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各方（2/2）

“我入道，求长生，为人上人。此为本心，亦是执念。杀伐之道，非滥杀，屠杀，于我无干着，哪怕天崩也与我无关。阻我道途者，哪怕是神魔仙佛，也得问过我掌中长剑。”

凛然目光若青锋长剑，穿透王翦二人目光，直达其内心深处。一步踏出，万剑化阵，“白起因君命而不得已为之，却有人伦礼德教化，自我矛盾，痛苦莫名。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唳……”

身化无极，如鹏鸟展翅，凌空扑下。剑如雨倾泻洒出，人剑合一若鸿光一道，在无尽剑芒包裹下，冲向王翦二人。

“布阵，玄冥！”

战旗昭昭，墨龙咆哮，无尽鬼物自阴煞浓雾中奔出。环绕主将飞速奔走。几乎眨眼，就形成一座鬼气森森，厉啸阵阵的蟠龙大阵。

蒙恬悬在腰际的长剑轻颤，迸发点点星光般璀璨的银芒，耳畔似有龙吟虎啸之声。更为阴冷的劲风吹拂，四周弥漫的阴煞愈加浓重。布阵之鬼卒徒然体型涨大，似得到了加持。

本来身上隐隐绰绰模糊不清的盔甲褪去雾纱，露出其上精致的花纹。手中兵刃锋芒毕露，闪烁着幽绿光芒。双目跃动的鬼火愈加闪亮。气势比起方才涨了数倍。

“这些鬼卒，鬼兵，其实是结合秦军残魂，加上你自己的秘法转化而来。看似威势骇人。实则，不堪一击。”苏夜月说着，并指如剑，在四周轻轻一划，赤光一闪即逝，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无数鬼物发出的，凄厉之极的惨叫。

“你们，走入了歧途。”

他抹掉这些仿佛白纸上污渍一样漫天阴煞鬼物，并未更进一步，只是用平淡的语气阐述着：“最大发挥这些鬼物的方法，便是炼制聚纳阴煞的法器。如此不但可以巩固自身，还能培养幽魂鬼物。斗法之时纵然被消灭，但只要留有一丝魂灵烙印，过些时日亦可复生。”

“汝非华夏之人！”

王翦沉默了片刻，湛蓝魂火跳动着望向他，低沉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波动：“七雄争霸，虽有练气士存在，但如阁下这般道行深厚的。从未见过。”

“或许，只有赵高，还有大公子能比得上。”

蒙恬接道：“见阁下可御空而行，凝数十丈领域。其境界莫非是传说中先天混元之境？”

“或许吧。”苏夜月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大抵猜出了这或许就是他们这个世界对于筑基境的一种叫法。“我并无冒犯之意，此番前来，一是为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长生不死丹。另一方面则是想知晓关于练气士的一些信息。”

“……”

蒙恬没有回答，转而将目光落在白起留下的那柄断刀上：“终究，你还是去了。如此也好，也好。”

三人守在此地数千载，彼此之间太熟悉了。蒙恬二人何尝不知道白起心中的矛盾，痛苦。

一生戎马，征战数十载，死于其手的何止数十万？追溯其根本，无非二字——君命。

为了大秦基业，他背负了太过沉重的东西，坑杀四十万降卒何其荣耀？可是若非迫不得已，谁会如此做？慈不掌兵，作为一个将军，统帅，他下了这个命令。自然也要背负起后果。

武安君白起，一生可谓是为君尽忠，不留半点私心。

或许对他来说，死了，才是解脱吧。

他们二人也明白，否则方才绝不会坐视对方冲上去送死。

“阁下，随我面圣。”

蒙恬向王翦点了点头。提着长枪，向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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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真是个不安分的主。竟然闹腾出这么大的声势。”

江豆豆锁起眉头，将平板扔一边，吩咐道：“给他们传信，明天日落前将那些所谓的圣物给我送过来。否则那什么狗屁宗教就没必要存在了。”

“是。”

下方，一身中世纪贵族打扮的男子莫名打了个寒颤，连忙躬身应下。迅速吩咐下去。

“异能者？啧啧，卖出去值不少灵石呢。”

手中把玩着两团光点，江豆豆不由眯了眯眼睛：“黑暗议会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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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名为……叶无道！”

白百合抚着愈加明显的小腹：“铃儿，到时候，你带着他。向西边走。那边佛门二寺杵着，断然能隔绝苏夜月他们的搜查。实在不行，就让他……回到叶辰所在的世界。”

“是，小姐。铃儿记下了。”

丫鬟担忧的看了看已经有些失常的白百合。口中断不敢丝毫犹豫赶忙应下。

这段时间以来，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白百合表现的更为让她们这些下人心悸。时不时梦中惊醒，满身冷汗。呆呆坐到天明。又或者独自坐在院中梦呓般自顾自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