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求医问药（1/2）

袁彬一早打开门的时候，就见屋外地上坐着一个人，身穿斗篷，帽和肩上沾了露水，想来已经在这待了很久。

听见开门声这人才惊醒过来，脱下帽一看，居然是沐秋水。二人已经有两年未见，此时袁彬十分意外。

是意外其实也有些高兴，他虽是利用她替司马鞠做事，但时间一久多少也是把她当做朋友。

沐秋水正要话，忽然听得他身后有人跟出来，连忙戴回帽转过脸去避开。

“我走了，我的事你自己想想，有你在，他才相信我们。”

沐秋水听得这声音耳熟，像是曹公公的声音，再看时他已上马离开。袁彬这才问她道：“你怎么来了？这会儿不是该在天坛？”

“我有事找你。”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道：“你跟我进来。”

沐秋水拖着两条酸涨得厉害的腿跟他进去，却不甚被门槛拌了一个踉跄，袁彬看出她力不从心于是问：“怎么过来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走了一夜，从天坛走过来的。”

他听得惊异：“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偷跑出来的，这会要找我藏匿你。”

“袁彬，”沐秋水没有闲心和他逗乐，正色道：“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袁彬听她得郑重，便也严肃地看着她等着下去。

“皇上病得很厉害，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我想请你替他看一看可以吗？”

这下他真真儿不快起来，他是太上皇的人，朱祁钰的事他连听都不想听。可是沐秋水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因此眼巴巴地盼着他答应。

“袁彬？”

“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这是为何？不你的医术，你若治好了皇上，皇上会给你加官进爵，难道你甘心一辈屈居人下？”

“就算我想加官进爵，但不想因此……”二人正着话，门外头传来敲门声，他止住话头去开门，却见进来的人居然是顾长溪。

顾长溪边进来边：“曹贯衷来找过你了？”

袁彬一脸尴尬，扯了一下他肩膀，努努下巴示意前头，顾长溪这才看见沐秋水，一时又惊又喜。片刻又沉下脸，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才问：“你不是在天坛吗？”

“她来找我给皇上治病。”袁彬古怪一笑：“你我能怎么样？”

顾长溪仿佛没有听到，走到沐秋水面前：“既然出来了就别再回去，我可以送你离开京城。”

“我何时过要走？袁彬……”

顾长溪伸手拦住她：“他已是个将死之人，你留在他身边干什么？”

她愠怒道：“我不会离开他，反倒是你身为人臣，这是该的话？皇上偶感风寒，宫里的御医看不懂奇症，所以我才来找袁彬。”

他冷笑：“他不会随你去的。”

“你又知道？让开！”她去推他挡着自己的手，顾长溪便笃悠悠坐到一旁，冷眼旁观不再发话。

袁彬是不会答应的，顾长溪如今已经知道，在他知道朱祁钰要杀他的瞬间，他就开始给自己寻找退路。

任是沐秋水尽好话，袁彬却只是不允，临了更对她下了逐客令。

朱祁钰的病况让她手足无措，袁彬这样断然回绝又令得她六神无主，山穷水尽之下只见她双腿一软跪下道：“算是我求你了，你救救他，要我怎样都行。”

顾长溪嚯地站起来，上手就要拉她起来，却被她狠狠推开，他恼羞成怒道：“你这算什么？为他这样求人？！”

“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