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鹿从渠求鹿梦 非鱼定未知鱼乐2(1/2)
“有鹿从渠求鹿梦,非鱼定未知鱼乐。”小鹿沿着沟渠奔跑追求自己的梦想,如果你不是鱼必定不知道鱼儿有什么快乐。同样你也不是我,怎知我又不快乐?
徐安衾用手抠了抠后脑勺,明明是自己要去说服别人的,可这莫名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是个什么情况。
丁喜乐眉头微蹙,面前的人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语气老成的却像活了百八十年的老人,话还挺多,叨叨个没完。
“说真的。”徐安衾定了定神,仔细听着她说的话,以为她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下想通了,感慨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挽救了一个可能陷入爱情泥淖的少女,简直功德无量。
沾沾自喜的某个人却被丁喜乐接下来的话炸的体无完肤。
“你好啰嗦,还刺不刺?钱不挣了?如果不是整个上京就你一家,我真的走了。懒得听你在这儿废话,花钱买罪受。”
“刺刺刺!”徐安衾愤恨地抽出银针,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在她不起眼的脚踝处刺上了那人心心念念的名字。明明只有笔画简单的两个字,丁喜乐却看着他刺了一个下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还可以忍受。没想到身边的人做起事情来还挺认真,丁喜乐躺在榻上,不禁想他到底会不会喜欢?
刺完以后每隔几日就要来上药水,以免皮肉感染。徐安衾看着已经凝固结痂的部分,恢复得挺好。“可以了,今天这次上完就好了,到时候等它自然脱落就行了。”
丁喜乐点了点头,正准备穿上罗袜,门外却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一帮人涌进了里屋。看着这浩大的阵势,徐安衾挑了挑眉,这是要来拆房子?
中间为首的中年男子不由分说上来就给了丁喜乐一个耳光,等到徐安衾把她拉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白净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分外明显。
“这位客人,虽然不明白您为什么动怒,但是打女人不觉得太没品了吗?”徐安衾把丁喜乐拉过来挡在身后,独自站在一群人中间,面色是少有的认真和严肃。
“哼,我教训我自己女儿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来这里说个好歹?”没想到来的人是她爹,徐安衾回过头看了眼在身后的人,安静地低头站着,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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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您也过分了些。”
男人甩了下衣袖,并没有再接徐安衾的话,而是对着背后的丁喜乐开了口。
“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为了一个男人来这刺身,还光着脚,简直是丢光了我的脸!女子的基本德行你有还是没有!你这样日后如何还嫁得出?”
男人言辞激烈,丝毫没有顾虑在场这么多人,说出的话像泼出的水,将丁喜乐淋了个透彻,可是依旧换不回她一星半点的反应,像是个丧失了肢体表情的傀儡。
虽然来店里的客人多是男子,但是女子也没有想象中少,无非是她年龄小了些,大周风气向来开化,像这样思想固化的人他也是少见,说的两人像是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徐安衾将她在塌边的绣鞋提了过来,放在她脚边示意她穿上。
“还在那儿杵着做什么!快穿上跟我回去。”
男人一脸地气急败坏,脾气很是不好。一从及笄大典上下来,人转瞬就不见了踪影,被同期的人笑说急着找情郎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及重面子的人,一句无意的话却觉得打了自己的脸。家族里世代传统,没想到却出了一个和她娘一样不安分的人。
一直未动的人往后小小地退了一步,却被众人看在眼里,这是无声地拒绝。丁喜乐不愿意回去,回到那个没有娘亲没有半分暖意的屋子。
“你这是要我拆了这儿?”男人语气隐忍,怒火却显而易见。丁喜乐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指甲嵌入肉里的痛觉让她万分清醒地听着对面人的话。
“鄙人这儿地盘虽小,但是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尽管试试看看拆不拆的了。”徐安衾本来不想跟他计较,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也不好过多的参和,可这涉及到自身饭碗的事怎么能忍?他只是懒散惯了,可不是能让人随意揉搓的面团儿。
“来人,给我动手!”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敢跟他叫板了。徐安衾眯了眯眼睛,瞳孔沉如墨色,渗透出的是捍卫圈地的危险警告,正欲动手手腕却被身后的人猛地拉住,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死死地握着。
“我跟你回去。”丁喜乐从徐安衾的背后走了出来,没了眼前人的遮挡,连太阳的光线都刺痛不少,晃得她想流泪。男人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下,停了一瞬转身迈了步子走了出去,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呆久了他自己也浑身不自在。
丁喜乐很清楚地知道这次回去意味着什么,她可能到出嫁那一天都不可能再一次踏出大门了,他爹不会允许她再见那个人,不会允许她再来这种奇奇怪怪在他眼里败坏门风的地方。但是她也不想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因为自己受到连累,反正那人也一直躲着她,出不出门见与不见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只是这刺青还没有给那人看过,白净的肌肤上那浅青色的两个字格外显眼,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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