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回 虢公守旧圻父伐鲁（1/2）

宣王二十七年，天下风调雨顺，灾难过后，民生恢复，宣王决定千亩之地作为北方土地革典标杆，税赋改革示范区，派大臣淢父前往千亩划田分地，推行“彻我田土，均田彻税制度”。

群臣知道，只要让宣王这样搞下去，迟早一天，自己的封地形同虚设，不但利益受损，就连军队也要全面废除，诸侯君，就等于衙内官，俸禄化，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郡县制的中央集权的开始，诸侯再也没有自主权。

诸侯大臣，再一次成为王朝改革的绊脚石。以太师虢文公，太宰樊山甫，将军兮甲吉父，大夫杜伯，大夫薛甫等人形成的王朝改革的反对派，和宣王耗上了。

朝廷向来不缺人才，要做官的人太多，排队在等位置，只有位置空下来，后人才有机会上，这帮老臣，已经在位接近三十年，有的大臣已经老了，思维僵化了，但是他们的政治经验斗争力特强，斗争手段高明，一个政治家，政治人物的形象，堪称非常合格。有更甚者，功高盖主，居功自傲。

但是他们现在只是反对，还没有出手，因为他们离开这个位置，狗屁不是，他们要保住位置，有了这个位置，才有机会说话。才有机会搞动作。

周宣王今年已经八十，年纪岁高，但是，身体硬朗，没有一点老态龙钟的迹象，和七十岁的人没有一点区别。还是很强壮，强壮是一种心态，治政的需要，革命需要身体。

这帮大臣，很少有人能够伴随到宣王的那一天，宋惠公薨毙。宣王令太宰樊山甫亲自前去吊唁，樊山甫很有意见，说：“十九年，曹候，薨毙，宰夫前去吊孝，二十四年，齐文公薨毙，还是宰夫前去吊唁，为何宋惠公薨毙，吊唁的级别要提高呢？其他诸侯是否会有意见，厚此薄彼。”

宣王说道：“宋惠公执政三十年，政通人和，你不但前去吊唁，还要代表朕追掉惠公，能够代表朕的，只有太宰你了。”

太宰樊山甫无话可说，还是很不爽的前去宋国吊唁宋惠公。

宋惠公之子继承宋国爵位。

其实宣王重视宋国，派重臣前去吊孝宋惠公，主要还是宋国积极响应朝廷革典号召，率先在诸侯中第一个自动革典的第一人，宣王何能不重视推广。

宣王二十五年，宋国君在位一年，短命薨毙，谥号哀公。

樊国人说：“当朝太宰前去吊唁宋惠公，这不是折寿他的后人的结果？”

宋哀公之子继位，年号宋戴公。朝廷这次派宰夫前去吊唁。

同年，荆楚楚子熊徇薨毙，自从熊徇三兄争夺大位得位之后，在位二十二年，太宰樊山甫派宰夫前去吊唁。熊徇之子熊鄂继位。

宣王二十九年，淢父对千亩之地废置修籍井田制，实现彻税井牧制，这是宣王不听太师虢文公，樊山甫等人劝阻，执意要在千亩之地推行土地税收一些列改革，作为北方土地税政改革的样板示范区，号召北方诸侯君，按照千亩的税政改革，土地改革，宣王给出土地改革，税政改革的底线时间为十年，十年之内，全面实行土地井牧制度，并对地方私有土地进行确权，承认地主阶级的土地私有化的合法性，全面实现税政彻法十而一的税收政策，规范统一，任何人，任何地区，任何封国，都不得违背，并定于十年后，朝廷巡守天下诸侯国，没有推行土地改革政策的地方诸侯，将遭到征伐，朝廷要前来巡守检查。

北方诸侯真的能听吗？

未必。

未必，结果就是征伐，宣王的通牒已经下达。

到时再说。

反对派，从上到下，反对声一片，宣王孤掌难鸣，好在还有一班近臣，还有一班等待晋升的年强力壮的后生。后生可畏，向来如此。

宣王无奈之下，只好重用后生力量，毛公，大夫寿父，錡伯，淢父，等人，疏远老臣。

疏远老臣，老臣更加不爽，纷纷扬扬的粉刺埋怨声，彼此起伏，大诗人兮甲吉父，也是作诗隐隐约约的粉刺宣王疏远老一帮贤臣的诗，这只是老臣和宣王博弈的开始，还没恶化，宣王也没出手对这帮老臣怎么样，毕竟，这帮老臣还是有功劳的，也有苦劳，为周王朝的复兴，立下汗马功劳，这是无可非议，实事求是，功劳薄上的功勋，一沓一沓的，所以，宣王也是念昔日之功，没有对功高自傲的老臣们有所动作，只是告诉他们，提醒他们，你们反对改革，阻碍历史的进步，这是要遭到历史的淘汰的，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睡觉，不进则退，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你某个人，某个团伙，就会止步不前，你们是挡不住历史的车轮的，愚公可以移山，何况一块绊脚石。

任何事情，总有人出头，杜大夫出头了，他家训化了几只兔子，比较听话，训练有素，他要出头表明“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的意思，这就说，宣王的土地改革，税政改革，都如兔子的尾巴一样长不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宣王此时已经八十三岁了，还能活几年？一朝天子一朝臣，下一代的太子宫湦执政，是个脑袋迟钝，慢半拍的人，他的后代又是近亲结婚，也是缺一巧的人，这个改革政治体制能否延续，确是很难说。

杜大夫，将训练的几只兔子，派人放到镐京的大街上，这些兔子，被训练的可以舞蹈，过街跳舞，招摇过市。这与小狗受到训练会跳舞，一个道理，没什么稀奇，可是，当下的人们，不会这么认为，街市上的百姓，路过的官员，大臣，都看到了，大家开始惊慌，这个兔子当街跳舞，这是奇迹一样，当下哪里有人见识过，都认为这是不吉利的象征。

这事传到了宣王的耳朵里，一日早朝，宣王问群臣：“朕听说兔子当街舞蹈，可有此事？”

太宰樊山甫出列说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很多大臣百姓都看到了。”

“这事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是不祥的预兆？卜事，占卜一下。”宣王问道。

卜事卫伯出列说道：“臣已经占卜过，卦象说，不仁，不事，兔子尾巴长不了。”

“何人的尾巴长不了？”宣王问道。

卜事卫伯说道：“不仁者，不当事，这里指不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