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光华年少 一七零 历皇索人(1/2)
一七零历皇索人
这天,太子再次来到那日与历皇相约的酒楼。但是这一次,却是历皇主动找上她的。
“即是为殿下贺喜,殿下一定要喝了这一杯。”酒不过三巡,历皇说话的声音却已如喝醉了一般,轻佻而慵懒。只见她满满斟了一杯,直直端到太子面前。
按说这是历皇亲手所倒的酒,太子本不该推辞。但她素来不大喝酒,刚才又已被硬拉着灌了几杯,当下便只能设辞推脱:“陛下说笑了,孤何喜之有?”
历皇轼笑一声,音色如黄莺出谷:“明人不说暗话。殿下,莫说贵国皇上之后亲赐的赏格,单是前几日您在朝堂上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道一声恭喜么?”
太子并不为她知道那桩事情而讶异,只分辩道:“此事是皇姐所为,是她费心费力,取得乱党信任,才能一举拿下叛逆——其实这里面也有陛下一份助力啊,这么说来,该我敬陛下一杯才对。”
姜仰泽固然是因为有了历皇的假意许诺才决定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但这事毕竟不怎么光彩,要是传出去,说历皇暗通别国乱臣,也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历皇却装作听不懂太子的话里有话,端了那酒爵,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啊,一切都是大皇女的功劳。大皇女与乱党周旋,大皇女与皇上里应外合……大皇女在殿下将众臣团团围住,并下令有异动者杀无赦。”
“那只是为了防止朝中与乱党勾结的臣子得空再生变故。非是——”
“非是大皇女本意,是么?但被她拿剑指着、用兵围着地大臣们可不会这么想哪。纵然计策是皇上定下的,可无故被摆了这么一道,是人都会有怨气,何况平日呼风唤雨惯了的朝臣呢?”说着,历皇掩口一笑,神情天真而俏丽。根本没有一国之君该有的半点庄重,“她们不敢也不能恨皇上。相反还得称赞皇上英明。但那怨气总该有个承担的人啊——于是,直接动手的大殿下,自然是好适合发泄怨气的人了。”
说话间,她突然凑近了太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复又笑道:“太子殿下本该高兴才是啊,如此一来。局势无疑都往你那一边倒了。但怎么你地神情,看起来却是落落寡欢,不太开心呢?如今诸事已定,难道是突然又有了什么变故?还是,你觉得同朕喝酒是一件很为难的事、为难得脸色都变了?”
她这样看似半醉半醒、半真半假地说出这些话来,饶是素来镇定自持地太子也招架不住,只得苦笑道:“只为孤酒量浅窄,不愿喝这杯酒。陛下便说出这么多话来。罢了罢了,看来今日这杯酒是逃不掉了。”
说着,她端起酒爵,一饮而尽,照杯一示。
“好!殿下果然爽快!”
两人相视一笑,刚才的话题便就此打住。
又坐了一会儿。太子仍旧不住猜测着历皇今日为何会突然找上自己喝酒。刚才言语试探间,她只是一昧取笑,借着酒意将那些干系到她与华国朝政的稳秘之事的另一面一一揭开,却又点到即止,只要自己露出一点不自在,便马上揭过话题。太子细细细想着她的话,确认其中并没有一语双关之意。看来,她并不是想借这些事来暗示自己什么。
那么,难道这位性子捉摸不定的历皇陛下,是有了什么怒气不好发作。才捉了自己来作陪作弄?
想到刚才她那一番“发泄怨气”的话。太子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随即暗自好笑:一国之君,哪里会有这种沉不住气地举动?退一步说。便是有了不快,也尽有底下人供着她撒气?再者,又有谁敢给她气受?即使真有了气,以她九五之尊的身份,难道还不能直接惩戒那个惹她发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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