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章 起死回生疑无路 冰洞顶上又一春(1/2)
“什么!老爷出事了?”
“啊,老爷被打下悬崖!”
“住口,事情到底如何?”
“门主死了?”
“老爷啊......”
当逍遥庄中人听闻楚天命丧雾灵山颠之凶信,众女已哭作一团。//众烈阳使者听闻门主葬身雾灵山,无不心神震荡,悲戚万分。
众女哭天抢地,几欲悲伤过度,背过气去。相互抱头痛哭,各个是眼睛红肿。解汀兰乍闻死讯,一阵痴呆茫然,关在房中,泪眼婆娑,声声泣血,直将娇弱的身子哭得颤动凄绝。
而刚刚来到山庄的华玲玲尚未与众女厮熟,虽然仍对楚天折磨自己的酷刑感到忿忿然,但楚天那从内到外的神质已深深地印在心田。众女见华玲玲来到山庄,见其美绝人寰,纯厚青涩,确是从内心感到自惭形秽,女子心性确是奇怪,按理说,众女任何一位若论容貌均不输于华玲玲,但终是觉得华玲玲那青涩纯厚之美却是有所不及。
刚来几日,众女渐渐放下酸楚之心,与那华玲玲慢慢熟悉,亦将华玲玲来到山庄之经过弄清后,方才知晓楚天原并未有招揽美色之意,内心不由感觉惭愧,对华玲玲亦逐渐亲热起来。
而华玲玲见众女相亲相爱,哪有一丝妒嫉,更感觉楚天神秘异常,如此多的美女,共处一起,如非心胸宽阔及众女有互敬互爱之心,哪有如此这般融洽的情形,呆了几日也未提出离去。
听闻楚天噩耗,怕众女笑话,亦怕遭人嫉妒,不禁暗自悲戚。祁刚乍闻楚天死讯,更是悲痛万分,堂堂汉子潸然泪下,心中颇感愧疚,自己生还,独活于世,却留门主在险地,整日以泪洗面,愁苦莫名。
万峰、柳虹刚等人亦是悲伤欲绝。
而沈寒冰乍听楚天噩耗时,身心巨震,待冷静后,不由渐渐稳定心神。劝说众女莫要悲伤,观楚天绝非短命之人,并据探查的讯息,推断楚天一不见尸,二不见人,生死均在未竟之数。众女亦只好信其言,只默默地盼着楚天真能有奇迹发生。
整个山庄凄苦悲伤,愁云黯淡,一片悲戚。
雾灵山寒洞。
楚天已在水窟边上静静地打坐了五天五夜。
只见楚天头顶雾气飘飘,红白两色气体在头顶蒸腾,一阵缓慢,一阵急喷,相互缠绕,历久不绝。整个身躯彷佛在云雾中飘荡,又好似在大海的狂涛中浮沉。五天以来炙热与极寒相互交替,始终在头晕目眩、神智昏迷的境地中挣扎,汗水已经流尽,满身的伤口已经愈合。
又过了三日,楚天依旧打坐,红白两色气体已然淡化。
蓦地,那交流喷发不息的红白之气,猛然间相互激荡,发出刺耳的嘶鸣,向着四面八方疾射。不久后,如彩虹般的红白劲气,猛然搅缠在一起。///过得片刻,红白色气体又自缓慢下来,袅袅升腾,融合在一处,粉红鲜艳,煞是奇异。
到了第九日,楚天头顶红白之气已混合呈淡粉色的烟雾,慢慢飘洒,氤氲迷朦。忽地,淡粉色的雾气急速交叉喷射,刺刺地鸣响,如流矢破空,慑人心魄,星焰四散,似万千粉色的蝴蝶,满空飞舞。
楚天面色渐趋荧白,嘴唇轻翕,气息渐渐粗重。但听波的一声,头顶劲气大盛,倏聚倏散,一开一合,已将楚天身影吞没。灿烂而绚丽的劲气喷射着,楚天面容上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双目紧闭。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已看不见楚天头顶有任何气体,气体颜色已经消失。楚天已进入忘我之境。双眉斜飞入鬓,鼻骨挺直,飘逸绝俗,纯厚万端。其实,楚天此际早将冰草极寒之气化尽,尽将精华融汇在刚猛炽热的烈阳清气之中,几次运起烈阳乾坤清气,无论怎样提聚罡气,再无一丝炽热,融合得浑朴纯厚。
楚天因受地心寒玉及冰草之助,已到达练气的最高境界“神游太虚”之境,灵台空明,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沉寂中,已渐渐进入无我虚极之中......
又经过三十六周天运行后,楚天慢慢睁开双目。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深达三十余丈的水窟,一眼已望到底部,透过黑黢黢的洞口,天空中云朵一丝丝地缠绕飘动,凝目下,洞口处流过的山风有如飘渺的云朵,清透自然。
谁言能看见风的飘渺,风本无形,而今在楚天眼中,已是历历在目,好似洞壁都在晃动着自然生命的气息。楚天双目乍看之下已无一丝深邃之感,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但目中已看透苍穹。黝黑的面色,横亘脸上的伤疤,已成不可分割的整体,自然随意,好似楚天的面目原本便该如此,再无一丝奇异。
楚天只感觉身子无重量一般,好似幻化进虚空。
望着高高的洞口,楚天并非刻意而出此寒洞,只一望间,身形已袅袅升起,轻似云雾,盘旋飘飞。
十丈。
五十丈。
一百丈。
三百丈。
到后来,楚天飘飞的身形好似已无任何实质,意念方起,身形即到,真力无声无息,劲气无形无质。心中渐渐明了,烈阳乾坤清气已突破十层,不由内心喜悦,刚要振臂一挥,身形早已飘出洞口,但就在身形尚未落下,却猛然一惊。
洞口外,一白衣白发之人,如死去一般端坐在洞口,身形轻微颤抖,白发遮面,毫无生息。楚天如风般虚无的身影,轻飘得使坐在洞口的白发人丝毫未感觉有人上来。楚天站定身形,默默地打量着白衣人。
长长的白发遮住了面容,娇弱的身形在洞口寒气中轻微地颤抖,一双如玉般洁白柔嫩的小手紧握着一片宝石兰衣角。那是楚天掉进寒洞的瞬间,被风刮掉的衣角,此人究竟是谁,如何会握着自己的衣角?
楚天微微踏步上前,脚底发出沙沙声响。
蓦然,白衣人浑身颤抖,萎顿的身躯急速起伏,透过下垂的白发,嘴唇及下颚剧烈颤动......
楚天看着白衣人的身形,仔细盯着白衣人的下颚及嘴唇,虽是惨白如纸,那棱角,那柔嫩,那微微露出的白如玉贝的皓齿,怎会是这样熟悉,这样亲切,这样令人心悸。
楚天心神狂震,一个时刻萦绕在心中的预感及梦想,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期望,一股早已融化在血液和魂灵中的情感猛然在楚天心中蓬勃爆发。楚天身体剧颤,心神迷乱,只惊得目眩神迷,一丝灵光在脑际中逐渐扩大,渐渐充斥在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滴心血之中。
恍如在梦境中不由控制地狂喊一声:“姐姐......”
而当楚天喊出姐姐的瞬间,白衣人浑身一阵痉挛,慢慢地颓然倒地。
楚天急步上前,伸手扶起白衣人,娇柔的身躯,已是冰凉,气息微弱得几不可闻,已有些青紫的嘴唇,一丝血色也无。
楚天颤抖着,慢慢地、缓缓地撩起遮盖在白衣人脸上的白发,而当完全撩起白发之际,不由目瞪口呆,心血已为之凝结。待缓过神来,不由凄凉地狂叫一声:“姐姐......”喊声凄厉,不似人声,苍凉凄婉,心底的伤悲尽情在这一声响彻山谷的悲鸣中,飘向无际的天穹。
楚天急忙将白衣人紧紧地搂在怀中,飘身远离洞口,急速运起烈阳神功,巨大的手掌之中渐渐温热,丝丝热气慢慢输入白衣人身体,流入奇经八脉。渐渐地,白衣人有了反映,身体逐渐温热,气息渐趋悠长,面色已有了血色,嘴唇的青紫慢慢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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