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常棣之华(1)(1/2)
这段时间是一大段的混乱,对你,对任何人而言。
从你钻到叶缔床上那一夜过去,直到新年堂会正式开始,这中间都是一团混乱,时而牵丝绊絮、时而刀突枪鸣,即使你在后来一遍遍的回想,也不能摸清它的全部细节……台面上的与隐藏着的。但你愿意一遍遍回想它,像嚼着一枚盐津橄榄。它给你今后的生活提供了多少养分和作料呵!一遍遍的咀嚼它,你的智慧如潮水般变得滋润,淹没你的猎物。
但这段时间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平静的。
虽然它的头绪都已经埋下。
苏铁的病势轻了很多,嘉兰还是长久的守在她床边,妈妈也来看了,提醒嘉兰当心别过了病气,嘉兰只是笑:“若真要过上来,也好。跟她一块儿治不就得了?左右我跟她是一架儿的搭子,她不好,我唱了也没意思。再说,不就是伤风发热嘛,哪有那么容易就耽误了两个人?妈妈你说是不是!”
她的笑容总是有点恶狠狠的意思,然而仍然是艳丽的,像某一种花朵,硕大、红艳、芬芳,毒气氤氲。很久之后你听说“狼毒花”的名字,虽然没有见过这种花朵,但总不期然想起嘉兰,仿佛就该是这个样子,太过红火,就有种令人战栗的不祥气息。
妈妈对她总是很容忍,无他,只因为她是花魁,是替院里头挣钱的人。
也许妈妈年青时比嘉兰还狂、比嘉兰还狠,但既然作了妈妈,坐在后台,难免要变得沉稳阴忍一些,把锋芒都留给前头肉搏的小兵小将去使。
嘉兰咬牙笑的时候,妈妈也就是坐着,朦胧的笑一下,仿佛没睡醒的样子,绝不跟她计较。
嘉兰提出的要求,妈妈也总是尽量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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