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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结缡相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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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雅*文*言*情*首*发』黄昏。晚霞将天际染得灿红一片。犹如新娘脸上搽过的胭脂般娇艳。

三辆马车鱼贯驶入尚冠里。主车乃是墨车。这在平时乃是士大夫才能乘坐的规格。除此之外。庶民昏礼时方可假借使用。是以车队从宣明里出发起。引來路人注目时也有不少人高声道喜。祝福不断。

刘病已头戴爵弁。缨结颔下。一身纁裳缁袘的端坐在车上。眼看马车缓缓驰入尚冠里的大门。他脸上不自觉的洋溢起笑容。

早有小童在闾里门前看到亲迎的车队后便奔回许家告知。许广汉无子。于是便打发戴长乐出去接人。

车到门前。彼时许家内宅东房门前。一身纁袡曲裾。发绾假髻结成三环的许平君正羞答答的面向南方而立。那双如水眼眸顾盼生辉。朱唇微翘。唇上精致的勾勒出犹如樱桃大小的一点嫣红。她绯霞满面。浓密卷翘的眼睫盖住了欲语还休的眼眸。

许广汉打量着即将出阁的女儿。遵循礼法。对她语重心长的做最后关照:“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

平君答:“诺。”

许夫人却早已红了眼。欢喜之余更多的是浓浓的不舍之情。替女儿施衿结帨。哽声说:“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

平君也不禁动了情:“诺。”顿了顿。抱住母亲。仍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母亲肩上。低低的呢喃。“君儿舍不得你……”

许夫人破涕为笑。嗔道:“你哪会舍不得你的老母亲。你的心只怕比你人更早飞出去了。”见女儿羞窘的用手指扯着帨巾不说话。便又说。“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做父母的也就不多留你了。一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再迟可就要宵禁了。”

夫妇俩将女儿送下楼。戴长乐已将刘病已迎进门。站于前堂阶下。见许广汉夫妇出來。刘病已于阶下作揖。然后才脱鞋上堂。许广汉站于东侧。面朝西。张彭祖从刘病已身后走了出來。将准备好的雁子放在地下。刘病已偷偷瞄了眼容光艳丽的许平君。然后努力端庄姿态。朝许广汉夫妇跪下行稽首大礼。

许广汉面带微笑。对身侧的女儿说:“去吧。”

刘病已上來拉住平君的手。将手中缡带的另一端塞到她手里。二人目光相接。脉脉含情。相对一笑。

刘病已携了平君的手从西阶下堂。许广汉并不相送。由许夫人一路送到宅门前。许家宾客云集。门前挤满了观礼的亲朋乡邻。闾里一些稚龄孩童嬉笑着仰头观望。眼尖的瞧见新人从门里出來。拍手叫道:“快看快看。平君姐姐好漂亮。”

“病已哥哥也很漂亮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赞道。

旁边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推搡她。“笨。那叫英俊。你懂不懂。不懂不要乱说话。真丢脸。”

“要你管。”

“你就是笨。病已哥哥已经冠字了。以后该叫次卿哥哥。”

“我喜欢。要你管……”

许惠扶着许平君上了第二辆车。车帷即将放下之时。平君忍不住喊了声:“母亲……”浓浓不舍之情无语言表。

许夫人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襌衣。替女儿披上。含泪叮嘱:“你已经是大人了。母亲很是替你高兴。”

刘病已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平君的。”

许夫人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女婿上车。刘病已來之前坐的是主车。返回时却弃车不坐。亲执缰绥。为妻子驾车。跟从者中有乐者吹笙击鼓。门前小童拍手赞叹。在众人的祝福和欢笑声中。刘病已挥动长杆。喝了声:“驾。”

天色已黑。车前随从燃起火把引路。刘病已只觉得心情愉悦得似要飞涨到天上去一样。他从小玩世不恭。这时候却难得一本正经的起來。马车走得并不快。但他手里紧握着缰绥。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懈怠。手心里竟紧张得沁满汗水。

车行至尚冠里大门前。史丹准备替换下刘病已驾车。让他改坐主车返回。谁知刘病已却摇头谢绝:“不用。”双唇抿拢微微一笑。“我想……亲自驾车接她回去。”

史丹不禁一愣。火光下这位表兄刚毅端正的五官正出奇的绽放出难以掩藏的柔情。他对刘病已并不算熟识。所以不能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娶妇亲迎之礼他见过不少。只有庶民之家无随从驾车才会选择自己驾车娶妇。对于他们这等士人大家。礼仪上也只是要求遵照形式亲自驾车让车轮走上三圈便止。哪有新郎会放着墨车不坐。自己驾车将新娘娶回家的道理。

史丹瞠目之际。『雅*文*言*情*首*发』张彭祖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见怪不怪的将他拉走:“他想显摆他的驾御能力。你就由他去吧。”

“可是……这……”

“你不懂。你不懂……”彭祖摸摸史丹的头。“你还小。所以你不会懂。”

史丹不悦的拍开他的手。“你不过比我大了一二岁。何以如此无礼。”

彭祖大乐。对车上的病已朗声笑问:“你这祖母家的表弟怎的如此有趣。”

宣明里的住处是史曾花钱租下的。

史良娣的兄长史恭在几年前已经故世。如今史家史太夫人史贞君虽然尚在。但也年迈垂暮。家中事务早交由史恭长子史高继承。刘病已的喜帖书函发到鲁国史家后。史贞君闻知曾外孙要娶妻。高兴之余特意谴孙子史曾上京赴宴。史高的儿子史丹歆羡长安京都风貌。便也一同前來。

刘病已对史曾这位二舅的印象最好。虽然在史家住的日子并不长。且当时年幼不大记事。但一见到小时候常常淘气欺负他的表弟史丹。他就恍然记起二舅史曾和三舅史玄往日对他的种种好來。

车队抵达宣明里后。刘病已跳下车架。对着车帷深深一揖。“请夫人下车。”

许惠掀开帷帘。扶着羞答答的许平君下车。新人结缡來到新房寝室门前。只见门前搁着三只大鼎。鼎耳上贯穿横杠。鼎上覆盖茅草。平君不甚明了。好奇的打量着那三只鼎。病已先一步进入房内。在席前站住。回头见平君仍伫立门前。笑道:“进來呀。”

许惠扑哧一笑。平君面上一烫。低着头跨进房里。

寝室内摆放着六只豆器。用一条长巾覆盖住。另有四只敦器。上面也用东西遮盖住。瞧不出里面装了什么。房间靠北墙处摆着一只尊。这个不用看也猜得出装的是酒。酒尊旁还搁着四只爵以及一对合卺。

平君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床上。床上衾席铺得整整齐齐。两只夏枕紧紧靠在一起。她心跳加快。突然沒來由的紧张起來。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手里的缡带。

这时有人将门外的三只鼎抬了进來。鼎上茅草已然揭去。南侧那只盛着十四条烤鱼、一只风干的腊兔。中间则是两片举肺、两截脊骨、两片祭肺。最北的那只鼎内盛的是一只去掉四蹄的祭牲小猪。

抬鼎的人退了出去。仆妇上前持匕将鼎内的肉逐一割下。分装在盌内。新人席前摆上食案。六只豆和两只敦也打了开來。豆内盛的是酰酱和菹醢。敦内盛的是黍稷。这些馔食被整齐的摆放上了新人的案前。刘病已微微一笑。冲平君一揖:“夫人请。”

平君深吸口气。在席上端端正正的坐下。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些仆从皆是跟随史曾从鲁国赶來的家人。平君生怕自己有失礼之举。惹人耻笑。

“新人请用。”仆妇弯腰请二人用膳。

刘病已坐在平君对面。平君仔细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做什么她便也跟着动什么。刘病已取出菹、醢、黍、稷、祭肺等食物放置一旁祭奠先人。仆妇随即上前布菜。将举肺和脊骨分入二人盌内。因为紧张。平君腹中饥饿感大增。正想举箸进食。却见刘病已端起盌來。向天举了举。仍是祭祀先人。平君大窘。庆幸自己沒有铸成大错。赶紧有样学样的先将食物进奉先人。

对面病已瞧出妻子异样。目光愈发放柔。嘴巴张了张。左眼冲她眨了眨。偷偷扮了个鬼脸。

平君瞧在眼里。困窘之意大消。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刘病已放下盌。对她说:“吃吧。可以吃了。”

平君不敢说话。眨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相询。似在怀疑。

于是他率先举箸。夹了片肺。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平君莞尔一笑。这才放心的吃了起來。

尝过举肺和脊骨。仆妇在边上进上麦饭。刘病已和许平君吃一口麦饭。喝一口糜羹。用手指蘸酱吃。平君食欲渐开。不曾想才用过三口饭。仆妇已将盌收去。就连刘病已也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微微嘟起嘴來。

吃过饭后。仆妇洗手斟酒。先是端给刘病已。刘病已跪拜接爵。和前面一样。先是举祭先人然后方才饮酒。仆妇又斟酒给许平君。许平君依样儿做了一遍。这里才饮酒完毕。便又有人端上烤熟的炙肝來。新人同样先祭先人。而后品尝。

平君这时已有领悟。这些食物并非当真用來果腹充饥之用。只是在夫家的合卺之礼的一部分。她不敢造次。谨慎的遵从着仆妇的下一步指引。

浅尝即止。放下炙肝后。仆妇再次用爵斟酒给二人送上。饮毕却不再送上食物。

仆妇笑吟吟的将四只爵拿走。最后取出合卺。斟上酒水后递了过來。

合卺实乃一只瓠瓜一剖为二。柄端系以绳线相连。病已与平君分执半只瓠瓜。相对饮酒。酒水盈盈。入口却已非之前那般醇香可口。瓠瓜涩苦。酒水倒在卺内。沾染了苦味。

玄酒入喉。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來。夫妻结缡相伴。犹如这合卺之酒。日后应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食案撤离。刘病已脱下外面那件纁裳礼服。平君紧紧抓着腰带。满面红霞。良久才咬着唇瓣儿。慢慢脱下外衣。许惠笑嘻嘻的接过衣裳。道了声安。便和室内的阿保仆妇们一起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霎那。室内陡然暗下。平君讶然:“她们怎么把灯烛都带走了。”

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的刘病已并沒有说话。但她却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寂静的寝室忽然变得闷热起來。汗水将贴身亵衣浸湿。她心跳快得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來。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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