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光华年少 一八零 番外 酒后乱xing(2/2)
“当然!”梁嘉楠答得很干脆,但天冬并没有错过他脸上那一抹犹豫。
他忽然拍了拍梁嘉楠的肩,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想法子的。”
“你想做什么?”梁嘉楠警觉地看着忽然笑得和蔼可亲的某人。
迎着他狐疑的目光。天冬坦然道:“作为朋友,我当然是会作对你有利的事。”
“这就是你所谓地有利的事?”
“当然。”
“可是——”
“有些话当面不好说,但酒喝得差不多了,自然就可以说得清楚。”
“但是——”
“放心,我不会喝酒,而且就坐在旁边。等时机差不多了,我会提醒你的。”天冬催促着,推推梁嘉楠,示意他赶快说话。
梁嘉楠无奈,可惜木已成舟。再想想天冬说的酒桌上好办事。也的确不假。但是,他要同叶宫说什么呢……算了。先稳住人再慢慢想。
他朝端坐在对面的叶宫笑道:“这位天冬公子,其实是我地好朋友,这次特意过来看我。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此言一出,天冬立即心道:看看,还说什么“当然”,连无意找的借口,也是这么的“好”。
再看叶宫,果然她已经误会了:“小嘉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
梁嘉楠丝毫没注意到叶宫因为他主动将朋友介绍给自己而生出的喜悦之意,只盘算着该如何将她灌醉——他自认已经领会了天冬此举的意思:叶宫是个守信重诺的人,等把她弄醉了,再让她亲口说出会和自己离婚的话来,不怕她不守信。最好再顺便把离婚协议也一并写了!x的,怎么自己一直没想到这个好法子呢?
如意算盘打得很好的梁嘉楠,误认为相君已开始接受自己地叶宫,冷眼看好戏地天冬。这三人各怀不同的心思,居然一顿饭也吃得热热闹闹,酒也喝得不少。这主要归功于梁嘉楠一直在找尽借口、制造借口向叶宫敬酒。但他忘了,敬酒时自己也是要喝地。虽然他有留心注意不要我喝,但架不住总和量多。最后,他开始觉得有些飘飘然了,一颗心跳啊跳,几乎要跳出腔子去。
喝高了再看别人,自然与清醒时看有些不同。梁嘉楠直直盯着叶宫看了很久,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叶宫!你做这些事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宫也是喝得半醉不醒,闻言也大声说道:“我做什么了?我这么努力,难道还有哪里对不起你吗?”不单是声音大,说的也全是平时决不可能说地话。
梁嘉楠以比她更大的声音吼回去:“但你问过我愿不愿意了么?我听说你从来不喜欢做生意、非常讨厌身边有人打扰。可现在呢?你在做些什么?你屋里那些人算什么?”
“我既已成了家,当然得改掉以前的习惯!”
“谁要你改了?!你直接将我打发走,不是依然能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么?何必要改?!”
闻言,叶宫紧紧盯住梁嘉楠。面上尽是平日决不会有的慌张与无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需要我为你改变?难道是讨厌我么?”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改来改去。心里不会开心的!你不开心,我当然也……还有你每次见我,都是温温吞吞的,不管为我做了什么,也从不说出来!不错!我是讨厌!我最讨厌这一点!你以为你很伟大?你以为我很难缠?我还不需要一个女人还为我改变!我喜欢的人,只会因为她喜欢我而更开心!决不会需要压抑自己地喜怒!”
迷迷糊糊间,梁嘉楠觉得自己似乎说出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连他也一直未曾想到过地话。但酒意上涌,他根本不觉得不妥当,反倒觉得满心畅快。
而他这番颠三倒四的话传到叶宫耳中,叶宫却竟然都听懂了。只见她忽然一把推开椅子,绕过桌面大步朝梁嘉楠走来。若是单看她坚定的步履,谁都不会相信她喝醉了。
但她的举动,却是实实在在的只有喝醉的人才做得出来的。
她一把抱住梁嘉楠,喃喃问道:“所以说。你其实只是不想我为你而不快乐地,是么……你的心意,我知道的……”
梁嘉楠虽然喝醉了,对她的举动却依然很抗拒:“放手!”
叶宫却一反平日的温谦得有些温吞的性格,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更抱紧了些:“其实你是为我着想的。我早该知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只当你不高兴,却忘了你会害羞,即使愿意,也要说不愿意……就想当初我第一次向你求亲时那样……”
梁嘉楠虽然酒意上涌,晕晕乎乎的,依然有几个字被迟钝地大脑捕捉到了:“害羞?小爷我从不知道这俩字怎么写!现在就来比比看,看谁更害羞!”
“怎么比?”
“脱……”
…………
天冬掩好门,退到外面。面不改色地吩咐门外的人:“叶二小姐和相君少爷要独酌。你们都去休息吧,不要扰了他们的雅兴。”
回到自己的房中。他拿出薄绢,慢慢写下给太子的信:殿下所嘱之事已办妥,梁家少爷与叶家小姐感情私笃深,羡煞旁人。
又次日。
梁嘉楠铁青着脸,冲进房中,一把捉住正在喝粥的天冬:“你陷害我!”
天冬细嚼慢咽完口里地食物,才说道:“请上证据。”
“要不是你说什么喝酒吃饭,我怎么会——怎么会——”梁嘉楠蹲下身,绝望地抓住头发,“我的一世英名啊!我的远大宏图啊!”
“如果是你心心念念的那睦不世奇勋什么的,你大可不必担心。”天冬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你看,我说过,你的婚事是两国友好往来的象征,从这个层次上看,你不正是为两国的友谊与和平做出了伟大贡献么?”
“可是——”
“难道你的奋斗目标不是为了和平,而是为了血流成河?”
“当然不是。可是这是两回事——”
“一回事。你看,因为你地存在,宇国和我国交情更好,是谁也不能否认地事实。能做到这一步,证明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呢。”
“但——”
这时,窗外隐隐传来叶宫地呼唤声:“小嘉——你在哪里——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喝醉了——”
看到梁嘉楠脸上青白交错,天冬好意提醒道:“你还不出去?否则这件事很快就要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呢。”喊得那么大声,想当作听不到都难。
“你——你给我等着!”梁嘉楠一跺脚,扔下一句威胁,急急跑了出去。
天冬笑了一笑,重新端起碗将早餐吃完。随后起身推开窗户,向依旧夹杂不清的两个傻蛋说道:“两位都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如今又何必纠缠已成之事呢?而且——”
他的手指向墙角回廊后偷偷摸摸的下人一点:“也不比如此告昭天下。”
梁嘉楠原本像粉桃子的脸,顿时变成了熟蕃茄的颜色。他一把揪过叶宫:“走!咱们回房说去!”
可怜叶宫原本就心虚加心惊,现下见到梁嘉楠张牙舞爪的模样,更是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要怎样才能赎清自己的罪过。
正没个主意时,忽然轻飘飘一句话传入她耳中:“温情以待固然不错,但是有些人啊,就是别扭,非要下狠手才收得伏。”
叶宫心中一动,回头看去,正好看到天冬端茶站在窗边,见她转身,别有深意地冲她一笑。
叶宫登时心中雪亮,立即停止的挣扎,任由梁嘉楠将她拖回房中,重重关上了门。
然后……然后怎样了呢?既然关上了门,自然没人看见罗。不过据二小姐房里的下人讲,两个主子早上进去,直到傍晚时分才出来。这时相君少爷原本的怒气分毫也没有剩下,而二小姐也是少见的眉开眼笑,浑身上下透着洋洋喜气。
“对了——”先前询问叶宫要在哪里用饭的小姑娘将声音又压低了些,神秘兮兮地说道,“出来之前,他们都洗了澡换了衣裳喔。”
“什么?你问为什么要这样?去,主子的事我怎么知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铺床呢,刚才二小姐亲口吩咐了,自今往后啊,他们就同一屋睡了。这下我不必再铺两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