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刺脊(2)(1/2)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却都是物是人非。
樱花瓣从树上落下,扑满了粉蓝的坟冢。甄涵静静的站立在坟冢前风无涯的话不停的在耳边萦绕。
踌躇不安,手中握着的伞柄轻轻一转落在伞上的雨四溅开来。
粉蓝死了,青青不要她了,风无涯为了自己的复仇决断往前,苏子烟为了她体内娘亲的半个灵魂不惜一切,那,独孤呢?独孤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
靠上樱花树的枝干,手中的伞一斜掉落在地,她从不想的,只想和现在一样安静的活着。
时隔十日,凉叔从山外回来,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上官羽晴被捉了。
这时,又是在饭桌上,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听着凉叔说着外头的事情。心中的一个问题还是忍不住问出,她问:“凉叔,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似乎是没有预料过甄涵会问这个,凉叔顿了顿,才缓缓说道:“当初和一个同族人打斗,受了伤的。”
“娘亲说莫凉死,她也不会苟活。那时候是娘亲以为你死了么?”
“啪嗒!”凉叔手中的筷子掉落到地上,他睁不开的眼睛朝甄涵看着,面色惊慌。
“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的。”拢了拢袖子,甄涵的眼睛朝着窗外看去,低低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凉叔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他的拳头握紧了些,声音有些颤抖:“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娘亲的爹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下嫁于一个魔族的人,只是你娘亲坚持!于是,你爷爷便要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同族。为了你娘亲我也愿意做丧尽天良之事,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下的去手,我将他封印了,不过两年前他应该破了封印出来了。”
“他回来报仇么?”甄涵问。
“会。”凉叔回答的没有迟疑。“那时候我受了重伤,没能在约定的时间回去,你娘亲她以为我死了,便要殉情,可是没想到顾默风却恰巧在山下寻药。你娘亲得知了自己有了身孕,便也不再寻死。”
“那顾默风是怎么与我娘认识的?”
“顾氏山庄和你娘亲家是世交。”
心中了然,看向凉叔的脸,她张了张嘴,却又是不晓得该说什么。独孤的那张脸在眼前不停的浮动,晃了下脑袋,甄涵闭了闭眼。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宁愿自己从来未有遇见过你娘亲。”凉叔起身来,他的手停在甄涵的头上摸了摸,“其实你的心里很明白,只是很犹豫罢了。出山吧,别和我一样,最后只留下了那么多的后悔。”头顶上的手移了开去,凉叔朝外而去,身形凄淡。
“父亲!”甄涵起身,一句父亲从喉咙里滑出。“甄涵明白了。”
剑,依旧是苏子烟给她的剑。
两年了,整整两年没有握剑的手有些生疏。京城依旧如曾经一般的热闹,大街小巷都说着当今皇帝的事情,个个百姓都希望上官塬羽继位当皇帝。
可能真的如风无涯说的那般,上官塬羽很受民众爱戴。
在茶肆喝了一杯茶,突然间一声大喝从不远处而来!
“是甄青娘娘和塬羽王爷回府了!”一旁的人群叫着,往前拥着。甄涵被他们推挤着,索性往后退去,躲在角落里。
一顶软轿气派的很,金黄的流苏从四个角垂落下来,金铃在风的摆弄下发出“叮铃”的声响。隔着湘妃竹制的帘子,一张抹着胭脂的绝美脸孔隐约的现在眼前。
那便是甄青,真是一点也不同了。上官塬羽握着她的手,看着她。
一片的喝彩声,甄涵转身进了茶肆,手中的宝剑“呜呜”的低鸣着,似乎是感应到了她此刻的心情。
是的,愤怒!从胸腔里弥漫而起的愤怒!
上官塬羽骗的了别人,可是骗不了她!他娶青青,不也只是为了让风无涯为他做事么!甄涵的眼神一转朝着那匹白马上的男子看去,他笔挺挺的坐在白马上踏步而前,他的脸被银色的面具挡着,看不到神情。
甄涵手中的茶杯握紧了些,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看清自己碧色的双眸。
京城入了夜,雨丝飘洒的浓了些,清明时分的夜间变的静谧了许多,踏着落地的雨丝甄涵一步步朝前而去。
上官羽晴被抓当然不可能诏告于世,因此,上官塬羽对外称皇帝生病在榻。然这却也只是对于百姓的一个最低级的说法,愣是再杀的人也是知晓当今皇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羽晴的一众党羽都与前日在午门斩首示众,涉及人数多达五百人。这一举动,哪怕心在上官羽晴这里的,为了避免抄家这一大祸,便也只能闭紧嘴巴,跟随与上官塬羽身后。
狠啊,真是狠,真的未曾想到过当初病怏怏的一个公子,今日竟会如此狠心。
也是,上官塬羽毕竟也是身于帝皇之家。
深吸一口气,却已经是到了王府的门口。
碍于上官羽晴未死,即便朝中多位大臣联同上奏国不可一日无君,然上官塬羽始终都未有座上皇帝的宝座,而是低调的坐于幕后,成了摄政的王爷。
此举,慎是得了民心。
今日的王府不同于往昔一般。门口的守卫多了许多,轻盈的飞身而上进了王府,甄涵丝毫都未有惊动了那些守卫,府中落地铜制的烛台满满的排了一行,照的府中透亮。
隐没在树丛后等待一排巡逻的守卫过去,甄涵迅速的朝着哪里去,听雨小筑,上官塬羽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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