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怀鬼胎(1/2)
公孙胜丘掐着时间走到了公孙广孝的门前,先是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伸长了耳朵听了一阵,屋内只是有和声细语的说话声,没有太大的动静,更没有他意料中暴风骤雨般的责骂。
“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公孙胜丘心里想,随即伸手敲起了门。
“谁啊?”公孙广孝在屋内大声地问。
“二爷爷,是我,胜丘。”他镇定了一下自己,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答。
“什么事?”公孙广孝似乎不想让他进去。
“二爷爷,我有事和您说。”拉弓没有回头的箭,看样子公孙胜丘是不进去就不罢休了。
屋内沉静了片刻之后,公孙广孝还是招呼他进去了。
“我和胜岩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听着。”公孙广孝就是这样的为人,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从来不会给任何人有偏袒谁的感觉。公孙胜丘拿准了这一点,才硬着头皮要进来。
果然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们两人在谈论今天凌晨绸庄又被贼人点火的事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也是莫名其妙地就着了火,绸庄内是不会有火种的,就算再冷的数九寒冬,里面的所有人都是穿着大棉袄子,坚决不烤火。更不会有人在里面抽烟,很多买绸缎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这绸缎如果沾上了烟味,那就打死也卖不出去了。所以他们想来想去,肯定是被人放火,但是不清楚目的是什么。公孙家经营多年,一方面乐善好施,另一方面与官家也是有着很好的关系,老太爷过生日府县的大小官员也来了不少。可第一个绸庄的事情还没弄明白,这紧接着又被烧了一间,实在是有点让人费解。
“你有什么看法?”两个人说了一阵之后,公孙广孝转过来问公孙胜丘。
“一定是有贼人暗中使坏,具体是为什么不清楚,不过……”公孙胜丘说。
“不过什么?”
“不过……不过我今天在太爷爷的寿宴上,快要散场的时候喝得有点多觉得头晕,就起身想回屋找点茶醒醒酒。路上在后院听见几个人在低声说什么丝绸价格的事情,其中一个还对另外一个说什么公孙家家大业大,看着不像差钱的样子,语气听起来很不客气。”公孙胜丘开始把编好的鬼话往外抖落。
“有这事?你看清楚是谁了么?”公孙广孝瞪大了眼睛。
“他们在假山的后面,我只能看见一个人的袖管,听着口音倒像是本地的。”
“还说什么了?”
“我也没好意思多听,万一被发现了,他们说又的不是不高兴的事呢,岂不是显得我们主家太不大气。”公孙胜丘的谎言自己推敲了好多遍,几乎无懈可击。
“这话也有道理。”公孙广孝点了点头,“你来找我什么事?”
“哦……我听下人说,今天有个瞎子道士跑到门口来闹事,说什么咱们院子里有大凶之兆。”
“放屁!”公孙广孝听完怒不可遏,用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下巴上的胡子都要被气得立了起来,“你信这个?”他说完指着公孙胜丘,仿佛要用怒火把眼前的侄孙烧成灰。
“二爷爷您别生气,我当然不信,咱们公孙家就没有信这个的,所以这个道士就根本没能进得了门,”公孙胜丘装作给他二爷爷消气,“可您想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是不是有点不一般?”
“胜丘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公孙胜岩在一旁忍不住发问。
“在我面前打什么哑谜?”公孙广孝余怒未消。
“放火烧店,肯定不是为了求财,不然他为什么不偷。找个装神弄鬼的瞎子道士来吓唬人,那多半却是为了求财,觉得主家会破财免灾嘛,所以,我觉得,这至少是两帮人干的,也就是说,”公孙胜丘看着弟弟,“你很可能得罪了不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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