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蛮荒奇闻（1/2）

被石炎僧祸害过后，临江县城显得冷清了不少，连码头上来往的人也少了差不多一半。

荆棠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有兴趣，一路跟着褚清问东问西，褚清差不多也是现学现卖，把自己从胡大娘那听来的事情一一转述给了这个来自蛮荒的巨汉，褚清甚至讲得比胡大娘还精彩有趣，直听得荆棠时而兴奋，时而沉默，对褚清的见闻广博也更加钦佩了。

褚清原本想去找江天影，但码头上一个江家人都没有，一打听才知道，江家人早已逃出县城，投亲靠友避难去了。

方家、钟家和江家是临江县城举足轻重的三大家族，三家相互制衡，形成了一个基本的同盟关系；城里如今都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三大家族不知得罪了哪路仇家，以至于如今方家元气大伤，钟家人几乎被屠杀了个干净，而江家人吓破了胆逃亡去了。

褚清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大致经过，导致这件惨祸发生的一个关键要素现在正背在褚清身后的包袱里。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那石炎僧早已不知去向，褚清想着也该离开这座县城了。

“我们这就走吗？”荆棠怪道：“我前两天才到这里，祸害这县城的妖物还没抓到呢。”

“要等你来抓妖，这城里的人早死光了。”褚清翻了个白眼：“你知道那妖物的手段么，你真以为你能斗得过它？”

“我怎么就斗不过它？妖算什么，我凝聚真元以来都杀过十几只了！”说起妖来荆棠有些激动。

“你杀过十几只妖？且不说你行不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妖给你来杀？”褚清自然不信，在他看来能见过十几只妖就很稀奇了。

荆棠有些生气，褚清竟然不相信自己，但他不想对这个刚刚结交的朋友发火，于是解释道：“要说起修仙论道的见识或者中原繁华地域的见闻，我当然要多听褚道友的；但要是说起妖物，说真的，道友恐怕远不如我了解得多呢。”

“哦，怎么讲？”褚清好奇道。

“褚道友想必是没有去过那些偏僻莽荒的地区，在我们那里有很多妖怪，不光是鸟兽鳞虫汇聚真元而生的妖怪，公母妖怪之间也可以繁殖，就象我们人类生孩子一样。”

妖怪之间还能繁殖......那还得了，那岂不是满地都是妖怪了；褚清将信将疑：“妖怪和妖怪之间生下来的就是妖怪吗？”

“那倒不至于，它们生下来的都是奇形怪状的动物之类，只不过这些东西凝聚真元而生成妖怪的机会要大得多。”荆棠解释道。

那也挺可怕的，妖怪本来就活得够久，还不停的生孩子，就算十个孩子里面会出现一个妖怪，久而久之也会酿成大祸了，那人类还有活路么？

褚清疑虑，荆棠的说法应该有些问题，要按他的说法，蛮荒之地不可能还有人类生存的空间；思虑了半天，试问道：“你们那的妖怪是不是真元等级都很低？”

“那倒是的，绝大部分都是八等九等真元的妖怪，要不然我们还有活路么。”荆棠笑道。

这就稍微合理一些了，荆棠身怀六等真元，杀过十几只低等妖怪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即便如此，想来身处于莽荒中的人类也是很艰难的。

“你们那是不是能够凝聚真元的人也挺多的？”褚清想明白了，蛮荒之地的人类和妖怪之间肯定也是有某种平衡的。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和妖怪斗！”荆棠很自豪：“和你们中原不一样，你们这里习武的人很少；在我们那不管男女，人人习武，没人怕妖怪的！”

褚清笑了笑，中原人确实不好武，因为没那个必要；即便在福寿村，人们习练五禽戏也是为了强身健体，可不是为了打妖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