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旖旎（1/2）

沐秋水被他揽在怀里，对他期望的答案一清二楚。他的怀抱竟然这样温暖，恐怕只要稍一软弱就会就此沉溺进去。

他的手渐渐移到她的脖颈后，扶着让她无法逃避。看着那双带着爱意和情玉的眼，她知道自己必须得些什么来控制事态的发展。

“皇上，”她下定决心开口道：“皇上忘了吗？其实你从前问过同样的问题，今日又问，奴婢还是一样的答案。”

他微微蹙眉，看着她反问：“如果朕一定要呢？”他心知肚明，强要又有什么意思。“朕这样诚心实意地待你，难道你都没有一丝感念？”

他阅人无数，最擅长的就是知道每个人的弱点，这纵然是一种手段，但未必怀有恶意。

果然她闻言心中一动，他的宽容和偏袒，她无以为报，一点一滴铭感于心，已经悄悄渗入了她的思想中。

朱祁钰看出她的动摇，遂贴她到耳边低声：“你在朕的身边，朕就不会觉得孤单。朕还会比旁人十倍、百倍的对你好，只要你开口，便是天上星、水中月，朕都可以给你。”着让唇点在冰凉的耳垂上。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伴着气息吹到她耳边，暧昧到让她浑身酥麻，双颊如沁血一般通红。

他不等她回答就动起了手。

不知不觉中，吻又细又密地落下，浪潮一般席卷，所到之处如着火般炙热，让人恍惚起来。她短促的呼吸更像是激励了他手中的动作，让人愈发意乱情迷。

“秋水，”他气息急促地在她耳边呢喃：“过了今夜，朕会给你一个名分，把你当做妻一样对待。”

她猛然一怔清醒过来，挡开他的手。不，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了？别怕。”朱祁钰温柔的问，语气亲昵而灼人。

她着急起来去推他的手，并低声道：“奴婢做不到……皇上，奴婢……奴婢曾经许过人。”

“……许过人？”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

朱祁钰又不是三岁儿无知少年，自然明白这话的深意，他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她有这样一桩往事。

他沉默片刻，几乎是咬着牙在问：“那个男现在何处？”

沐秋水略一沉吟回答：“他很早以前就死了。”

他松了一口气，不以为意反问：“那又有何阻碍？”

“可是奴婢……”

“朕不在乎，”朱祁钰毫不迟疑地，他的神色分外柔和：“荣华富贵朕都可以给你，朕不只是要你的人，更在乎的是你的心，如今不是要你服侍朕，而是要你与朕全心相对。”

话到这个地步，任是世上哪个女都不能再拒绝。

她也有一转念想要就此顺从命运的安排，可最后还是咬咬牙推开他，跪倒在地上诚恳地：“皇上既然是征求奴婢的回答，奴婢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就请不要再苦苦相逼。”

她不知道朱祁钰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却可以听见一声叹息，他一定失望至极。

沐秋水声呼吸着，生怕任何一点大的动静都会刺激到他下出可怕指令，正当她为此忐忑难安时，蒋安却出现在外头，是唐贵妃来了。

原来唐贵妃得了到行宫的旨意便大为雀跃，连忙命人收拾了东西，忙碌半日紧赶慢赶在内宫落锁前赶了出来。

她虽来得晚，但皇帝避暑只命她一人陪伴，这可是上上荣宠，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这般得意，因此刚一安顿好，凳都不曾坐热就赶着来请安。

“叫她回去，朕现在不想见她。”

蒋安应了一声退出来如实回禀，唐贵妃却觉得甚是奇怪，这样忽然的召她来行宫，却又避而不见实在诡异。她心中一动问：“皇上身边是谁在伴驾？”

“娘娘笑了，行宫里就娘娘独一位妃，哪还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