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她多想在一个美好的年纪里做一个喜欢的自己(1/2)
“自然”,韩伊人伸手扯开了头发,纤细嫩白的手指插进发间,撩了撩头发,看着前面在透视镜看傻眼的秦淮笑了笑,“前边那位帅哥,红灯了。”
随便一个动作就做的这么妩媚妖娆,偏偏笑得温良无害。
车内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了下来,秦淮没能从韩伊人的提醒中清醒过来,此刻也从皇甫锦城的气压下彻底醒腔了。
回神看前面的路,红灯亮了,眼看就要与前一辆车追尾,秦淮慌乱之中踩了急刹车,车子一顿,韩伊人不受控制的往前座撞去。
意想中的疼痛没有来,韩伊人睁开眼,入目的是蜜糖色的手掌,掌心的指纹就如同一幅画,深刻而清晰。
因为惯性,韩伊人整个额头是贴在皇甫锦城的的手指上的,刚刚松散开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皇甫锦城将她的头托起来,另一只手找准她的下巴,捏着摆到眼前,“撞疼了,嗯?”
一个“嗯”字充满了关切和一些不明的情绪。
韩伊人视线对上这个不得不与之对视的男人,没说疼,也没说不疼,一时呆楞。
反而男人托着她下巴左右看了看,“有些红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松了手,转而看她的眼睛,却是在跟秦淮说话,“明天去财务处,这个月的奖金扣除。”
视线对上视线,总有一方会落败,一个姑娘被一个大男人盯着,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羞怯。
皇甫锦城浓黑的眼眸总是给人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她收了眼神转头看向窗外,心里却一刻也无法平静。
不能对这个男人产生一丝感情,即便他温柔以待,她也要心如磐石。
前方的绿灯亮了,秦淮自然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弱弱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启动车子继续前进。
一路无话,车子也一路平稳。
当车子行驶在校园前的一片林荫大道时,韩伊人才突然回过神来,急忙的拍了拍前座的椅背,“停车停车!”
秦淮透过后视镜看自家老板的脸色,在看到皇甫锦城点头之后才缓缓将车子停稳。
“秦淮,把准备好的支票给韩老师”,皇甫锦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周身的气压有些冷,说话的语气也冷得像冬天的冰凌。
韩伊人没接支票,抬手撩了撩头发看向秦淮,“我想跟你家老板说两句话,你方便出去等下嘛?”
秦淮:“……”
韩伊人长得这张脸,即便是不动也让人觉得惊艳,更不用说随便做一些动作。
秦淮真的在心里默默的感叹,韩小姐你撩的不是头发,撩的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心好吗?
接触到自家老板的眼神,秦淮知道自己又做了不该做的事,抬起屁股就要往外冲,偏偏紧张的打不开车门。
那副局促的焦急模样落在韩伊人眼里,她不禁好笑,转头看皇甫锦城,“你这个司机好像很怕你啊!”
秦淮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手心里都是汗,他身为一个总裁特助,一个月的奖金很多的好不好,再这么被扣下去,他不用吃饭了。
皇甫锦城只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秦淮的蠢动作,面上没什么变色,但是脸色依旧很沉。
秦淮终于开了门,老老实实的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那副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
“我现在算什么?”韩伊人脸上挂着温软的笑,就像一只乖顺的兔子,可这副神情落在皇甫锦城的的眼里却是十足的刺眼。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她,那个高傲得如孔雀一般的韩家小公主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皇甫锦城没回答,眸色暗深的扫了她一眼之后看向了窗外。
任谁都能感受到男人的不愉快,聪明如她,自然知道原因何在。
她伸手扳过他的脸,笑着道:“堂堂的企业总裁,就是因为我拒绝你送我到寝室门口就生气啦,还真是小气!”
皇甫锦城依旧不说话,视线越过她看向车窗上印着的她的背影,纤瘦的不似正常的女孩子。
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韩伊人另一只垂下的手攥紧了拳头。
静了几秒后,她嗤笑了一声,温软的嗓音如同猫咪:“你花了一千万,我自然懂你买的不是酒,是我,可是在今天之前,没人知道我韩伊人就是琉璃,但是今日之后,我只是韩伊人。”
她的手从他的下巴滑到他的脸上,如同羽毛一般清扫他的脸颊,对上他有些凉薄的视线,“以前琉璃属于皇城,以后琉璃,只属于你。”
她看到他瞳孔的微缩,即便时间短的转瞬即逝,一切如她所想,男人只要哄了哄,给点好处,就没有不上钩的。
她看到自己在他瞳孔里逐渐放大的脸,一时觉得恶心,却又不得不凑上前去,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嘟囔道:“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
韩伊人亲完他便坐正了位置,动作有些着急,“支票我不要,但是我要开个工作室,地方还没有找好,现在你作为我的男朋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说完她犹如初尝爱情滋味的小姑娘,害羞的低着头,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路过秦淮时,将正发呆的他吓了一跳。
秦淮回来时,皇甫锦城还没有从韩伊人的“男朋友”三个字回过来神,一双眼盯着昏黄路灯下匆忙的身影,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如此唯美。
“总裁,刚刚你们这是吵架了,我看韩小姐离开时一直抿着嘴角,还时不时摸一下,这是哭了?”秦淮启动车子,有些疑惑的问。
皇甫锦城想起刚刚韩伊人落在他脸上的吻,明明蜻蜓点水一般,却烧得他半边脸颊都是火辣辣的。
浓黑的眸光闪了闪,皇甫锦城的脸上不露任何的不自在,“走吧,回南筹海。”
回到宿舍,韩伊人到卫生间洗漱,才看到已经被搓红的嘴唇,想起在车上亲皇甫锦城的那一幕,心口又是一阵翻涌,对着洗手盆干呕了一阵才算是作罢。
逢场作戏,可一想到释然,浓浓的愧疚仍是化不开,驱不散。
在牙刷上挤上牙膏,韩伊人目光呆滞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单一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如同木偶。
她多想在一个美好的年纪里做一个喜欢的自己,然后遇到一个不需要取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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