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冬.贼船——你上我贼船，要怎么翻身？（1/2）

“爱兄弟还是爱黄金？”

“爱兄弟。”

赤身拜关羽，烧香敬神明，一朝败走，横死街头。

大屏幕摆出白衬衫男人死状惨烈，霍休离按下暂停键，黑色遥控器甩在茶几玻璃表面，金属表框漆黑，一贯是他冷淡风格。

从口袋摸出烟，双爆珠薄荷，呛口像把刀，面无表情，两指把玩燃烧细长一支洁白，眉尾轻轻扬起，呼出一口凉气。

霍休离朝她歪头，勾唇笑，未及反应，俯身下去，灌她一嘴烟气。

舌尖灵巧勾住，钓上钩的鱼，拖出温暖湖沼，撒薄荷料，如不够兴奋刺激，什么激红眼，割破指尖吮出腥甜。

他是地狱复活一只鬼，牙尖都打通方便像蝙蝠吸血，到今天这地步，放手他会干涸而死，索性拉她一直到最黑暗。

“阿夜，如果有一天，不要怪我拖你去死。”

讲这话时太暧昧，他单手捧脸，眼神充斥缥缈迷离，又看透情深意重，鼻尖冰凉碰她温热，“阿夜。”

伍夜咙好像大西洋飓风袭过，凉，冰，呛，如北京填鸭食道竖一管液氮干冰，但带不容抗拒气息，平复千百在喉咙作祟的爪，她轻轻咳出声，纤长手指捂住粉红两瓣唇。

气愤看他，却被收拢进深情眼神。

他眼珠吸过墨，看她像已爱过她万年。

大话西游，杀手不冷，春光乍泄，霸王别姬，谁眼神可深情过他。

“阿夜，涉黑贩毒军火赌场，你上我贼船，要怎么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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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她手向下到胯骨，一侧坚硬，她脸上写满不可置信，抽出，漆黑凛冽一把枪。

像他眼神，早应知道，面前亡命之徒，易燃易爆，轻拿轻放。

他精神不正常，当警察都是吃软饭长大，天网已布好，等兜头罩下，也敢在陷阱中央挑衅，手舞足蹈。

“你疯了？”

应该夺门而出，从此离他一万米，绝不过多接触，防止惹火烧身，但开口却带不想承认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