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沙 麻黄也 麻黄茎 狗骨也(2/2)
“你相信他说的方子?”良姜的动作停在一仰而尽的脖颈上,毫无疑问她是相信的,至少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了她这是有法子可以治的,即使这两样东西真的鲜为人知,或者说可能根本不存在。
“大概吧,至少我又有了继续的理由,天冬也不会找理由搪塞我了。”
“说不定折谷道人还有其他法子,这才出来就有收获,众生的力量终归是大的。”
良姜嗤嗤一笑,“你这是在安慰我?”
孔阳撇过头继续饮酒,每次和她正儿八经说事情的时候她总是能正经的不正经。
良姜侧身支着头看他,白茫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脸上,连轮廓都柔和几分,细小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肤如白瓷,眼如晨星,两片薄唇不知是否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是个薄情之人。明明是男儿,却有几分女相,眉目之间又不乏男子的英气,矛盾倒不曾在他脸上体现,反而相得益彰,锦上添花。
大抵是良姜的目光太过集中,孔阳终于放下手里的酒,“你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可看的。”
“你好看。”良姜从来都是直肠子,况且她说的也确实是大实话,孔阳确实生的好看。孔阳觉得有些无语,权当她是喝多了的胡话。
“走了,夜半了。”说完拎起良姜的衣领子就下了地,只余下良姜一声意犹未尽地叫喊,“哟嘿。”
屋子里的老人将要睡着,被这一喊抖了一个机灵,将被褥拉过头顶,念叨个不停“这都是些什么人,欺负我孤家寡人吗?行,你们赢了,了不起!”将合的双眼望见窗边上冒出个头的无叶草,低喃出声,“还好有你啊。”
次日一早,良姜一行人准备作别老人进城,发现老人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眼眶乌黑。
“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半夜全是鬼哭狼嚎的能好的了吗!”
良姜不明白他说的是何意,只有孔阳微不可闻地牵起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谁是肃之丁?”谈话期间,一群衙役扮相的人突然进了院子。
“我就是,何事?”肃之丁停下跟良姜絮絮叨叨地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季匪可是你徒弟?”
“是。”
“他医死了人,说是你教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肃之丁圆目一瞠,没想到事情应验的这么快,早叮咛晚嘱咐,果真还是出了岔子。
“这徒弟也真是不识好歹,怎么说也是教医识理的师傅,尊师重道这么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阿银撅了撅嘴,不满地抱怨。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懂礼数?之前是谁跟人家不对盘来着?”
“良姜姐,你又取笑我了。”良姜但笑不语,阿银跟着他们也有段时间了,她基本上摸清了她的性子。不怎么认生,跟什么人都能说上几句,斗上几回,但是心地善良,顶多也就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我们是走还是跟去看看?”孔阳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没有丝毫接下来打算的样子。
“那就去看看热闹呗!让我开开眼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究竟是个什么人。你说呢,天冬?”
“阿姐决定就好。”
“那就走吧。”
良姜走在前头,总觉得身后有微不可闻地摩擦声,孔阳望了她一眼,似乎也是察觉到了,遂转过身,却并没有人的踪迹,只余地下一株不明物体依着细小的根茎在跳跃前进。
“等、等、等等我…”离得近了,良姜才发现这是老人窗前栽植的无叶草,当时路过的时候不曾细看,没想到已经有了灵识,只不过修为尚浅,要化成人形还需要很长一段时日。
无叶草分枝颇多,黄绿色的圆柱形木茎晃悠个不停,甫一靠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微香。
良姜撩起衣袍蹲下身子尽量和它平视,虽然现在它只是一个连五官都没有的半吊子药精。“你不在屋子里呆着,出来瞎蹦跶个什么劲儿?”
“我看到肃爷爷被那些衙役带走了,我也想去看看,你们也要去吧,带上我行吗?我这样太慢了。”良姜看见它的根被地上的石子磨出了汁水,身上也是沾满了灰尘,本来黄绿色就略显萧条,这样看上去倒更是老态龙钟了。
良姜把它拎了起来,继续前进,“老实点儿,不然就让那边那个姐姐把你吸收了。”说着朝阿银的方向指了指。
本来在和天冬说长道短的人听着这话就炸了毛,“我不吸精气的好吗!”
可能是阿银的语气有些高亢,或是真的信了良姜的胡话,无叶草自觉的往良姜身边靠了靠,比起这个,还是身边的这个姐姐温柔一点儿。
阿银气的偏过头,语气却有些酸酸的,“天冬,良姜姐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我?老是说我,虽然我和我哥确实跟她添了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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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冬笑了笑,没想到阿银心大却敏感,“你多虑了,阿姐那是把你当自己人的,只有对自己人她才这么不留口德。”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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