回话头，继续道，“可是你，唯独你，镇定得超乎想象。当时我就在想，一个平时被那样呼来喝去、唯唯诺诺的婢女，在这样危急紧张的关头，真的能做到如此平静不波吗？这样的你，除非有底气可以战胜齐长老，否则就只能是早已知晓秦公公此时会出事。”

潘云并没有说出他那一夜的所见：他没有说那个神秘人影便是柔止，这个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说话都细声细语的柔止；没有说柔止半夜见了邋遢老者晁候人；没有说晁候人在她离开后，便开始炼制一道能够准确标示自己位置的符箓；没有说后来齐长老便是依此，准确打击他们的舟船，让晁候人葬身鱼腹；更没有说齐长老他们根本不是来救晁候人的，而是来杀他的。没有必要说了，因为她并没有否认潘云的指控。

“后来你就开始盯着我？”齐彩翼冷冷的问道。

“也谈不上盯着吧，你做事手脚太不干净，都不用怎么留心，就尽收我眼底了。”潘云笑答。

嚣张！无比的嚣张！

潘云的笑显得那么自信，自信得让齐彩翼几乎快要暴走，但她这时又能拿什么来反驳他呢。

“哼！”齐彩翼面现怒容冷哼一声，无视潘云自以为是的可恶笑容，转向无衣似劝说般的说道，“既然大家已经撕破了脸，再说这些毫无意义。我父率人将会很快赶到，只有你二人绝无可能逃出父亲亲自布下的天罗地网。大小姐，我劝你还是交出圣女羽冠，随我们回去。三年来，你我情同姐妹，大小姐待我怎样，彩翼无时无刻不心存感激，小妹保证，回到血符门我定保你平安，不叫任何人为难与你。”

再次听到“圣女羽冠”四字，潘云不由得猛然想起一种可能，让他本已古井不波的心境险些失守。他想起父亲曾经的话：“云儿，记住，你本不姓潘，你是我北冥家第三十九代嫡子，你的母亲是天符圣女东方同梦，你要找到她……”

按照父亲的说法，潘云的母亲是一代天符圣女东方同梦，是这一代北地萨满最有力的竞争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无疑会顺理成章继承这个位置。只可惜……

潘云猛然摇头，从回忆中醒转回来，看向无衣。

“圣女？你是天符圣女——东方同梦？”潘云怔怔的看着无衣问道，他几乎不敢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