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夸酒重碧 孙爱果初红4(2/2)
“生老病死是人的必经历程,常规是打破不得的。”
“我知道啊,所以啊我才想快一点开花结果,乘着他还有时间,还来得及,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四季时令皆有定数,让你提前开花结果就是违背常规,这样你会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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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罚就罚呗。”
“难得可以说话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修炼成人形了,热闹人间你不向往吗?到时候又被打回原形成为死物不就不值当了吗?”孤寂了上百年修行才换来一点儿灵识,一朝违背时令反常的决定,就可以把百年修行积淀毁于一旦。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当年要不是他把我种下,我早就是风干的核了。修行什么的重来就好啦,反正也没多少嘛,顶多就是不能说话那么久也都过来了,一百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听着她信誓旦旦的话,良姜忍不住笑出声,刚才还有些沉闷的气氛转瞬就被打破。
“从哪儿学的这些俗语?一百年你顶多就是一棵好树。”
“哎呀,在这儿小院里待久了可不就会耳濡目染了嘛。所以姐姐你是答应了吗?”小丫头的语调里饱含期待,倒是让她不忍心拒绝。
“容我再想想。”
“是,是因为我没什么东西吗?我,我到时候能结好多好多果子,剩下的都给你做糖葫芦行不行?你要是不喜欢糖葫芦还可以做成山楂糕,山楂片…”
“噗。”良姜一时被她焦急难耐的样子逗笑,“你当我是腹郁难解吗?吃那么多山楂。”
“可,可是除了这个我也确实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了。”小丫头委屈地蜷缩了叶子,苦恼不已。
“成,我答应你。”
“真的吗真的吗?”小丫头高兴地抖擞了几下,院子里全是哗啦啦摩擦的声响。
“恩,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成与不成还不一定,你等我消息就好。”
“好。”
回了屋子良姜才发现自己话说大了,她一介凡人,不过是有点儿异能,何时管的上这季节轮转的事情了。现下可该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冲动因为心软应下来这件事。良姜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走来走去,思量着主意,忽而停住脚步,拍手一乐,“有了!”
有事谢必安这句话对良姜来说可谓一点儿不假。她找来黄符和朱砂,一笔一画工整地写下谢必安的名字,在横梁的西南方位烧掉,眼见着黄符一点点化为灰烬而后消失不见。
近日事情颇多,谢必安难得逮着点儿空闲回无常殿休息,人还没在躺椅上睡热和,就收到良姜召唤他的纸条。奈何人实在不想动弹,就回了句话给良姜。
“去铜镜前。”
良姜收到纸条,依言照做。片刻倒映着自己面相的铜镜泛起一层涟漪,而后竟渐渐浮现出谢必安的影子。原来是谢必安施了法,以铜镜为界,便于交谈。
“还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干脆以后都这样见面得了。”
一边的谢必安靠在椅子上,慢慢吐露真相,“你就是舍不得你的酒。”
“答对了。”
“什么事这么急着唤我?”
“你知不知道可以让树一瞬间开花结果的法子?”良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睁的老大,再加上他问的这个问题让谢必安一度怀疑他遇到的是一个傻子。
“你是谁?莫不是个傻子吧。”
“你才傻子。快说。”
谢必安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四季时令皆为固有,万物生长都讲究秩序。你说你问的这个问题不是傻是什么?”
良姜蹙了蹙眉头,道理她自然是懂得的,可是要让她这么跟小丫头说倒显得她有些残忍了。
“当真没法子了?”
“你莫不是又烂好心答应了什么吧。”谢必安多多少少对她还是了解的,也知道她谋生的法子,不然怎么总是做些赔钱的买卖。
“你等我一会儿。”说完谢必安就消失在了铜镜里面。
良姜坐在椅子上仔细思忖,想着该怎么和小丫头说才比较好,不出片刻,谢必安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殿下似乎有法子,你等着我这就去接你过来。”
当良姜站在鬼门关口的时候整个人是还有点儿懵的,她还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和问就被谢必安给带了过来。一旁是一列列整齐排列着等待进入的鬼魂,透明的身体飘飘荡荡,但是还有意识,被四周的鬼差有秩序地押着前行。再往里就是三途河了。
良姜并不怕这些,她听谢必安说过她小的时候曾经来过,只不过没什么印象,除了对这个地方感到好奇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大的情绪起伏。
“白无常大人。”
“嗯。”一路上的小鬼们见到谢必安都很有规矩地行礼,“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
谢必安得意的挺直了腰板,一身白色的衣衫在阴沉的地府却不显突兀,“那可不?”
越往里走,地府越是开阔,景色也更加艳丽,倒与入口的森冷阴鸷千差万别。许是见着良姜没有丝毫胆怯,谢必安起了逗弄的心思。
“别看眼下一派祥和,与人间无二,剥开这层假面,就是血腥的真相。说不定你的脚下就有一只想拉你下地狱的手。”
“往左吗?”良姜丝毫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谢必安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这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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