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承欢膝下（2/2）

妻这样病重，他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可是公事又一点也不能落下。

他派出去的细作送来一个消息，顾长溪得了这消息心知不妙，当下便去找李原德商议，二人一拍即合，都认为应该禀报给皇帝知道。

等他回到家中时夜已深沉，他在乳母的屋里找到沐秋水。门半开着，他看到她跪在婴孩的摇篮边怀抱着孩，用自己的脸轻轻摩挲着孩的脸，泪流满面。

他知道她心里一定装着一个秘密，却一直没有告诉自己。

他带她回去，走到一半她却忽然一怔道：“你听见了吗？孩，我们的孩好像在哭。”

“没有，你听错了。”

沐秋水甩开他的手飞奔回去，亲眼见到乳娘正耐心哄着孩，孩安静的躺在摇篮里，眉眼弯弯很是乖巧可爱。她这才放下心，缓缓跟着顾长溪回去。

顾长溪瞧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惆怅得能拧出水来。哄着她在自己臂弯里睡了，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她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眉毛一个劲儿的乱颤，显然正在做梦。

是噩梦吗？

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声：“再等等，我一定带你走……”

两日后的夜里，沐秋水在一道惊雷中醒来。

伸手摸了摸床边冰凉，这才想起晚饭时顾长溪托人来传，是今夜有紧急公务要晚点回来。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将天空震得发亮，也在床上照出一道恐怖的影——那是一个人影。

她先挪了视线，然后才缓缓转过头去，床边坐着一个人。她险些要叫出声，一把冰凉的东西立刻架在了脖上止住她。

太史阶穿着戎装，满身是血的瞪着她。

“别害怕，顾夫人。”他阴测测笑着：“我路过来探望你而已。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看着我？真是让我觉得厌恶。”

闻着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沐秋水知道外头一定发生了变故。和顾长溪有关吗？长溪他怎么还没回来，他有没有事？

“你刚刚仿佛做噩梦了，”太史阶平静地问：“做得什么梦？”

她不动神色地回看着他，目光冷漠的像块寒冰。

太史阶笑笑。是了，还是这样疏离而警惕的眼神，她永远都是这样看自己的。他讥讽：“听你病了，你看看你瘦成这样，顾长溪真不像个当夫君的样。”

沐秋水不能大叫，顾长溪不在，其他人来了也只是送死而已，她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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