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心痛（2/2）
这样的顾卿会让她想到，一年前她刚找到她和母亲时的情景。
无助与绝望交缠，那样的她，顾璃根本不想见到第二遍。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顾卿失控成这样？
难道会是想起了一年前的记忆吗？
“顾卿，顾卿，回答我，给我点反应。”顾璃反复唤她的名字，轻拍脸颊，企图将她从这种状态唤醒。
顾卿僵直的眼神动了动，浮现一丝微弱的神采，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平淡”，坚硬的外壳瞬间破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破锣般嘶哑的嗓音喃喃道：“师傅。”
哽咽着把脑袋埋在了顾璃的怀里，“师傅。我……”
浓重的鼻音，让人听了，难过到想要哭出来。
不同于平常的称呼透着亲昵与依赖，此刻的顾璃却没想太多，还顺着她的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轻柔，“没事，师傅在呢，天塌下来有师傅顶着。”
不知是这句话给了顾卿莫大的安慰，还是顾璃的怀抱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顾卿把所有的情绪叫嚷着，发泄了出来。
“师傅，我能相信你，对吧？你会相信我的，是吧？我只剩下师傅了，只剩下师傅了……”
“师傅，我好无能，一次又一次，没有一次成功。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不了她们！为什么！为什么啊！”
“改变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那我回来干什么！我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明明在我眼前，就在我眼前，却救不了。”
顾卿沉闷的歇斯底里的语调从顾璃怀里传出，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顾璃大致明白顾卿是遇到了类似于大部分军人都会遇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