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龙纹，罪孽与业障（2/2）

“恶魔！”

……

虐杀，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虐杀！

男人的力量太强了，强到哪怕是到了其他世界他依旧是所向无敌的存在。

但他依旧不满足，他疯狂的杀，不停的杀，直到麻木为止直到……恶心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充斥全身却又无法发泄出来的悲伤自黎厄的内心升起，一滴，两滴的眼泪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黎厄的眼睛忽的灵动了几分，莫名的力量让他重获了部分灵智，他忽然间意识到了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但他却无法为那些死去的生灵给予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和愤怒，他的内心，早已经被那个男人无尽的悲伤所充满了。

没有理由，没有道理。

哪怕是现在已经拥有了部分灵智的黎厄已经拥有了能够明辨是非的基本能力。

“这是，罪孽……”

黎厄张开嘴轻声道，他的眼中有着思索，有着疑惑，但是唯有这一点他却异常的坚信着。

接着，整片空间忽然震动了一下，就仿佛是蜕皮一般无数的空间碎片从空间本身剥离，融入了黎厄的身体。

空间的碎片与黎厄本身身体上纹有的上清最魔图产生反应，以一种黎厄看都看不懂的形式融合在一起，最后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唯有脑海当中仿佛诉说着什么一般的文字在提醒着黎厄，这一切都是真的——罪！

紧接着黑暗的空间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变得明亮起来。

但周围的场景却让黎厄觉得有些茫然。

感觉好像映射着诸天寰宇但仔细看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有的仅仅是刚刚那个男人，他跪倒在虚无的地面上，嘴中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声。

黎厄看着那个男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男人的脸似乎不像是之前的马赛克了一般，稍微清晰了一些。

时间的冲刷改变了这个男人，如果说之前的男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具有活力的青年的话，那么现在的男人就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人。

朴素的衣服，粗糙的手掌，宛如一个普通人一般的气息，无不预示着一件事——他已经累了。

但他却依旧在笑，笑的肆意而疯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得到了！终于得到了！最强无敌，全知全能的力量！这一次，绝对没错，绝对就是了！一切的一切，终于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得到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黎厄的内心也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此时的他又灵动了几分，虽然他仍旧不知道自己是谁，但却也已经可以正常的思考了。

但是这又如何呢？黎厄不禁想。

哪怕是得到了最强无敌的力量，罪孽依然存在，就像是是一张纸一样白纸黑字的写在上面，无法抹去，也无法抵赖。

或许基于男人的实力，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但有些东西不是别人说的，而是自己心里明白的

“此为，业障……”黎厄轻声道，随后，空间再次破碎一层，莫名的力量包含在空间碎片当中与黎厄融为一体，他的脑海当中在场浮现出了一个字——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