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目标（1/2）

程游陆目光仍旧紧盯早已归入死寂的刘家大宅，良久才吐出一句感叹：“这便是绝影堂？”

“让海主见笑了，今夜对绝影堂而言，只能算作牛刀小试，一点热身运动而已。”唐翎微笑，“天下势力虽多，但毕竟并未有几个冥地。”

“然而冥地十殿，在绝影堂面前也只不过是支撑了半个时辰而已。”程游陆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才又问道，“寒……意，当日你唤醒绝影堂，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助血海剿灭冥地吧？”

此言一出，便连尚未来得及为绝影堂神通而感叹的莫冷言亦为此冷静下来。

唐翎转身面对程游陆，面具之下传来一声轻叹：“海主英明，绝影堂于这世间，的确别有职责。”

“如此一来，那便说得通了。”

这一年时间，绝影堂血洗屠戮的各大小势力，门派世家已过半百，然而他们虽打着剿灭冥地余孽的旗号大肆扫荡，但无论是血海内部还是江湖武林，均对此有所疑惑。特别是当数个本就与冥地从未有所交集，却底蕴非常的势力被绝影堂歼灭后，江湖中更是流言四起，纷纷猜测血海是否打算借冥地覆灭之东风，铲除各种威胁隐患。殊不知血海之中，对绝影堂所为百思不得其解的大有人在，只是摄于其实力资历，当初苏醒之时又有老祖程咬金现身为他们护法作保，无人敢开口质疑而已。而程游陆这次得到唐翎邀请前来，虽说是有事与他商议，其实也有一半原因，是为了能从他口中知晓部分真意。

虽口称明了，唐翎也知道程游陆并非完全了解事态始末，斟酌一阵：“海主认为，当初寒意为何会携绝影堂上下，将冥地剿灭？”

程游陆好奇：“难道不是因为冥地祸乱天下？”

“秦镜生虽是庸才，却并非蠢材。”提及这名故友的不肖子孙，唐翎如今已恢复了最初的淡然，“当初他稳坐冥王之位，又有施天道、展轮回二人在旁辅助，虽足以与血海分庭抗拒，但绝没有反出朝廷的能耐与胆量。海主认为，究竟是为何，才会令这个三尊之一走向覆灭的结局？”

见唐翎开诚布公，程游陆不禁愕然：“难道，当初冥地背后，尚有黑手推动怂恿？”

“正是。”唐翎点头。

“那这一年来……”

虽是询问，但程游陆心中早似有所解答。

唐翎语气平缓，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旁观漠视了许久的事情：“冥地虽被剿灭，幕后黑手却仍旧逍遥法外，四处寻找可替代冥地之人，打算借此扰乱苍生。绝影堂这一年所为，便是把同流合污者尽数抹除，同时探查幕后黑手行踪，最终将之一举歼灭。”

……

夜深之时，程游陆等人在唐翎安排下已然离开，各自歇息。绝影堂在剿灭刘仁阳一家后也没有再度现身于唐翎面前复命，只留下满屋尸首与绝影堂信物，任由姗姗来迟的官府众人善后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