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闹鬼（2/2）
燕处飞这才放下心来，给莲儿掖好被子，说：“你先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好啦。我先出去一下。”
“可是，少爷，外面的人好凶喔。”莲儿担心地说道。
“放心，有本少爷在，包管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燕处飞拍拍胸膛吹嘘道，“你放心睡觉就好啦。”
“好嗒！”莲儿甜甜地应了一声，就把身子缩进被窝里，只露出滴溜溜的大眼睛，俏皮地看着燕处飞。
燕处飞不顾莲儿的反抗，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子，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出。
走出莲儿的房间，来到内堂，看到李妈扶着慕容柔仍然与楚瓶儿对峙着。在各处房间里打砸的丫环都出来了，纷纷站在楚瓶儿的后面，很是人多势众。
燕处飞径直走到慕容柔和李妈面前，冷冷地盯着楚瓶儿和她身后的一群丫环，一声不吭。
燕处飞突然一凛，眼角瞥见墙角处突然闪现那名身穿红色小棉袄的粉妆玉琢小女孩。那小女孩闪现场中，看了一眼燕处飞，四下看了看四周的狼籍和满地的碎片，再愤怒地盯着楚瓶儿。
燕处飞之前看到那道巨影驾着黑云追逐小女孩，着实有些替她担心，现在看到她重新出现，心中稍安。只是想到小女孩接二连三地出现这里，肯定是和这里有关系的了，估摸真有可能就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小姑。
“你好大的胆子，看到大夫人，还不下跪请安？”春儿脸上的掌印还没消散，虽然对燕处飞莫名有些惊惧，仍强撑着出来指着燕处飞怒斥。
“什么狗屁大夫人，”燕处飞不屑道，“老子现在只看到一群闯进我家里打砸的强盗。”
“小畜生，你很狂！”楚瓶儿能摆平燕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绝对是狠角色，她重新审视了一下燕处飞，冷冷道，“但狂是要付出代价的！”
“笑话，难道老子要给上门打砸的强盗送锦旗不成？”燕处飞的性情揉合了前世那纨绔子弟的偏激乖张，更恼楚瓶儿大张旗鼓地上门打砸，说话便丝毫不留情面。
“你把我家星儿打成重伤，又怎么说？”楚瓶儿一想到燕辰星人事不省的惨状，就咬牙切齿，目齿欲裂，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要暴走的情绪。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了他？”燕处飞冷笑道，“我打得过他那天雷掌三层的大高手么？你不是那个……无脑吧？”
“小畜生，你还想抵赖？”楚瓶儿咬牙道，“燕天南和几名掌柜都说是你打的，你赖不掉的！”
“燕天南是你家的，那几名掌柜都是舔你脚趾头的，还不是你想让他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说。”燕处飞冷笑道，“白痴都知道他们的话不作数的啦！”
说到这里，燕处飞莫名想到：燕风雷那老糊涂会不会是白痴呢？
“小畜生，你还想狡辩？”楚瓶儿尖声怒喝，“在那偏厅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星儿出手？”
“放屁，老子打得过你家那头天雷掌三层的小畜生么？”燕处飞把楚瓶儿一口一个的“小畜生”原封返还，再奉送上一个“放屁”，把楚瓶儿气得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小畜生！你伤了我儿，我会让你付出十倍代价的！”楚瓶儿气极摞狠话，“你们这里别想安宁了，以后我每天砸一次！”
“请便！”燕处飞冷冷道，“老子随时奉陪！”
楚瓶儿摞下狠话，看看四周，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已被砸了个稀巴烂，今天也没什么好砸的了，便怒气冲冲地转身，抬腿欲走。
燕处飞看着楚瓶儿转身欲走，突然一愣，眼睛一亮。
只见那名身穿红色小棉袄的粉妆玉琢的小女孩鬼鬼祟祟地走到楚瓶儿身后，待她前脚落地，尚未踩实，身体前倾，后脚正想抬起跟上之时，突然蹲下，一把抓住她的后脚。
楚瓶儿身体前倾，后脚被拖住，顿时失去平衡，往前直直扑了出去，“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燕处飞看那粉妆玉琢的小女孩身手麻利，动作娴熟，完全一副工多手熟的样子，不禁一阵恶寒：这位小祖宗看样子是一位整蛊专家啊！
春儿等一众丫环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地扶起楚瓶儿，惊见她的粉脸被地上的碎片划破了一道口子，急忙拿丝巾给她擦拭。
楚瓶儿一手搭在春儿肩膀上，站稳身子，低头前后左右扫视，却什么也没看到。
楚瓶儿抬头看了一眼燕处飞，发现他定定地看着自己脚边某处，神情十分怪异，就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楚瓶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吓得冷汗直冒，急忙转身，慌慌张张地向外走出。一众丫环不明所以，也急急忙忙地跟着走了出去。
那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站起来，笑嘻嘻地看着楚瓶儿狼狈逃窜的样子，很是得意，再回头看了一眼燕处飞，微微点头示意，“唰！”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
李妈收拾干净一处偏厅，侍候慕容柔和燕处飞坐下，然后出去逐个收拾其他房间和院落。莲儿在她自个房间里休息。
燕处飞魂归异世，历经波折，现在才有机会和娘亲一起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娘儿俩嘘寒问暖几句，燕处飞就直奔他最关心的主题了。
“娘，你给我的这个戒指，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燕处飞翘起戴着戒指的手指，定定看着慕容柔问道。
“没……没什么来头啊。”慕容柔闻言一愣，有些慌乱，“你的生日，为娘没什么宝贝，也就这个戒指好点，就送给我儿了啊。”
“那，为什么你跟我说这戒指生死攸关呢？”燕处飞追问，“还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因……因为这戒指稍微贵重点，钱财不可外露嘛。”慕容柔抬头望着燕处飞，柔声道，“飞儿，你要相信为娘，娘都是为你好。”
“娘亲，飞儿当然知道你是为飞儿好。”燕处飞点点头，再盯着慕容柔，缓缓道，“可是，这些天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孩儿生生死死都经历了好几回，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飞儿，娘亲真的不能说啊。”看着燕处飞怀疑的眼神，慕容柔柔肠百结，“娘是怕给你惹来杀身之祸，给燕家带来灭族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