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一六、雪夜(1/2)
一一六、雪夜
“阮姑姑你不知道,”柳色恨恨的坐下,“侯爷和姑娘认识,过来打个招呼没什么错,姑娘对侯爷冷淡,也没人能挑出什么错儿来,就是那个凤栖梧,在顾府就一直和那个方慧心处处针对姑娘,又在侯爷面前惺惺作态”
在自己屋里,柳色也懒得再叫什么凤小姐,凤姑娘的,她的职责是保护梅西的安全,在顾府时她一直就留意周围的情况,自然将凤栖梧和方慧心的勾连看在眼里,虽然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但以后两人一唱一和的挤兑梅西她还是看明白了,又想起在官舰上时凤栖梧对梅西的亲热态度,不由心叹世态炎凉,人心难测。
原来是因为这个,阮姑姑一哂,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女人间的争斗不一定要理由的,非要找个理由,单梅西的相貌就足够充分了,何况除了相貌她还画技出众,才思无双?
“这些事我在宫中见的多了,我看梅姑娘也没有像你那么生气,”阮姑姑嗔道,“要是指望你去开解姑娘,估计非火上浇油不可”
柳色有些不好意思,甩手道,“是我大惊小怪了,只是,”她咂咂嘴有些不甘心,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只是想着当初我们落难时,凤小姐对姑娘可不是这个态度。”
“你也说了那是‘当初’” 阮姑姑不再跟她纠缠这些,“好了,快去洗洗换件衣服,姑娘也该起来了,我去看姑娘的燕窝粥好了没,我看她中午也未必吃的好。”
晚上梅西站在书案前练字,前世电脑里说,饭后不要马上坐下来,这样才不会有小肚子,柳色在旁边为她研墨。
“柳色,你看我的字可有进步?”
柳色歪着头看了看,“比以前好多了,其实姑娘何必每天都练,我看今天姑娘用螺黛写的字就极好”
“那个不是正道,你看有几个人那样写字?而且螺黛容易褪色,写的字、画的画都留不长久。”今天不过是又一次出奇制胜罢了,难道自己还能一辈子用螺黛或是剑麻写字?
“凤小姐今天的样子姑娘一定很生气吧?”柳色轻声问道,从顾府回来,梅西神情就一直淡淡的,不像往日总是喜笑颜开。
有什么可生气的?她不过是恢复成了以前佩卿的态度,其实这样梅西反而舒服些,起码不用再和凤栖梧表演姐妹情深。
“没有,不值得,”梅西凝神将一笔写完才道,“她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翻了脸大家反而舒服些。”
以前的样子?柳色装作没有听见,她自幼入靖北王府受训,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
只是,梅西久久不能下笔,凤栖梧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安风雷对她说了什么?想起凤栖梧看安风雷时那脉脉含情,娇羞无限的样子,梅西有些烦乱的将笔摞下,难道安风雷为了博美人欢心对凤栖梧胡说了些什么?不会,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晚上细细簌簌下起了小雪,雪粒落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因梅西怕冷,柳色将熏炉烧得极热,又加了个炭盆才去睡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梅西觉得口渴,便在熏炉上煨着的茶壶中倒了热水来喝。
这是自己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雪,梅西支起窗,第一场雨,第一次出门,第一次坐船,遇到的第一个人,梅西暗笑,可能是自己的穿越太不堪,而以后的日子又多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忐忑,为生计筹谋,自己的回忆居然没有多少快乐和甜蜜。
忽然,梅西愣在那里,她看到自己窗外居然站着个人
那身影看到梅西发现了自己,往前走了两步。
“你,你别过来,我喊人了”梅西声音有些发抖,整个身子都硬了,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死老天,你就不能让我过些舒心的日子吗?
“是我,安风雷。”那人声音发干。
梅西长长松了口气,“安侯爷深夜徘徊在女子闺房之外,恐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是啊,安风雷自嘲的一笑,自荣安堂出来他就去了司徒远山那里,而司徒远山看安风雷进来拿着一首梅花诗洋洋得意的给他看,言道是梅西在顾府赏梅时所做,还摇头感叹那幅画给顾侍郞收了去,自己没能弄到。
“你手脚倒是快的很,”安风雷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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