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认亲（2/2）

“瞎扯！”子攸赶忙插了一句，“胡说八道。”

“师父你都不管我的死活，师父你真没出息。”柳叶却哭得更伤心了。

子攸吐吐舌头，“以后王府要养个戏班子的时候，就请小叶来唱旦角吧。”

司马昂看着眼前这一幕实在忍不住笑，这个上官缜在外头是何等地豪气，可是现在却被他一个小徒弟揉搓的手忙脚乱，显见得柳叶是从小到大备受宠爱的，十七岁也不算小了。却能当众大哭，撒娇使性子地功夫远在子攸这样的假小子之上，偏偏上官缜还就真拿他没辙。

柳叶哭的噎住了，有些上不来气，子攸幸灾乐祸地在后头拍柳叶的背，“你看你看，我说你跟我来了。到过年的时候一定见得到你师父罢。”

“你就是骗我的，一个时辰以前你还不知道我师父到底能不能来呢！”柳叶还有功夫回头跟子攸吵嘴。

子攸嘿嘿笑着。躲到司马昂身后去，“你跟我义兄说完话了罢，说完咱们就先走，柳叶这一哭还不知道多久是个头呢！”

上官缜抱歉地笑笑，司马昂知道这样子也难再谈下去了，随便说了几句，就请刘舍去给上官缜安排房舍去了。这边子攸跟司马昂说。“嘿嘿，好笑吧，柳叶就是那样，以前刚见到柳叶的时候，我还着实羡慕了他好一阵子呢！哈哈。他小时候是个弃儿，是被义兄地师父捡回家地，听说那时候他还包在襁褓里，可义兄已经十几岁了。义兄地师父呢又只管捡不管抚养，所以都是义兄把他背大地，他跟义兄也就特别亲，义兄那其实就是他的长兄，再说义兄也特别愿意宠小孩，尤其是对这个幼弟。所以你看柳叶那没出息的样儿，哈哈。”子攸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司马昂看着她那大说大笑的样子，也忍不住笑。

“平常人家的欢乐，倒是着实让人羡慕。”司马昂笑着说道，“倒让我想起来我小时候，我的大哥。”

“你有大哥？你不是……”子攸忽然想到皇后，还有皇室里总是养不大男孩地事。她的笑没有了，低声问他，“你哥哥待你好吗？”

司马昂陷入了回忆。没太留意子攸的神情。他脸上带了些微笑，像是想到了幼时的那些时光。“很好。他母妃死的早，所以他是在我母后的宫中被抚养长大的，不过后来有了我，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他秉性善良，倒没说过什么，常带着我，我三岁地时候他就教我识了不少字。”

司马昂低下头，子攸隐约想到了后来，她有些害怕听到司马昂说这个故事的后来。半日司马昂笑了笑，“后来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总是吐血，他病死的那天晚上我去看他，我才五岁，那时候还不大知道什么是死。大概他走的很安详，所以我一直以为他睡着了，还趴在他床边陪着他睡了一会儿。一直到有个宫女进来，才发现……”

司马昂看了子攸一眼，低头笑了，伸手把她脸上的泪擦了去，“你哭什么？傻里傻气地。”他搂住了子攸，“我知道宫里每天都在发生着什么事，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怕的是什么。那我告诉你，不管咱们将来进没进宫，我都只有你一个妻子，我也只有我们的儿子，没有人会伤害你，也没有人会伤害我们的儿子。”

子攸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好吧，就算我什么都不信，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我相信你。”

“别哭。”司马昂吻了吻她的额头，给她擦干了眼泪，“明天就是大节了，今天我带你去见见你家里人，咱们一起吃个饭，算是那么个意思罢。”

“我家里人？”子攸扁扁嘴，“我宁愿不见他们呢。”

“这一个我看还可以。”司马昂笑了，拉着子攸回房去，里面有一个少年正在等着。

那个少年见了子攸就笑起来，“小攸堂姐？”

子攸吃了一大惊，“啊，你，你是……我的天啊，你怎么模样一点都没有变啊。穆建黎跟我说，说你跟你母亲搬回你母亲的老家去住了啊？怎么你在这里？我一直没收到你的信，还以为你跟我家里生气，就赌气再也不想见我了呢。你母亲好吗？你怎么在这儿？这个服色是金吾卫啊，原来你一直在京城了？穆建黎又骗我了？”

司马昂笑了，拉过子攸来，“好了，慢慢说，怎么一下子问这么多话？你看他被你问的，可怜巴巴地连话都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