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 李府抱子(1/2)
凌晨时分,苏北怀安县的天空终于不再飘“鹅毛大雪”了。放眼望去,处处呈现一片白茫茫的色彩。天地似乎连接在一起啦!
前赴后继的风儿,将树冠刮得一个劲地摇晃。仿佛上了发条永远不能停下来哦!太阳不知是害怕天老爷的威严,还是惧怕凛冽的寒风。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
很多身穿灰色、蓝色棉长袍,戴着翻边黑色棉帽、颈脖处裹着黑色围巾的男人。背着与他们的棉长袍相对应颜色的布袋子,两手拢在袖口里眼睛睁得溜圆地瞅着路面。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可以挣银两、碎银的地方啦!
为了维持一家的生计,不管外面的天气多么寒冷、风儿多么疯狂。他们都不能窝在家里充当“缩头乌龟”哦!说白了,就算天上下着刀子一样的雪儿。他们也绝对必须走出家门去地主、老爷府内做工!
时不时地,就有人一不留神滑倒在地惨叫一声:哎呀,这满地凝固的雪儿。摔疼我啦!
时不时地,就有人猛然惊呼起来:我的个天,刚才这风儿就像“龙卷风”似的。差点将我刮倒在地哦!
李家庄李府门前的乡村土路上,四位身穿蓝色棉长袍、头戴翻边棉帽的家丁。手握铁铲背向而行地铲着白花花的雪儿扔向路牙边;另外四位同样穿戴的家丁,拿着苕薮紧随其后地清扫着路面残留的雪迹。片刻之后,他们相继停下手里的活计仰望天空搓着双手叹息着发出不满的牢骚:哎,这鬼天气竟然下了半天加一夜的雪。害得咱们一大早的就必须出来挨冻挨累哦!
两位同样穿着蓝色棉长袍的家丁守在李府门前,虽然颈脖处还扎着厚厚的黑色围巾。但此时此刻的他俩,也忍不住地一边跺着脚、一边将双手贴在嘴边哈着气嘀咕:老天爷,您既然不下雪了。就可怜可怜“上有老下有小需要吃饭”的咱们,快点放太阳出来。也别再刮这么凛冽的寒风吧!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地炸响了:岳老爷、岳夫人,今儿个风寒地冻的。你们怎么不在府内呆着,一大早的来这里做什么呢?
闻听此言,这两位家丁就循声望去。就瞅见八位穿着蓝色棉长袍、头戴翻边棉帽的轿夫抬着两乘青色皮轿子停在东侧的路面上,一男一女两位老人将脑袋伸出各自的轿窗对着四位家丁笑容满面地说:四位大侄子,唯有今儿个风寒地冻的。你们老爷才不会出外办事,咱们才来李府陪他俩聊天话家常哦!
这对老夫妻的话音一落地,四位家丁就一齐笑呵呵地说:岳老爷、岳夫人,外面气温极其低落风儿也够疯狂的。老爷、夫人卧室内炕内的炭火肯定还燃烧着,你俩还是赶紧进府暖和暖和吧!
听到这里,八位直跺脚的轿夫急忙异口同声地说:老爷、夫人,你俩也是年岁大的老人了。肯定是不宜在此久留啊!不管怎么说,府内的气温要比外面高一些。咱们现在就抬着你俩进府!
两位老人笑着点了两下脑袋,立即就缩进了轿窗内。并且随手关上轿窗啦!
接下来,八位轿夫就像约好似的一齐弯腰俯身架起青色皮轿搁在肩膀上。吆喝一声“起轿”。就抬着轿子走向西首的李府啦!
对于这对老夫妻,两位守门家丁并不陌生。看见轿子缓慢、平稳地停在门前了,他俩立即迎上来弯腰深施一礼笑容满面地说:岳老爷、岳夫人,小的这厢有礼。给你俩请安哦!
接着,他俩就像约好似的一齐撩起了轿帘子。两人站在脚踏板路边侧身伸出一只手掌,毕恭毕敬地说:岳老爷、岳夫人,小的恭候你俩下轿哦!
两位听者立即站起身,相继弯腰钻出轿帘子双脚就站在脚踏板上。他俩分别将手搭在对面家丁的手上,一边迈动脚步跨到地面一边说着客套话:小伙子,这大冷的天气。你们守在府门前轮值,可真是受了苦累!
两位家丁指着那些低头铲雪、扫雪的家丁,笑呵呵地说:岳老爷、岳夫人,咱俩和他们一样都出生在贫苦人家。与生俱来就是必须给人打工的命运呀!哪能不挨苦受累呢?但凡是身为下人者,肯定全都习惯受苦挨累。你们就不必为咱们操心啦!
说着话儿,他俩就搀扶着这对老夫妻转身走进府门。与此同时,两张嘴巴就忙不迭地呐喊:老爷、老夫人、三少爷、三少奶奶,岳家庄的两位亲家大驾光临!
片刻之后,一位中年男人就奔出府内的西厢房大步流星地跑到两位老人身边。眼睛睁得溜圆地惊呼: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如此风寒地冻的天气。你们不呆在府内暖和身体,却一大早的来到这里啦!难道,是府内发生了什么天要塌下来的急事吗?
岳老汉、岳夫人相互对视一眼,就异口同声地说:贤婿,你猜对了。但是,也不是什么天要塌下来的事哦!
中年男人忍不住抓耳挠腮地说:岳父、岳母,既然不是什么天要塌下来的事。为何,你们又不等到天气晴朗了再过来呢?
两位老人故意叹了口气说:哎,虽然不是天要塌下来的事。可也确实挺急的啊!要不然,咱俩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又怎么会在风寒地冻的环境里奔波数十里的路程来此呢?
听到这里,中年男子语气关切地说:岳父、岳母,不管有多大的事儿。你们就只管说出来,说不定咱还有办法替你们解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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