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光华年少 一四九 她舍不得你(1/2)
一四九她舍不得你
从酒楼出来,走到背巷中等侯多时的软轿前,太子弯腰掀帘,大步踏进去。
等轿中人坐稳后,轿夫也不等吩咐,便自动抬起软轿,向皇宫走去。
刚回到永安宫,便有人迎上来。
“殿下去哪里了?方才有人来过两趟,我都只回殿下正在休息。”
“等会儿再来,便让她们进来吧。”太子换下外出的便服,穿回宫内的常服,道,“这半天,让你看的文书怎么样了?”
“左不过是那些话,除祈盼皇上早日病愈之外,就是含沙射影,对那位颇多攻讦之语。”许天衣边说,边偷瞄太子神色。
太子细眉动了一动,道:“其他呢,有什么紧急事情么?”
许天衣从案上拿出一个单独摆放的折子递给她:“其他不过是含沙射影,这本却是有理有据。”
“所据何事?”
““自然是为了前日北门总卫袁路于宵禁之后私放细作入城之事。”许天衣边说,边留心看太子神色,却只见她秀眉微蹙,似在深思,除此不见任何端倪。
奇怪,若是太子做的,多少面上会露出些来吧。看现在的情形,难道竟不是?
她正暗自思量间,只听“怦”地一声,太子已将折子掼到了桌上。
许天衣一惊:“殿下,有什么不妥么?”这折子借着前天所谓历国细作之事。直指那犯事的总卫是受人指使,而字里行间透出地意思,竟是在暗示那指使之人就是纪雨笙——而纪雨笙身后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这么一封折子,也是瞅准了姜承昶不在国内,执政者为太子的时机,才敢呈上来的吧。但太子看后为什么会这么……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太子眼中闪动的,是称之为恼怒的光芒。
真是奇怪。既是针对大殿下的攻讦,太子应该高兴才对嘛,怎么会反而生起气来呢?
还没等许天衣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太子说道:“什么细作,历国与我国素来交好,两国间更有天堑相隔,平日即便是通商互市也要绕远路到东南方才能进行。从北门进来地细作?只怕还没等她走出白茫雪山。就先冻死在半途上了!”
华国与历国虽然接壤,但却不若与宇国那般,只隔了一条澜江,可称一衣带水。华国与历国之间隔的是山,而且是终年白雪茫茫地千里冰山,向来人迹罕至,甚至连飞鸟走兽也不愿靠近。只因山中太过寒冷,据大着胆子去过的人讲。她们刚往山上爬了一个时辰,莫说山顶、就连山腰也还没到时,就觉得五脏六肺都变得冰寒无比,甚至连呵出来的气也是冷的,毫无暖意。
这么一座连绵雪山,如今居然说。有人从山那边的历国爬了过来、非但爬了过来,还非要在半夜悄悄潜入,又恰巧让巡城的士兵看见?
这许多明显的破绽,并不是没有人想到。只是当人们将种种迹象串连到一起,发现它们所针对地那个人后,莫不选择了闭口不谈、甚至竞相附和。
自从皇上突然生了重病后,便即时下诏,将泰半朝政都交给了太子。但凡有眼睛的人,谁不知道,现在太子已隐隐是一国之君的地位。说句大不敬的。若皇上的病再不见起色、哪一日驾崩的话。这位子,可就牢牢落在太子手中了。
而素来与太子各自为政的大皇女姜承昶。在这关键时刻不在国内,自然是鞭长莫及。说不定,等她回国之后,太子早已龙袍加身,届时她还得依礼叩拜,呼一声吾皇万岁。
这种一面倒的情势下,只要略微清醒地人,都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所以,原本只是总卫违反宵禁,私自放人入城的小事,最后竟被人弹劾成是大皇女的别有用心,并生出满城风雨,闹得整个皇城无人不知大皇女勾结外人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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