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散花针 第六卷 泪洒锦绣城 第五章父女(1/2)
第六卷 泪洒锦绣城 第五章父女
如今恒京风传,国公府里住了位了不得的客人,其人身世复杂,来头极大,与亡越和大秦都有牵扯不清的纠葛。并且,这人貌似可能也许大概与护国公赵婠有点儿亲戚关系?
话说那日,赵婠病歪歪回府,神魂不属之时猛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一时,两个字就在嘴边。终是没喊出来,因为她很不争气地昏厥过去了。
而赵安康那声情真意切的“女儿啊”震翻一府人。这位大叔由甄守诔驼着,由东鲁出发,翻山越岭、穿林过野,风尘满面地来到恒京,直奔国公府而来。到了府门口,甄守诔便咣咣砸门。
国公府的门子出来一瞧,这哪儿来的两个乞丐,瞧着挺可怜。门子善心,掏出十几枚铜板要施给这二人。赵安康却一个劲地说要见护国公赵婠,有要事相禀。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赵婠的爹。难以启齿啊。
门子琢磨,这二位背不住是自家国公大人的江湖朋友,不是有个门派叫丐帮吗?于是,门子客客气气地说,大人不在家,二位先请进来,见一见外务大管事可行?
赵安康当然答应,便在门房里老实等着。听见赵婠不在家,他憋了一路的火烧心猛地被浇上一盆凉水,发烫的脑袋也冷静下来,立时就有些坐立不安。
虽然是自己女儿的家,但他却未对孩子尽过什么教养义务。赵安康没那个脸面跑到这府里享孩子的福。
他路上就想过,女儿能有今天的风光,定然吃了很多很多苦头。如今的赵婠,不说大秦,就连在东鲁也是声名贯耳。这一路上,赵安康听了不少有关赵婠的传闻。有夸赞,也有痛骂憎恨。他每每听闻旁人议论赵婠,无论什么,心里都难受得很。
机关大匠和武道大宗师,无论哪个身份都要花费大功夫才能造就,可赵婠偏生将两个头衔都戴在了脑袋上,她这十九年不定受了多大的罪。赵安康坐在门房里,止不住地想着想着,竟然呜呜咽咽哭起来,泪流不止,他心里那个酸楚喜悦又夹杂着遗憾愧疚的心情就别提了。
国公府的外务大管事朱聪闻听有疑似江湖人上门找赵婠,还有要事禀报,不敢怠慢,赶紧来瞧个究竟。他一走进门房,就见门子苦着一张脸站在那儿。而椅子上坐着个哭哭啼啼、蓬头垢面的花子,地上也蹲着个眼泪汪汪、乌漆麻黑的小乞儿,不禁诧异。
朱聪闹不明白,就问门子。门子也无奈,他明明没说什么,这一老一少就自己哭起来。
赵安康见又来了人,瞧穿着打扮估计就是那位外务大管事。能担当此职者,必定深得赵婠信任。赵安康慌忙把泪水给擦擦,告诉朱聪,他见过一个名叫越乐的年轻人,受他之托有几句话要告诉赵婠。
朱聪一听此人居然与越先生见过面,又在这儿哭天抹泪,心里不禁七上八下。他立即把二人往府里领,也吃不准这二人究竟是不是丐帮的,便旁敲侧击打听。因为有些门派颇有些特色,朱聪怕犯了人家的忌讳。
赵安康那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朱聪只探问了一句,他便反应过来,主动要求洗个澡换身衣裳再进府里。并且很干脆地告诉朱聪,越乐已经平安到达了目的地,但是现在不知安危如何。
朱聪将这一老一少领到客房,他去安排宴席。不管这二人什么身份,能带来越先生的消息,赵婠就一定不会亏待。朱聪还特意命人去帐房支了五百两银子以为谢礼。
等洗完澡,换了身衣裳,赵安康重又由甄守诔给背出来。朱聪的宴席也准备好了,他亲自来请二人赴宴。这一打照面,朱聪惊得呆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安康颇不自在,讷讷告诉朱聪,他是国公的亲戚。
朱聪也是成了精的人物,见人家不愿说,便没有探听。他在心里嘀咕,得是什么亲戚才能像成这样?莫不是?难道?真的是?朱聪的态度越发的客气,思来想去,这府里的主人半主人走得一干二净,找谁来陪这位大贵客呢?
通知当今的监国亲王、未来的陛下?不妥不妥。宜亲王,苏驸马?也不好。思来想去,朱聪没辙,干脆把在府里养伤的了一大师给硬请了出来。
了一大师见到赵安康,神色如常。但赵安康闻听这位就是大悲寺的了一大德,还收了国公为记名弟子,那殷勤劲儿溢于言表。
赵安康见识广博,昔日也曾经游历过青原,还特意去了大悲寺,只是无缘与了一大师相见罢了。两位客人相谈甚欢,赵安康将自己对佛法的某些见解与了一大师一一谈说,又虚心请教,席间很是热闹。朱聪在一旁相陪,这儿注意着那位容貌很有特色的少年,这儿不时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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