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此会知谁健 醉把茱萸仔细看(2/2)
“喂,树上的,识相的就赶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哥几个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有你好受的。”带头的喽喽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就差没有在月劳心身上来上几下。
“各位爷,先不说我没有银子,即便是我有,这被吊在这儿如何给的了你?”
匪首略一思索,觉得他好像说的很有道理,一挥手就给了身边小弟一个大脑门子。“这他妈的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旁边的人被忽如其来的一个巴掌拍的懵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说出的话也变得结巴。“老…老大,这是…是你想的。”
那人明显一愣,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胡说八道,老子看你是几顿没开荤这儿不好使了。”说着使劲戳了戳他的头,“这破主意能是老子想出来的?”
“是是是,老大英明神武,聪明绝顶,断然是不会出这主意的。”一句奉承的话让土匪头子的心情好了不少,转而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他伸出手抠了抠自己毛发稀疏的头,猛地一拍脑门儿。
“好啊,你个兔崽子,是变着法儿的说老子谢顶是吧。看老子不把你屁股给揍得稀耙烂!”
“老大饶命饶命!小的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在夸你啊!夸你!”
“现在你就是把老子捧上天,也不好使!”月劳心瞧着地下闹得团团转的几个人,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嘻哈打闹完全没有一点儿生为土匪的觉悟。
“喂,你们几个打劫能不能认真点儿?还能不能行了?”
一个喽喽跑到头儿身边,指着月劳心,“老大,他嘲笑我们。”
土匪头子走到月劳心的正下方,抬起头直视,“你……”到嘴边的俗话在看见了他的脸之后陡然转了一个语气,“长得真美啊!”
“那可以先把奴家放下来吗?”月劳心对着他眨了眨眼,那个人马上就被迷得找不着北,满口答应,“好好好。”
眼见着自家老大魂不附体的模样,手下的小弟们可就着了急了,这可是连着几次打劫都失败了,再失败寨子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老大老大,等等。你看这个小娘子长得这么标致,不如我们把她连人带物一起带走,你看怎么样?”
土匪仿佛终于醒悟过来,连连拍掌叫好,“好小子,就这么办!”转而抬起头对着月劳心露出一脸猥琐的笑意,“小娘子,乖乖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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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也看得差不多了,远处的那个傻子一直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自顾自地纠结,月劳心也不想跟他们在浪费时间了。刚好在手心里聚集了法力,准备解开绳子,远处却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人。
“且慢!”
书生在一边纠结了很久,还是过来了,倒不是他胆子有多大,而是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不能白读,也要给举人们长长脸。况且在他看过的话本里,就没有见死不救的。
书生背对着月劳心站在几个人面前,掏出身上的盘缠扔在地上。“这些钱你们拿去,赶快走,放过她。不然我可就报官了!”书生努力抬高自己的语调和气势,使自己的话说出来更能让人信服。
土匪们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捶胸顿足,笑个不停。
“哈哈哈,老大,这小子说要报官啊!”
土匪头子伸手拽过书生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眼前,怒目圆睁,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臭小子!在这儿我们就是官!就是天!叫谁来都不好使。还想英雄救美,你还早了一百年!”说着顺手一推,书生本来身子骨就弱,这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来人,给我搜,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好嘞。”
一群人涌了过来,把书生的行囊衣服翻了一个底朝天。“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犯罪!”
“闭嘴吧你!在嚷嚷我削你。”明晃晃的匕首在书生眼前晃了晃,书生无计可施,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命给丢了。他突然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话本里的结局明明就不是这样写的。
月劳心其实老早就看到他在远处站着,等了半晌也没见他又什么动作,猜他多半是不会过来了,毕竟谁没事愿意来参合这档子事。但是没想到他最后还是过来了,只不过瞧着他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月劳心在心底里默默叹了口气,还不如不过来呢。
几个人找了一圈都没有其他发现,以为是他私自藏起来了,正准备盘问什么,抬起头却忽然发现书生的背后立着一个不明物体,似是一棵树木。棕褐色的树干一路分叉向上,成片的小叶伴随着鲜红的果子飞速生长,乍一看在这成片的绿林里还有几分别致的美。然而树干中间却凭空浮现出一张人脸来,面色苍白如雪,眼角弯弯,嘴一开一合,里面的黑洞清晰可见,好像在说着“来啊,来啊…”林子里开始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笑声,树枝停顿了一刻,开始疯长,越过书生的头顶直直的朝土匪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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