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跪地求饶,安谧的质问(2/2)
纵然是前世分不清,那么,这一世,她的脑子也跟明镜一般。
衣竹萱听到安谧的语调倏然拔高,身体一颤,心中更是不安了起来,她早就知道,这个安谧不是好糊弄的,可是,现在,她又该怎么办?
想到那一晚,衣竹萱暗暗后悔了起来,那个时候若是不逞一时之快,这个时候的她倒也会多一条后路,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以吃?
衣竹萱暗暗呼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要和安谧周旋,必定需要十足的理智,她不能让自己慌了。
“小姐,求你原谅奴婢这一次,奴婢一时昏了头,奴婢再也不敢了,哪怕是小姐将奴婢赶走,就算是赶出京城,奴婢也会感谢小姐的大恩大德。”衣竹萱心中知道,安谧绝对是留不得她的,现在,她只想要快些从安谧的手上逃脱,想到前几日在这房间里的所受的恐惧,她甚至感觉,安谧是想要她的命!
只要一想到此,衣竹萱心里的恐惧就越发的浓烈,目光紧锁着安谧,看安谧的眼神,满是祈求和期待。
可是,从安谧平静的脸上,她却看不到分毫动容,她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个莫不相干的人,不,并非是莫不相干的人,那种感觉,饶是她如何琢磨,也摸不清楚。
衣竹萱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低咒了一声,这个安谧,还真是她的克星!
“小姐若是心中不甘,那打奴婢吧,或者……或者让奴婢做牛做马……”衣竹萱将她的心中所想掩藏在面容之下,继续苦苦哀求。
安谧依旧不做声,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衣竹萱的哀求声,气氛中的诡异,让衣竹萱越发的忐忑起来。
“小姐……”衣竹萱不安之余,心里的愤恨也倾巢而出,突然,原本哀求的眼神顷刻被凌厉所取代,狠狠的道,“安谧,你到底要如何?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想要我的命,一刀杀了我便是!”
“哼!”安谧突然冷哼了一声,看衣竹萱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嘲讽,“呵呵……”
“你笑什么?”衣竹萱紧咬着唇,安谧的讥讽,无疑让她心里的怒火更盛,连同先前的不甘,一起纠缠,将她的整颗心都笼罩,“你凭什么笑我?”
“凭什么笑你?”安谧似在欣赏着衣竹萱的疯狂,彷如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那我便告诉你,我凭什么笑你!”
衣竹萱一愣,安谧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凭你在我的手上,犹如一只蝼蚁,就如鱼肉,任我宰割,单单是笑你而已,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罢了。”
“你到底想怎样?”衣竹萱终于大吼了出来。
“你真想知道我的到底想怎样?”安谧嘴角勾起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怕只怕,你承受不起!”
衣竹萱心里咯噔一下,恐惧越发的浓烈,抬眼对上安谧眼底的得意,她居高临下的鄙夷,犹如一把剑割裂着她的心,承受不起?难道安谧让要让她生不如死?
不,她不要生不如死,更是不想这样被安谧掌控在手中!
目光扫过锐利的桌角,与其这样被安谧掌控着,受尽屈辱,她还不如狠下心来,了解了自己,也免去安谧的折磨。
她不想死,可更加不愿生不如死!
衣竹萱眸子一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似豁出去了一般,幸亏先前吃了点儿东西,身上有了些力气,趁着身上的力气,衣竹萱对准了那桌角,重重的撞了过去。
不过是痛一下就过去了,可是,这么多人在,谁又能没有注意到她的意图?
事实上,在她看向桌角的时候,安谧就已经明了了她的意图,给流光使了个眼色,等着她撞过去。
随着砰地一声,一声痛呼撕心裂肺的响彻了整个房间,就在衣竹萱以为只要一撞,就可以了结了的时候,却殊不知,流光微微一个拉扯,衣竹萱原本的力道瞬间减小,没了结了命,反倒是让疼痛包围。
“啊……”衣竹萱摸了摸额头,满手的鲜血触目惊心。
安谧看在眼里,呵呵的道,“这就寻死了吗?你若是死了,我找谁算账去?”
衣竹萱一怔,“算……算账?”
算什么账?直觉告诉她,安谧口中的算账,并非是指这一次的纠葛。
可还有什么呢?衣竹萱饶是想破了脑袋,都记不起来,她和她之间,还有什么过节。
“你做过的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安谧眸子一凛,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衣竹萱,快速的朝着衣竹萱逼近,“你方才不是问我,我到底想怎样?”
安谧伸手,一把揪住衣竹萱的领口,紧咬着牙,继续道,“那我便告诉你,我用你的命,你的头,来为那些冤死的人祭奠!”
衣竹萱听得恍恍惚惚,冤死的人?满脸的疑惑,安谧似看出了她的疑惑,眸子眯了眯,“什么冤死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安谧冷哼了一声,“好,你若是忘记了,那我便来提醒你,那日,你从荣锦城的大牢逃出去后,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衣竹萱心里一惊,就连瞳孔也在瞬间放大,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夜的血腥,目光不安的闪烁着,她怎么会知道?还有,她为何提起这个?
“我没干什么,那日逃出了大牢,幸亏遇得了贵人,有什么事情可干?”衣竹萱目光微闪,却是怎么也不敢看安谧的眼。
“贵人?那个贵人就该是冯裕吧!”安谧步步紧逼,“还让我来告诉你,你遇到了冯裕,然后,就成了他杀人的工具,那一晚,你杀光了寡妇村的所有人!”
安谧说到此,将衣竹萱的表情尽数收进眼底,“现在,你都记得了吗?”
安谧说着,狠狠的将衣竹萱一推,随着那力道,衣竹萱再次撞在了桌角,引得一声痛呼之后,整个人不偏不倚的摔在地上。
“说,你都记得了吗?”安谧倏然拔高了语调,整个人身上散发的凌厉,饶是流光和依霏都下了一跳。
衣竹萱顾不得身上的痛,防备的看着安谧,原来如此,安谧是为了那个村子里的人么?
这是她怎么也未曾料到的,可那个村子的人,和安谧又是什么关系?竟让她这般恨自己!那模样,好似纵然让她死千百遍,都不足以消弭她对她的恨!
衣竹萱心里更是慌乱了起来,她若是承认记得,那是不是意味着,必然承受安谧更加狠辣的折磨呢?
不,她不能承认!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遇到过什么村子,更是不知道那个村子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谧,你何必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加注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你恨我,可即便是恨我,你这般做法,也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衣竹萱抹去嘴角流下的血迹,心中盘算着到底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可是,她却不知道,自从她进了这个屋子,无论是死或者是活,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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