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劝杀（1/2）

正当朝野中的投机派紧锣密鼓地筹备夺位计划之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出现了，事情出现了转机，朱祁钰的健康状况竟开始好转。

御驾回銮，皇帝已经可以离开天坛，回到紫禁城修养，对这群人来，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噩耗。

这个时候谁再想要夺位，那就无异于乱臣贼。

不过经过这次的事，不管是曹贯衷、张軏、司马鞠等人组成的野心派，还是兵部尚书于谦、杜婉儿的父亲礼部尚书等人组成的一派，甚至是朱祁钰自己都感到立储一事刻不容缓。

然而朱祁钰想立为储君人选的人，却不是任何一派能够接受的，他想立的，仍是从前和于谦提过的襄王朱瞻墡。于谦坚决反对，认为将沂王重新立为太是最好的选择。

南书房中君臣不欢而散，于谦仍旧一心想联合他人共同上奏，奏请皇帝立沂王为太，一来缓和兄弟二人的关系，二来皇位也可始终保持在正统一脉手中。

于谦走后，朱祁钰大喊蒋安进来，进来的却是沐秋水。

“蒋安呢？”

“方才就没见到蒋公公，不知去哪了。”

“他最近怎么回事？总是三心二意的。”

“皇上不要和他置气，先喝药吧。”

沐秋水端来药给他饮下，他病未好全仍旧需要调理，因此仍旧喝着药。和于谦的一番争执使得他出了一身汗，寒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

“皇上换身衣服吧？这样会着凉的。”沐秋水低声劝。

“等等再，朕心烦的很，你扶朕去窗边透透气。”

“是。”

二人到了窗边，初春的凉风徐徐而来，带着凉意，又带着希望。迎春金色的花骨朵，像耀眼的光跃入人眼帘。

“等病好全了，朕想去宫外走走，踏青赏游，与你一起可好？”

“皇上去哪，奴婢都跟着。”

“朕真是高兴。”

“高兴什么？”

朱祁钰侧头看她，眼神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有卿如此，妇复何求？”

沐秋水微微红脸，低头看着手中抱着披风，扯开话题：“皇上要是冷了，就披上衣服。”

“朕不冷，风一吹倒叫人心冷静下来。病了这么久，也该吹吹霉运。”朱祁钰扶着窗框：“秋水，朕心里烦的很，朕这一病，朝中不知多少人就此活跃起来，连于谦也犯了糊涂。”

“皇上认为于少保的话不能采纳？”

他反问：“你觉得朕应该听吗？”

朝中大事，她一介宫女不便什么，因此没有回答。朱祁钰接着：“朕也想过把皇位交还给皇兄，可是他这个人……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朕不放心。”

“皇上怕他会报复在张太后和两位公主身上？”

他点点头：“是，朕担心。朕还是属意襄王，至少不用担心身后事。”

她听得这话颇为刺耳，声道：“皇上万岁，现在身后事为时过早。”

“你不用哄朕高兴，朕坦然的很，是人都有一死，何来万岁？只是朕一死不要紧，朕的母亲，两个女儿，朕不得不为她们设身处地多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