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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苍山北行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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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婆还是不允。

白破北一边苦苦哀求,一边瞟一瞟小酒馆。

于婆似是猜的了白破北心思,叹了口气,翻身下马,招呼店小二上前,接了马匹缰绳。店小二乐呵呵的接过,殷勤介绍着店里的特色美食。于婆没啥兴趣,问过了小二客房在何处,直接去了客房休息。

白破北坐在了酒桌上,喊店小二上了一壶凉州小刀红,慢慢饮着,思绪万千。

酒馆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酒客,有二三人白破北识得,但此时也没有上前相认的心思,喝着酒,想着当年,慢慢嘴角有笑意浮起。

酒客们喝着酒谝着家常,东一句西一句,一会儿是天气久旱不下雨,一会是街上街上陈老大的女儿要出嫁,男方说是什么衙门里张捕头的儿子。陈翠翠都要出嫁了啊,时日一晃,过得有些快,白破北想起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乱跑的小丫头,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喝了口酒又摇摇头,见了又能怎的。

自己和无疾说要去看狗尾巴花,这么几年也未曾有着落。那狗尾巴花也是,说是她家在很远很远的南方,出的渭城,知晓了天下这么大,鬼知道她在南方的什么地方。白破北又饮一口酒,凉州小刀红确实不错,酒一入喉,火辣辣的劲儿刺激着喉咙,顺着喉咙往下直窜,在肚子里像是小刀子一样剐着,热热的甚是舒服,很得劲,小刀红,名字取得很贴切。

无疾也不知道怎么样,跟着那穷酸书生,怕是没啥好日子过,那穷酸自己都过得没个人样,不知道把那憨驴是不是已经卖了换酒了。

白破北喝着酒,回忆往日点点滴滴。

酒客们谝完了家常,又谝起今年开春后苍山的异常来,说是今年苍山隔一段时间便有地动,晃个不停,街上砍柴的王铁蛋前不久进山走的远,就在一次砍柴的时候被吓着了,那一次晃得厉害,还有野兽声如撞钟的嘶吼声,吼的王铁蛋心跳个不停。王铁蛋以为是有巨兽前来,连附近山地都撞的有摇动,胆战心惊之下不小心滚下了山坡,扭了脚跟,如今还在床上躺着。有人去看望他,他便反复说道山里一定有庞然巨兽,声音大的像打雷,众人摇头不信,苍山鸟兽甚少,从未见过猛兽,一定是吓得失了魂儿产生了错觉。王铁蛋不认,老是唠叨着山里定然有大猛兽,让街坊们小心了不要进山。

酒客们又说巨兽未曾听见,今年苍山的地动确实实打实的有,莫不是有地震,那就倒了霉了。

白破败竖起耳朵,心内暗想莫不是刺史说的就是这里。可看于婆着急赶路的模样,又不像。白破北喝完酒,在小酒馆里四处晃荡晃荡,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恋恋不已,许久后才回屋里躺下,叼了一根从院子里扯下的狗尾巴草,双手抱着后脑勺发呆,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于婆便早早起来,催了白破北上路,沿着苍山山脚绕行,行了两日后,进入苍山山脉。偌大一座山,山里鸟兽非常稀少。白破北小时候喜欢逮兔子掏鸟窝,小时候也曾经和赢无疾钻过苍山,那时候山里就没什么小动物,大半天下来空手而归,后来就不怎么去了。

白破北的童年,是从渭城的小酒馆开始的,那是白破北差不多五六岁左右,再往前,白破北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白破北的回忆里,自己从小就在那小酒馆里,和赢无疾胖老爹,一天守着个小酒馆过日子。酒馆虽小,幸得胖老爹酿的一手好酒,日子虽不富裕,倒也过得去。

白破北小时候便偷偷的问胖老爹,自己爹娘是谁,在什么地方。问的时候还偷偷的避开了赢无疾,赢无疾也没有爹娘,白破北怕赢无疾听了伤心。

胖老爹有些哀伤的看着小白破北,告诉他,在他生下来不久,他爹娘便患病去世了。白破北是由街坊邻居拉扯大的。吃众家饭,难免有照顾不周的时候,五岁左右的时候白破北生了一场大病,发烧的很厉害,额头烫的吓人,几日不退,最后烧到昏迷。

胖老爹东奔西走,好歹保住了白破北一条小命,刚醒来的白破北痴痴呆呆,过了好多天才有所好转,街上大夫说那次小白破北烧的太厉害,可能烧坏了脑子,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小白破北又问胖老爹,他爹娘的坟地在哪里,他想去看看,给爹娘烧点纸钱。

胖老爹转过了身,低声说道那是瘟疫,死了的人都是被席子卷着,堆在一起烧了,没有坟地。

小白破北没了言语,小小眼眶里泪珠儿打转,当天问胖老爹要了些铜板,小腿蠕动着一个人去纸火店买了纸钱,寻了个街上角落处,学着大人摸样画了个圆圈,在圈圈里将纸钱烧了,磕了几个响头后,小手抹着眼泪回去了店里。

胖老爹藏在暗处,两眼甚是发酸。

白破北走在于婆身后,一边走一边踢打着山路两旁乱草,山路很难走,两人的马匹都在山下客店里拴着。于婆虽佝偻着身子,脚下却走得非常快,完全没有一点老婆婆的样子。不过白破北也没拿于婆当寻常老婆婆看待,那座府子里的人,每一个正常人。

山里越走的深,光线就越昏暗,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荒草长得几尺来高,于婆硬是往里面穿,穿过去的时候草边上都割得身上生疼。俩人在山里绕来绕去一天多,夜晚也就在大树上半躺着合了合眼。

白破北虽然知道于婆不是一般的老婆婆,可也忍不住心里暗暗惊奇。苍山山脉绵延几百里,大的异常,两人走得后来已是进了原始老林子,肆无忌惮任意生长的苍天大树比比皆是,老枝横生,密密麻麻的叶子遮住了光线,白天和黑夜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白破北一向是个路痴,在这深山里自己都走的晕头转向,可于婆一会儿东绕绕,一会儿西窜窜,像是很熟悉一样,从不走回头路。白破北想起于婆那全是白眼珠子的老眼,一面暗暗惊奇这老太婆在这恶劣环境下还能看清楚,一面心里腹诽着这老婆是不是迷路了,还死要面子不开口。

白破北忍不住想问,可是想想于婆那悄无声息从刺史屋子角落里飘出来的样子和那双冷冷的白眼,又闭住了嘴不发声。

一直在深山老林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白破北又累又无聊,早知道就不信了那死人脸的鬼话,我堂堂白爷,十六岁便是虎骑校尉,到哪里不能闯出片天下。那死人脸拿言语相激,定是没安了好心,长水跟着刺史练了那么久,不见得比自己厉害。

想到此处,白破北猛地恍然大悟,停下脚步狠狠得拍了两下脑袋,直呼上了那贼刺史的当了。

白破北刚醒悟过来,呼喝一声让于婆停步,横下心要详细问询问询。于婆冷冷回头,瞅着这个半愣子,白破北刚准备出言,忽的脚下地面一阵突然晃动,猛烈异常,白破北身在陡峭处,仓促间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向山坡下滚去。

于婆安然无恙,冷冷的看着白破北,嘴角讥笑。

白破北狼狈之下功力急转,停住翻滚之势,身子掠了上来。看着于婆好好静立在原地,惨白眼珠子紧盯着他,白破北心里发虚,满嘴质问之词说不出口。眼见于婆盯着他不动,白破北只好讪讪的说道:“刚才心里感到不对劲,怕有异常,原本想叫婆婆小心来的,谁知道山忽然摇的这么厉害。”

于婆耻笑一声,转身又往前走,全然不顾山摇地动。

白破北涨红了脸,紧跟在后,忍不住又问道:“婆婆可知道为何山摇,别又什么危险,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于婆头也不回,一边继续往前疾走,一边说道:“你害怕了?害怕了你便回去,偌大汉子,却是这么个胆小鬼。”

白破北拍拍胸膛,说道:“我姓白的还不知道啥是个怕字,只是好心与你说一声,你不听就算了,还瞧不起白、白、白校尉我了。”本想说白爷我的白破北,硬是将爷字咽了下去。

于婆再不搭话,仍是走个不停。白破北也不再出声,在剧烈摇晃的山路上飞舞跟随,白破北感觉也甚是有趣。

良久之后,地动停止,两人也钻了这一大片老林子,已是来到了山顶处。于婆停了下来,沉声叮嘱白破北不要再乱动,小心紧跟着自己。

白破北放眼望去,眼前左右三座大山,再加上上自己脚下的这一座,四山围抱,山底下有一个小山谷,山谷里有一个小村子。

白破北恍惚间觉得这个小村子自己有些熟悉,使劲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白破北拍了拍脑袋,脑袋一片空白。白破北有些烦闷,这里有什么东西隐隐揪着自己的心,揪的难受异常,却说不清所以然。

白破北烦躁之下,揪了一根野草,在嘴里慢慢嚼着,瞅着山下的小村子。

此时已近黄昏,日头有些发红,懒散散的挂在西山上,小村子里有炊烟寥寥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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