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曾经的辉煌 262真身回归（上）（2/2）

战天脑子里轰地一下，当场愣在那里。

战天，她们家的祖上居然也叫战天，跟我同名，难道也是巧合？

世间不会有太多的巧合，太多巧合凑在一块儿，就成了必然。

战飞忽然意识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或许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是要他找回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他还不知道。

而且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身体明显发生了巨大变化，比如反应，比如手劲。

把桌子腿搓成木屑粉末这种事情，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轻易就做到了。

这代表什么？

一团迷雾笼罩在头顶上，正在一点点的被拨开。

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指引着他前进。这是一种回归。

“伙计，你继续说。”

“呃，好的客爷。想当年咱州城的老少爷们谁提起战大将军不双手翘着大拇指。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纯爷们！”

“我那时候还小，只知道当年妖王犯境，群妖肆虐，几乎杀遍了半个江南，可就在咱州城外的老街亭栽了跟头，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妖军临城之际，满城的官老爷们都跑了。他们跑了也就跑了，可是他娘的把驻扎在北城的大半驻军也带跑了。贴出了告示，说什么，妖军来了。要保住有生力量，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城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了希望也就没了。号召各方百姓有亲投亲，有友靠友，大家伙全都撤吧。

“入他娘的。老少爷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跑，家就没了。不跑，命就没了。”

“你说，大哥，客爷，客爷大哥，这帮只知道搂钱的孙子连带着狗腿子都跑了。剩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咋办？主心骨都被抽走了，那不是擎等着沾血的屠刀临头嘛？啊！”

“哎，说起来都是一把泪呀，什么叫临危方知英雄汉，什么叫事急才见真性情，咱们的战大将军就是这样的纯爷们，真汉子！当时任光禄勋的战大将军硬是抗命没有后撤，而是命人抬着自己的棺材，亲率自愿跟随他留下的三千子弟兵像根楔子一样钉在了老街亭。”

“临走时，站在城头上对着满城百姓撂下了一句话，有他就有州城，除非敌人摘走他的头颅，剁碎他的身体，否则，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挡住妖军的铁蹄。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三千零九个人，他们没有一个人后退，也不能后退，因为后面是咱全州城的老少爷们儿。”

“那一战，直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杀的……呃，反正很惨很惨就是了。直到后来，三千子弟兵全部死光光，战大将军身边的‘战家八虎’也死剩了一半，连他老人家自己也身受重伤，被射瞎了一只眼睛，才坚持到了朝廷的援军到来。”

“这么说吧，如果没有当年的战大将军，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州城。战大将军他老人家是救了咱州城所所有有的老少爷们的命啊！是份天大的恩德啊！”

说道激动之处，这位喝的脸孔狰狞紫红的店伙计刷地站起身来，一脚踩着椅子，前倾着身子，夺手抢过酒壶，拔开盖子，仰脖咕咚了几大口，然后啪地一声，将酒壶狠狠的摔碎。摇晃了几下身子，双手按着桌子，撑着身体，怒睁着猩红的双眼，喷着满嘴的酒气，俯下身子冲着对面的叶天嘶吼。

“可是他老人家为什么要娶妖王的女儿啊？想要女人咱州城啥样的女人没有？干嘛得着非得娶一个妖怪的女儿呢？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那个该死的女人，战大将军能死吗？能在那个女人的身份被查出之后，被逼的自杀吗？能吗？”

“战府，哈，战府就毁在了那个女人的手里，战大将军不值啊！死的不值啊！哈，呃……听人说，那个妖怪的女儿，真的很美，很漂亮，漂亮的不像是人，对，她本来就不是人，是一只魅惑人心的狐狸，是她害死了战大将军……”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嘀咕出一句：“女人呐……尤其是漂亮的女……女人……祸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