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夜里的人（1/2）

夜色降临，菲斯克和往常一样，来到托普酒吧，刚巡逻完边界，顺便教训了几个黑剑帮捞过界的小子，这让他的心情很好。一边调戏酒吧的女侍，一边喝着麦酒。大约到了半夜微微有些醉意，菲斯克起身离开。菲斯克喜欢喝酒，却从来不喝醉，作为一名常年在刀口上过生活的黑帮头目，他还是很警觉的。

今晚的街道似乎格外安静，菲斯克有点警觉，但随即又觉得是自己多虑，迈开步子，想快点回家，刚走到拐角。

“嗖”的一声，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令菲斯克汗毛倒竖，但随即就展示出了见习战士远超常人的灵敏，弩箭贴着身子飞过。

“嗖嗖”又是两支弩箭飞来，菲斯克慌忙闪避，却仍被一支箭射在了左肩。还好箭上没毒，该死，什么时候黑剑帮那群混蛋能这么轻易地拿出弩箭了，这不是军方才有的装备吗，难道城防军被他们收买了？菲斯克一边从储物袋中取出单手斧一边思考。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而且他们这是要挑起全面战争吗？

左手受伤了使不上力，盾牌用不了，现在的局势对自己很不利。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今晚自己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必须要啊信息想办法传出去。想到这些，菲斯克小心翼翼的退到墙边，好像是要防备敌人从后方偷袭，实际上却用左手在身后的墙上留下了几个不起眼的信息。

焦虑，菲斯克感觉自己就想被盯上的猎物，猎手在阴影中随时准备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银白色剑刃上反射的月光猛然惊醒菲斯克，抬起斧子格挡，对方力量并不算强，自己爆发全力后还算很轻松的挡住了。

仔细打量着对手，菲斯克惊讶了，一个男孩？看起来还是个乞丐？黑剑帮怎么会派这种人来杀自己？或者根本就不是黑剑帮？一想到这个，菲斯克一股寒意直冲大脑，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但是自己刚刚的记号似乎挑起了两个帮派的战争，不过，解决掉这个男孩，似乎不算什么难事。

斯普林特也在分析刚刚的情况，对方力量很强，已经几乎接近一阶，不能与他硬拼，要靠技巧，但又必须速战速决，不然一会儿城防军来了，自己也跑不了。

侧身闪到菲斯克左侧，刺出长剑，单手斧毕竟太短，而左手受伤无法使用盾牌是对方最大的弱点。

果然，这一下令菲斯克非常狼狈，单手斧覆盖范围太小，只能艰难的开着转身闪避，避开了要害，却仍被长剑在腰间划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面对斯普林特的连续抢攻，左手受伤无法使用盾牌的菲斯克显得异常狼狈，很快，便受了不弱的伤势，并逐渐因为疼痛与失血变得迟缓，挥舞单手斧的力量也在下滑，斯普林特敏锐地抓住对方的虚弱，一剑挑开对方的防御，长剑对准咽喉猛然刺去。

要杀人了吗的念头猛然间涌上心头，前世只是普通人，这一世也没有经历过杀戮，似乎见到了长剑刺入肉体后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射在自己的脸上，斯普林特的动作一滞，心神不宁，握住长剑的手也松了一丝。经历过多次身死搏斗的菲斯克确是瞬间感受到了对手的变化，避开要害单手斧迅速回援，求生的欲望激起全身的力气猛然将斯普林特的长剑磕飞。

兵器脱手的瞬间，斯普林特才从恍惚的精神中回归现实，却见到对方的单手斧已经劈向自己无处闪避，就在菲斯克即将完成绝境反杀之时，有一把长剑挡住了单手斧。

“白痴，蠢蛋，杀人的时候犹豫什么！”奥莉尔一边猛攻一边怒斥。

紧接着本就已经力竭的菲斯克便被奥莉尔荡开防御一剑刺入心脏。

捡回长剑，看着地上的尸体，男孩和女孩相顾无言的迅速离开现场。

在长街的阴影中，女孩开口：“毕竟是第一次。”

“你不是吗？”男孩反问。

“第一次杀人族，但不是第一次杀人。”女孩的声音中再不见丝毫的轻快，却似乎有着难以抑制的沉重。

似乎感受到男孩的疑惑，女孩继续说：“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样从博科领到这里来的。当时三个狼骑兵来到了我们村子，我爸爸是守备队长，真正的一阶骑士，在他们杀了两个之后，最后重伤的那一个抓住我做人质，被我用贴身的匕首刺死了。后来在逃亡过程中，我跟着父亲学了些骑士技巧，再后来，我们遇到了一支狼骑兵，就被冲散了。”

女孩的用清冷平静的声音，讲出了令斯普林特无比动容的故事。似乎也感受到了男孩的沉重，女孩恢复了平时轻快的语调：“当时你射伤他之后为什么等了那么久才上去？”

男孩强打精神，回答：“受到攻击，他的第一反应就应该是对方黑帮的暗杀，所以应该会想办法留些信息给自己人，所以我给他这个时间。”

“有道理，那他留没留？”女孩若有所思。

“不知道，刚刚太紧张了，把这事忘了。”男孩自嘲一笑，“只能希望他能机智点了……”

“对了，你的弩箭哪来的？”

“偷跑出来之前从家里仓库里偷的。”

“送给我好不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