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同类人(2/2)
齐元公主瞅了瞅满脸阴郁的巴长霖,领着一帮子婢仆进店去了,走了两步发现巴长霖没跟上来,招手笑道:“小六咱们先进去”
巴长霖虽然很想守在边上,可是人家做妻子的都对大大方方的走开了,自己要是守在这里岂不是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当下只得一步一挪地往里头去,还不忘嘱咐他们:“里头备了酒菜,你们赶紧的进来”
齐元公主坐在雅间里自斟自饮,见巴长霖兵垂头丧气地进来,不由取笑道:“昨晚上不是还说自己可能选错了么”
巴长霖乜斜着眼坐下,忿忿道:“我昨晚上喝醉了胡说的”说着瞪视着齐元,恶狠狠地道:“你要是敢把昨晚上的话告诉润娘,我就---”
“你能如何?”齐元迎着他凶狠的眸光,冷冷说道:“我才要警告你,你若敢欺负润娘,我可不饶你”
巴长霖颓丧地低了头叹了声,突然抬了头直视着齐元,道:“你把昨晚上的话再说一遍。也许我能想到法子哄回她”
齐元睨了他一眼,道:“她说,一个女子通透世情终究是件可悲的事;她说,但凡有得选,哪个女子会选这条路呢我俩个真的很像,都被逼着坚强,被逼着学会满腹心机。不过她比我命好,生在寻常人家,肩上没那么重的担子。倘若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她还是可以像个孩童般过日子。”
巴长霖没有做声,只是一杯接一杯灌酒,她的心机她的要强,全是因为不相信自己,那么她曾经相信过承之么?巴长霖不敢想,只要一想,就满心满肺地烧灼起来。
楼下,润娘从袖中摸出一个锦囊,取出只银镯:“这个,虽不值钱毕竟是你母亲亲留个你的,放在我这里总不大好。”
刘继涛有些颤抖地接过来,满嘴苦涩,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开了口:“你就不能替我保管么?”
“事到如今,我有甚么资格替你保管”说完润娘越过刘继涛上娄而去。
与润娘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那,刘继涛闭了眼,这一世彼此注定只是过客。
润娘进得雅间见巴长霖抱着酒壶猛灌,第一反映就是上去相劝,可是只迈出半步就收回了脚,在齐元身边坐下。而随后进来的刘继涛自觉地坐在巴长霖身边,夺过酒壶就灌了起来,巴长霖大怒酒杯往地上一掷:
“怎么连酒你也要来抢么?”
“哐”一声刘继涛将酒壶重重地按在桌上,瞪了巴长霖一眼,继续狂灌。
巴长霖气急了,上前就去夺酒壶,边上小厮见忙道:“东家,这里还有”
“我就要这一壶”巴长霖赤红的眼大喝,把那小厮吓得赶紧溜出去。
“够了”润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喝而起,扫了他二人一眼,向公主一福:“请公主恕润娘先行告退”说着看都不看那两家伙,忿忿而去。
“润娘”巴长霖呼喊着追了上去。
刘继涛迈出两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齐元凉凉说道:“怎么,不追么?”
“闭嘴”刘继涛陡然回身,面上苦涩得一片狰狞。
齐元叹了声,端了杯茶到丈夫面前:“我早就劝你不要来,这是又是何必呢---”
刘继涛扯着嘴角苦笑,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般,跌坐在凳上: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她忿恨的模样,好让自己死心,没想到她给我的只是冷淡,好像我是头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宁可她扑上来厮咬扯打,也不想看她那张陌生的脸”
“你太高估自己了”齐元笑得很淡,却带着怜悯:“我跟你说过,她这样的女子,怎敢失了自己的身份再痛再不舍,她也会绝然转身,何况事过境迁,你已不在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了”
刘继涛眸光涣散,语调也有些虚无缥缈:“你为甚么那么清楚?”
“因为,我和她是同一类人”
18日,《闲妻非贤》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