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奸夫甲?奸夫乙?(1/2)
五月初二,豫王的四十岁生辰之喜。
皇帝膝下养大成年的皇子一共四个,以葛嫔所生的豫王年纪最大,然后是郗皇后的靖惠太子,玉贵妃的睿王,虞美人的代王。
豫王作为皇长子,身份贵重,但是对于后宫嫔妃们来说,他却是晚辈,因而今天的生辰宴席,郗皇后一干后妃是不过去的,只派人送了礼。
阿沅做为妹妹,正好得了一个出宫的机会。
在凤栖宫跟皇后和嫔妃们辞行时,见到了傅婕妤。
约摸四十多岁的样子,年轻时应该有几分姿色,即便此刻瞧着,亦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妇一枚。只是有些冷冰冰的,脸上打着“生人勿近”的标签,估摸是冰山美人那一款吧。
郗皇后、玉贵妃、葛嫔、傅婕妤、虞美人,仅仅才得五位嫔妃,就是皇帝爹后宫的全部了。对于一位登基二十年的开国皇帝来说,嫔妃人数真心不多,不仅不多,简直就是太少了啊!
咦?难道说,自己那倾国倾城的母亲玉贵妃,是父亲的真爱?所以三千宠爱在一身,让皇帝对别的女子根本没有兴趣。
要知道,郗皇后和葛嫔都是六十左右的人了,傅婕妤亦是四十好几,只剩下玉贵妃和虞美人三十多岁,根本没有年轻的妃嫔。也就是说,二十年前父亲纳了玉贵妃和虞美人之后,就再也没有添过别的嫔妃!而侍女出身的虞美人,貌不惊人、才不出众,完完全全就是玉贵妃的陪衬,买一送一的料子。
呃……,玉贵妃果然是皇帝的真爱。
阿沅一面遐想,一面上了车辇。
因为是第一次溜出出宫,十分新鲜,到了豫王府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和在宫中很不一样,----不过,要怎么样才能搞到堕胎药呢?
“小丫头,又在琢磨什么呢?”
阿沅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人揉乱了头发,不由回头瞪了一眼,“谁?!做什么乱摸啊?”
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蓝衣少年,剑眉星目、风姿卓然,面目和玉贵妃十分相似,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此刻正施施然站在自己身后,神态颇为随意,却难掩浑身上下湛湛光华,宛若骄阳烈日一般夺目!
他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嘴角,眉眼含笑、风流天成,周遭的景色都活色生香起来,趣道:“小丫头,居然敢跟哥哥瞪眼了?”
旁边白嬷嬷笑着问道:“睿王殿下几时回来的?怎地不曾听说。”
阿沅张大了嘴,喃喃道:“……哥哥?”
“刚回来。”睿王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和白嬷嬷说道:“到京城,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环顾了豫王府一圈儿,“总算赶上了二皇兄的生辰大喜,还好没有耽误。”
阿沅打量着自己哥哥,这家伙千里迢迢才从江南回来,却穿得干干净净的,锦绣暗纹的宝蓝色长袍,头上白玉簪子,腰束玉带,活脱脱一只展翅开屏的蓝孔雀嘛。
孔雀哥哥又道:“你到后面去吧,你嫂嫂应该早就到了。”
“好。”阿沅眨眼应了,心道嫂嫂真是好艳福哇。
豫王府的下人前导,白嬷嬷等人紧随其后,一路蜿蜿蜒蜒往内院而去,路过一条多折曲竹桥时,周遭景色十分怡人。
虽说比不得皇宫之中气象万千,但是胜在精致。
一个豫王府的下人讨好道:“公主殿下你瞧,前面那一片儿荷花要开了,已经打了花苞,要是下个月来,比现在还要好看许多呢。”
阿沅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蓝天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碧绿荷叶,偶有几朵粉色花苞,亭亭玉立的点缀一片碧叶之间,真真“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果然甚是美丽。
“挺好看的……”
阿沅一句夸赞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咔嚓”一声,像是木板折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整个人坠了池塘里面!
妈妈咪呀,这是什么状况?!
来到这个世界,自己连爹妈兄弟都还没有认全,就要陷入宫斗之中吗?阿沅本能的要游上去,却听见白嬷嬷焦急大喊,“快来人!公主不会水!!”
呃……,游?还是不游?
不游,淹死。
游了,多半会被当做鬼附身给掐死。
嘤嘤嘤……,老天爷不带这样玩儿人的!
阿沅举棋不定,不敢游到岸边,更不敢让自己真的沉了下去,只好装作瞎扑腾的样子,嘴里哇哇大喊,“救、救命啊!救……,呜呜呜……”
“笨丫头!!”混乱之间,岸上有人大骂了一声。
然后“扑通”一声巨大声响,一个红色身影纵身跳入湖中,大手一捞,将阿沅圈在了腰间,动作利落,带着她奋力往荷塘岸边游去。
阿沅实在是扑腾累了,又怕死,顿时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对方,加上还不小心呛了几口,一气儿的乱咳不已。
那红衣男子一面抱着她游,一面还腾出空来笑话她,“旱鸭子一只,居然还敢掉进池塘里?早就说你笨得很了,笨呐。”
阿沅听这人口气,像是原公主认识的熟人,不然估计也不会来救自己了,怎地说话嘴这么欠呢?不由气恼,“又不是我要掉进去的!”
“嘿嘿。”红衣男子抱着她继续游,搂紧了一点儿,继续笑,“就是笨!”
阿沅咬牙,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哎哟!!”红衣男子一阵“哇哇”大叫,“脾气这么坏,看你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嘴里胡叨叨,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先奋力将她带到了岸边,爬了上去,然后才坐下喘息道:“我说……,笨丫头你,怎地好像又胖了?你看才游这么一点点距离,就累死我了。”
阿沅一边咳嗽,一边狠狠瞪他。
他大笑,“要不你方才抱我抱得太紧,早就把你扔下去啦。”
话是这么说,眼里却是一副美滋滋的神色。
阿沅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又觉得他嘴欠,不便理会也不想理会,看在对方“救”了自己的份上,没有继续斗嘴。
低头在草地上捶胸口控水,完全不搭理对方。
红衣男子倒也没有继续纠缠,笑了笑,继而伸长了脖子,朝不远处喊了一声,“明夷!”他大声道:“别担心,笨丫头没事了。”
阿沅抬头看了过去。
一个十五、六岁的浅杏锦袍的少年,正在朝这边跑来,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的,此刻却顾不上形象一阵疾跑。最终在自己面前停住脚步,气喘吁吁道:“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面尽是担心,关怀之意尽显。
阿沅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唉……?这都谁跟谁啊?公主啊,你、你你你……,虽然帅哥是好东西,但是也不要勾搭这么多啊。
----真是好忙。
看看这穿红衣服的嘴欠帅哥,再看看那穿浅杏衣服的清秀少年,两个都似乎在对自己眉来眼去,暗送那个什么秋天的菠菜。
等等……,莫非这两人的其中一个,就是奸夫?!
奸夫甲?奸夫乙?到底是哪一个?
“公主,公主你怎么不说话?”
“笨丫头?”
白嬷嬷抄小道追了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顿时断喝道:“莫赤衣!”然后对着那个红衣少年训斥道:“公主就是公主,什么笨丫头?虽然你是皇子和公主们的伴读,从小一起长大的,亲近熟络,但是也不能没有规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