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白圭同学换尿布(1/2)
第九十章 白圭同学换尿布
栀子心中不舍,可还是含泪点了点头。江夫人接吴氏前来。原是为照料她生产,如今孩子已经满月,再住下去就没有了由头,何况娘家还有妹妹跟小兄弟要娘亲照看。
江雅听得这话,少不得要留一留:“这两日家中要摆酒席,亲家夫人吃了酒再去,也可以多陪弟妹几日。”
栀子也道:“家中难得热闹一回,不如将果子跟金宝接了来同住几日罢。”
吴氏舍不得粉嘟嘟的外孙女,听这话,犹豫了一下就应了。
涂妈妈估摸着时间,料想江白圭那边已经拜完祖宗,很快就要回静心居,怕这许多人堵在房中,久别的小夫妻俩无法讲贴心话,就道:“夫人,一会只怕就有人来贺,家中少不得要摆酒款待,厨下尹强家的一人忙不过来,不如我们都去看看罢。”
吴氏知江家只十来个下人,不疑涂妈妈还另有意思,当下就外走:“说的是。我们这就去。”
栀子拦也拦不住,只得由娘亲去了。房中其他人看少奶奶的亲娘都去厨房帮忙,自然躲不得清闲,纷纷出门去,走的只剩下江雅并照顾巧巧的伍嫂子在。
江雅左右看看,省过味来,起身笑道:“旁人都知机,我也不作那讨人嫌。”说罢,转身出门去。
栀子抱起巧巧,与伍嫂子道:“你也去夫人跟前搭把手罢,这里有我一人就行。”待房中众人走尽,她方才得空想事情。江白圭考中进士,转眼就是个官,虽不用担心家产再被人算计,但官场跌宕起伏,今日风光无限,明日就可能沦为阶下囚,没有对与错,只有倾轧与算计,这样的日子,过着也实在无趣。胡思乱想间,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江白圭进门,就见栀子眉头紧锁,满面的愁云,一点也无他想象中的欢喜,便问:“好端端的,为何叹气?”
栀子未瞧见有人来。骇了一跳,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久别的人儿迎光立在门首,头戴乌纱帽,身穿圆领袍,腰间束带,脚穿黑靴,帽下还是那张熟悉的白皙圆脸,可她总觉好像很陌生似的——从前说话间面上总带着几分稚气,如今被身上官服一衬,稚气全然被沉稳练达所替。
江白圭走进门,还像从前一样,坐到栀子身旁,欲去揽住她的腰。
栀子避了避,嗔道:“仔细吵醒巧巧。”
江白圭闻言,才注意到栀子手中的“包袱”露出一张粉嘟嘟的小脸,他口眼大睁,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就是我们的女儿?”他走时栀子腹部平坦,回来却见这样大的一个女儿,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栀子看他张口结舌的样子,还如记忆中一样。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就笑了起来,故意对着怀中的巧巧道:“巧巧,你爹爹不信你是他的女儿呢,以后只跟着娘亲,不要叫他爹爹!”
巧巧好像听见娘亲说话似的,核桃大的拳头向上举着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睁开黑葡萄似的眼睛,只对着江白圭的方向看,许是觉的陌生,嘴角撇了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江家子嗣单薄,江白圭下面没有弟妹,近亲也没小孩子,他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小人儿,更不知如何照料。见巧巧没来由的就哭闹起来,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口中急道:“莫不是病了吧?要不要请大夫来?”
栀子横了他一眼,将手伸进小毯子里探了探,道:“拉了便便,取耳房中的铜盆兑一盆温水来,记得拿手拭一下,暖热正合适再端出来。”
江白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宽袍大袖,如何去耳房兑水?忙走到门口去唤人。可涂妈妈故意支开下人,放眼过去,半个人影也没瞧见。待要出门去叫,但巧巧越哭越大声,不得已只得转身去耳房兑水。
他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人。兑水就拿捏不准,不是烫了便是凉了,冷水热水轮番加进去,直到快漫出盆沿,方才勉强兑的暖热合适。端起盆往房中走,急切间却踩着了官袍的衣角,盆中的热水撒了一身,他也顾不得,将就盆中剩余的热水端出去。
栀子早替巧巧抽掉尿布准备好,看热水端来,也没注意江白圭,熟练的替巧巧洗屁股,一面洗一面吩咐:“摇篮旁有个藤箱,你取一块揩水的毯子并一块干净的尿布过来。”
江白圭又去开箱寻毯子与尿布,比对了半日,分不清尿布与毯子的区别,只得捡了那棉布一大一小各寻了一块递与栀子。
栀子接过,麻溜儿的替巧巧揩水绑尿布,待重新为巧巧拾掇好,才看见江白圭浑身水淋淋的,站立处地上还浸着一圈水渍,不由得苦笑:这才兑一盆热水,若是让他抱巧巧。不知会不会掉地上去。她本来还准备吩咐他去洒脏水,看他这般,只得改了主意:“赶紧换一件罢。”
江白圭被栀子的目光看得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讪笑着去取衣衫换。
栀子看他走开,解开腋下盘扣喂起巧巧来。
江白圭换了一件家常的袍子,走过来见女儿靠在栀子怀中吮吸,觉的有趣,就凑近了一点。白花花的丰盈,甜丝丝的香气,他身子慢慢的热了起来。
栀子察觉他的异样,怕他当着女儿作怪。赶紧努了努嘴:“房中铜盆还未收拾呢!”
江白圭从身后环住栀子的腰:“管它作甚?自有下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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