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法兰西，被称为欧洲大陆的不败之国。即使沾染了无数的鲜血，历经无数困境，但首都巴黎始终固若金汤。只要三色旗还在空中飘扬，法国就不会屈服。之后——这千年的历史，被终结了。

几小时前还属于查理六世的王座上，坐着另一个漆黑的身影。明明只是普通的黑铠战袍，却仿佛要融入夜幕中似的。但与黑色相反，他脸色苍白得令人毛骨悚然，如绢丝一般的白发散漫地垂着。端庄而冷峻的面容配上华贵的王冠，使他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王者威严，那像猛禽一样的黄褐色瞳孔中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辉。

“法王……条约已经完成，签字吧。”明明是对等的身份，但英王亨利·兰开斯特却用仿佛对待下人的口气命令道。

“我，我知道了……”同样令人惊奇的是，懦弱的查理六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就在条约上签了字。

“那么，从现在开始法国隶属于英国，英王亨利·兰开斯特兼任法国国王。”

这么说着，同时亨利左侧的魔法师举行了交换仪式。映着日月星辰的暗色长袍完全覆盖了他全身，使之根本无法辨认出其主人的身形。袍子上的兜帽把他的脸遮盖了一半以上，只能看见一半的脸，在那之下是他意义不明的微笑。似乎是魔法师，但在连“魔法”这个概念都已经被淡忘的时代，真正的魔法师早已随着历史消亡了。

“交换仪式已经结束了。现在，这个前法国国王已经没什么实际用处了吧。”

与亨利左侧的魔法师相对，站在英王亨利右侧的是一个身披白色大褂的女性。她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简单束成的绛紫色马尾使得女性多了一丝魅惑，水晶质地的单边眼镜更为其增添了几分知性。虽然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但却使得相貌清秀的女性显得更加富有魅力。

“那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把他交给门外等候的双子女武神吧，库洛。”

“呵……遵循陛下旨意。”

点了点头，被呼为库洛的魔法师不紧不慢的踱步到了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的查理六世身边，然后轻轻打了个响指。

还在原地的查理六世突然消失不见，接着传来了他在宫廷门外的哀嚎和求饶声，最后传来一声仿佛猪在宰杀前的一串长长的惨叫声。

查理六世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之后伴着“哐”一声巨响，优雅的洛可可式宫殿大门终于承受不住这最后的重压倒塌了。不速之客有两人，二者都披着猩红的血铠，稍稍年长的一人恭谨的低着头，而身旁年幼的一人毫无畏惧的与坐在王座上的征服者对视着。

“呈禀陛下，已经妥善安排好巴黎受降的人员。”

“报告陛下，城内反抗的法军残党已肃清完毕！”

“辛苦你们了，波尔缇娜、波芙蒂。”

两人收到剑鞘的细剑剑尖上还在滴着血，不难想象她们是怎么处理门外那倒霉的法国国王的。

“法国已经被征服了，”威严的王者从王座站了起来，刚健的步伐完全看不出疲惫之色，强烈的意志也绝对不容他人置疑，“接下来进行下一步计划……并最终完成‘那个’。”

“陛下最近有点操劳过度呢……呵。”轻笑着，充斥死亡气息的库洛点破了亨利极力掩饰的疲惫，“想要完成‘那个’的话，还是保重身体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