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岂不是故意让我浮想联翩(1/2)
最后定下的主题是京剧,生旦净末丑五张画与妖艳灵蛇相呼应,系列名谓之《魅》。
水彩与水墨的结合并非国画传统,近几年来却也多有人进行尝试。这一次我算是大着胆子跟随自己的灵感将自己的水平发挥到了极致,虽然答应了左教授不再通宵,但一旦投入进工作里却又忘了时间,以至于最后交稿的那一天仍旧昏昏沉沉清楚感受到身体眼中缺乏睡眠与营养。
“吃饭。”左教授板着脸直接推门走进了画室里,真是半点隐私都没有给我。
我哭笑不得地抬起头来:“您就不怕我在换衣服吗?”
“换什么?”左教授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我五颜六色的白t恤,吐槽道,“要换的话你早就换了。”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您就当这是我艺术家的怪癖不行吗?非要这么取笑?”
我的确有一个坏习惯,画画的时候随手就喜欢拿占了太多水的画笔往自己身上抹。别说是衣服了,脖颈和大腿露出来的皮肤上也有不少还没有洗干净的水彩颜料。
左教授的笑骂毫不留情:“明明还称不上是艺术家,怪癖倒是已经培养出来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好的吧,论毒舌我哪里能够比得过左教授?和他争辩是我不识好歹以卵击石,难怪让左教授牙尖嘴利说得无言以对。
看在他纡尊降贵给我送饭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我擦干净了手,从左教授那里将盛着食物的托盘接了过来。
我的伙食完全不像是在女仆的等级,反而让我想起高考前夕我妈每天给我做好吃的那会儿的节奏。
左教授这样的导师,也真是做得尽心尽力,可是在我这有心人看来,他的关切自然而然比师生之间的关切又多了几分。
他到底是迟钝还是腹黑到了极点,才如此无微不至故意让我浮想联翩?
我哭笑不得,只能将所有不纯杂念摒弃,一笔笔勾勒雏形、一层层铺叠色彩。
一个月的期限转瞬即逝。没有了课业的压力,我几乎如同贝壳之中的寄居蟹,吃穿住行都在画室里,若不是偶尔会被似乎对养生颇有门道的左教授粗暴地从画室里拖出去晒太阳,我的身上大概已经长出了蘑菇。
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这段时间的付出收获颇丰。
不仅五张画作按时完成、技艺也有了质的飞升,但最关键的是,我与左教授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再是最初时那疏离的师生关系了。
虽然仍旧没有想着我想要的方向在发展,但左教授如今对我已经多了一份亲昵。即便是长辈对晚辈的友好和宠爱,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鼓励。毕竟如果左教授能够跨越师生关系的视角,那对我来说就等于是游戏降低了难度等级。
师生之间的隔阂是伦理、是道德。但是长辈与晚辈之间除了鸿沟般的年龄距离之外,剩下大概就只有观点上的差异了。
不算什么。
我得意洋洋地偷笑,上楼让左教授来帮我给画裱框。
梅姨刚刚给他送了新泡的茶,此刻正准备将茶壶茶杯收走。她看到我对待左教授这老实不客气的模样,顿时冷哼一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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