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侍寝（1/2）

自从柳之静入宫以来，杨元海天天都想去秋水阁，可是太后有令九月之前不许去，要多陪陪王伊涵，最好能让太后抱上皇孙，于是杨元海听从母令，大部分时间都在颢颐宫跟王伊涵一起，偶尔会去看看韩锦秀。柳之静则安静地待在秋水阁，很少外出走动当然也不会去拜见韩锦秀，韩锦秀因为王伊涵的出现本就失了杨元海的宠爱，现在要是再去找柳之静麻烦只会更加惹杨元海的讨厌，所以她只能按兵不动以待最佳时机，面对王伊涵的各种挤兑她也只能强忍怒火。

柳之静入宫的第一件幸事是修补了与周凌的关系，自从私奔的事情发生后两人就没怎么好好说过话，柳之静觉得是自己多嘴害了周凌，一直愧于见他，不过杨元海特别关照让周凌给柳之静当主诊御医，两人不得不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都挺尴尬，周凌向柳之静行礼，柳之静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最后站着道：“没外人的时候就不用行礼了吧，感觉怪怪的。”

周凌仔细看了看柳之静然后笑道：“许久不见，都长大了。”

“长大有什么好，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多快乐啊。”

“是啊，可是人总会长大，也难免忧愁……”

柳之静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周凌摇摇头打断柳之静道：“不是你的错，不用内疚，怪只怪我和锦娴有缘无分……”

周凌说到这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悲哀，柳之静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人默默无言坐了半晌，之后周凌又来了好几次，渐渐地两人打破尴尬，交谈起来也越来越轻松，周凌的出现让柳之静的后宫生活变得好过许多。

该来的总会来，刚进入九月杨元海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秋水阁，这天傍晚柳之静照旧倚靠在湖上的亭子里看书，看累了就靠在亭子里闭目养神，忽听耳边有人叫道：“静儿……”

柳之静睁开眼睛看见一角明黄色的袍子，她没有起身只淡淡地道：“你来了？”

“还是这么懒洋洋的。”

杨元海一边笑着调侃一边将柳之静揽进怀里坐好，柳之静没有挣脱顺从的靠在杨元海身上，杨元海闻着柳之静头发散发出的淡淡香味道：“还喜欢这里吗？”

“还行吧。”

“要是有不喜欢的地方就让人换了。”

“我想把宫女太监们都换了。”

杨元海一时语塞，最后轻叹一声道：“后宫一直是母后在管理，我也不好插进来，但是钟进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你可以放心，要是有什么事儿想告诉我就跟他讲，还有那个叫燕五的也是我安进来的。”

“你确定？太后没在你身边安眼线我怎么不相信呢。”

“眼线当然有，但绝对不是我近身的，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要是连身边的人都管不住那我真不用干了。”

“是啊，总共给我派了二十二个人，只有两个勉强能用，我这日子还真是好过啊！”

“你有怨气也正常，不过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那些顾命大臣们整天对我指手画脚，每日上完早朝还要听太傅讲课，尽是些枯燥乏味的东西，没半点用处。生活上也没个自由，多喝两杯多睡一会儿都要被唠叨半天，连去谁的寝宫都不能自己做主，我堂堂一国之君被管束成这样我向谁诉苦去啊！”

“你这不是跟我抱怨半天了吗？”

“我也就能跟你说说而已……”

柳之静听了没有回答，她本来就犯困，刚才一个人靠在柱子上怕着凉没敢睡，现在靠在杨元海怀里，这个人肉垫子又暖和又舒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杨元海也乐得安静地看着柳之静的睡脸。就这么一个睡着一个看着过了许久，渐渐地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不过今天是初一，月亮是看不到的，月光更是没有，赵深见天色不早便走到亭子里对杨元海道：“皇上，该用膳了。”

“不急，先拿条毯子来，再将桌椅搬到这里，亭子里面点上灯，等才人醒了再用膳，膳食先预备着不要摆上桌，柳才人不喜欢吃冷掉的食物。”

“是，奴才这就去办。”

“动作轻一点别吵醒了才人。”

赵深唱诺自去安排，宫里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儿杨元海交待的几件事就办好了，杨元海从成音手里接过毯子轻轻地盖在柳之静身上，然后借着烛光继续看柳之静的睡脸。柳之静没睡多久就醒了，伸手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杨元海笑道：“睡醒了？”

柳之静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杨元海于是让人端来清水让柳之静嗽口洗脸，饭菜也在此时摆上了桌，两人就在烛光下共进晚餐，柳之静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得红润骄艳，杨元海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她，连这精致的菜肴都变得寡淡无味。酒足饭饱后杨元海抱起柳之静就往屋里走，柳之静知道这天迟早要来，她准备好了接受杨元海就像文同泽也会接受另外一个女人一样。

第二日自有人服侍杨元海去上朝，杨元海走后柳之静叫来未雪道：“你去找周太医，告诉他我不想怀上龙嗣。”

“为什么呀才人，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想有个一子半女的，有了孩子才能有地位呀。”

“别多说了，去吧。”

未雪本还想再劝劝柳之静，成音却拦住她道：“才人自有主张，你只管照吩咐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