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 巧于周旋不负重望(1/2)
西南边陲守关城门前水流冲击的护城河边,装扮成“算命先生”的汪伯涛一手握着写了“上晓天文、下知地理”的布幌子。望着河对面一直紧闭的大铁门,禁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撸着下巴上的胡须、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与两位华将军接触过的官员们,都告诫我“他俩生性多疑,你此去肯定凶多吉少”。哎,这次也不知道究竟能否完成皇上的旨意哦?
约莫过去了半炷香的光景,他陡然听见一阵“轰隆隆”和“叽哩嘎啦”的声音。放眼望去,只见面前的大铁门终于缓慢地打开啦!
刚才见过的那两位身穿盔甲的小伙子,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两名士兵站在城头上缓慢地放下吊桥,等它稳稳地横跨在浪花翻滚的护城河上面,他俩随后就异口同声地说:那位算命先生,快点进来吧!
闻听此言,汪伯涛牵着枣红色的马儿就踏上竹篾制成的吊桥。无视脚底下水流遄急的声音大步流星地走到另一端,双脚刚刚落在城门前的地上。就听见身后复又响起一阵“叽哩嘎啦”声啦!
不用回头张望,他也心知肚明:城头上的两名士兵,正合力收起竹篾制成的吊桥呀!
再者说,此时此刻的汪伯涛心里满满当当地全都装着皇上的旨意。也无暇顾及他们收起吊桥的细节了,他立即双手抱拳地转向面前的两位小伙子,礼节性地说着客套话:两位副将,老臣向你俩请安啦!
他的话音一落地,两位华将军的副手马山、王建生的眼睛立时睁得溜圆了。他俩就像约好似的异口同声地说:老人家,您刚才说什么呢?咱俩可能没听清楚,麻烦您再说一遍吧!
汪伯涛随和地侧身指着城门,胸有成竹地说:两位副将,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咱们还是进去见着两位华将军再说为妙啊!
听到这里,两位副将语气生硬地说:老人家,您现在可是孤身一人过了吊桥。今儿个,您最好不要玩啥花样忽悠咱们的两位头儿。否则,他俩肯定会让您“有来无回”哦!
汪伯涛一边跨进城门,一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两位副将,就咱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还敢玩啥花样忽悠两位华将军呢?你俩也太高估咱的能耐了,犯得着这样谨慎吗?
紧随其后跟进来的马山、王建生,忍不住一齐气呼呼地说:老人家,您手握着“上晓天文、下知地理”的布幌子。刚才在护城河那边,您还叫嚷着要给两位华将军算命。现在,怎么又摇身一变成了“老臣”呢?
汪伯涛故意“噗嗤”笑出声,又装着环顾一遍四周的动静之后才压低声音说:两位副将,你俩都竖起耳朵听清楚了。咱这次是奉了皇上之托,来此送两份喜帖给你们的头儿呀!刚才,之所以装扮成“算命先生”叫嚷着要给他俩算命。只是为了“遮人耳目”啊!
话儿蹦出口了,他心底陡然冒出一个声音在呐喊:俗语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俩跟随两位华将军多年。心儿肯定也难免会“多疑”哦!咱随口编出的理由,他俩会相信吗?
马山和王建生都出生于忠厚、老实的百姓之家,自幼受到家庭成员们的熏陶之下的心儿。虽然长大成人学得武艺迈上社会报效朝廷,跟随着两位华将军来西南边陲镇守多年。倒也不至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眼下,他俩一致低头沉思一会儿就猛地拍着脑袋恍然大悟地说:哎呀,原来您是害怕被近邻三国的探子发现。咱俩真是想太多了、想歪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哦!
终于,汪伯涛清晰地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低呼了一声:妈呀,幸亏这两位副将并不像两位头儿一样多疑。要不然,他俩听了咱刚才编出的理由。肯定会另有异议啊!
这时,前面却冷不丁地飘来两声威严的声音:那位算命先生,你赶紧给咱俩算算六年前的变故。到底是拜谁所赐吧!
闻听此言,汪伯涛不由得暗自庆幸了:哎呀,两位华将军对于六年前被减少了军饷还耿耿于怀。幸亏,咱当时和姚大人一起在“国库院”当值。否则,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话。今儿个这场戏可就演不下去!
想到这里,他就指着前面三米开外的“聚义厅”说:两位华将军,稍安勿躁。此地断然不是说事之处,咱们且到那里面坐下来边喝茶边细谈吧!
两位华将军虽然拥有一身邪术,但是也没有“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的本领。因此就无法变成蚊蝇、蛔虫之类的进入汪伯涛的腹腔中“一探究竟”,也就不可能像八路神仙那样掐指预算“天下诸事”呀!
眼下,“算命先生”的话儿。让他俩禁不住地将脑袋抵在一起窃窃私语:如此看来,他急乎乎地来此叫嚷着给咱俩算命。一定是他早就算出来,六年前朝廷为何突然派钦差大人来此暗中调查。后来又扣掉了咱俩要求增加的军饷啦!
说着话儿,两位华将军全都咬牙切齿地嘀咕:哼,等他说出来是谁六年前告了咱俩的“黑状”。绝对让那个可恶的“告状者”和他的家人们,尝尽咱俩的邪术之苦以报当年的仇恨哦!
这股共同的信念,驱使着他俩立即侧身做出“邀请”的姿态异口同声地说:老先生,请进“聚义厅”。只要您能解开咱俩压抑了六年的疑团,咱俩定将重重有赏哦!
话儿兴高采烈地溜出口了,他俩就一边一个拥着汪伯涛走向“聚义厅”。毕竟,对于他俩来说:压抑六年的疑团,即将“迎刃而解”。当然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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