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选择的权利（1/2）

“你没事吧？”顾安然担忧的看着苏小沫。

看见从厨房走出来的顾安然，苏小沫抹去眼角的泪痕，勉强笑了笑：“薛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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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沫略显单薄的瘦弱身子，就好像随便一阵风刮过都能把她吹倒，这让顾安然看着心疼。

只是比起苏小沫，顾安然更担心的是顾小海。作为小海的姐姐，她怎么可能猜不出他的心思？

这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心里是有苏小沫的位置的，这一点顾安然看的真真切切，只是为何他要拒绝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

“薛姐姐，我有些累了，你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苏小沫的眼眸带着一丝落寞，可她却强撑着脸上的笑容。

顾安然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打扰苏小沫了，谁都有想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从苏小沫的家里出来，顾安然轻轻关上门，顷刻间，她与苏小沫被这堵无声的墙堵住了。

来到公寓楼下，顾安然一眼就看到角落里蹲着埋头的顾小海，他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任意在此随波逐流。

见顾小海如此失意，顾安然就更想不明白为何他要拒绝苏小沫的表白了。

顾安然定下心来，朝顾小海走去，蹲在他的面前：“小海，你还好吗？”

温柔如织的声音在顾小海耳边响起，他浑身震了震，却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顾安然心里有些失落，她知道顾小海一定还在怪她，这也是难免的事，可她并不想就这样留着顾小海一个人在这里。

“小海，你别这样……”

顾小海却依旧在置气，他忽地站了起来，背对着顾安然，面容冷峻。

见顾小海以这样的态度对着自己，顾安然却并不生气，她只是心疼。

默默朝顾小海走近几步，顾安然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的姐姐，这一辈子都是。无论发生了什么，姐姐永远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顾安然好听的声音如悠扬的乐曲，流淌进顾小海的心里，再次唤醒了他们最初始的亲情。

这一刻，顾小海再也忍不住，转身抱住了顾安然，泪水如决堤的水库，流泻不止：“……姐，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顾小海放声大哭，给这一寸晴朗阳光下的天地增添了几抹凄凉。

顾小海始终紧紧拥抱着顾安然，他长长的手臂把她牢牢围起来，让她怎么也看不见他此时哭泣的脸。

可顾安然却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身后的衣衫逐渐被顾小海的泪水浸湿，那又咸又苦的眼泪从衣衫渗透进她的心里，她的心连同一并跟着泛酸。

“你真当以为我不喜欢沫沫吗？当她对我表白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有多激动！可是，我却无法给她回应……我的病……”顾小海攥紧了双手，心里却有如撕裂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