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真假（2/2）

巨阙，心之募穴。膻中，为心之外周，代心布令。两者同处任脉，五个血窍彼此呼应着。

方炎压下心中的喜悦，忙尝试着运转功法，可心念刚一动，一种剧痛感袭来。身上的气血如同干涸了一般，五个血窍虽然能够转动，但速度加起来还没有之前的十分之一快。

方炎眉头一皱，正在一旁大吃特吃的老者瞥了方炎一眼，随口说道:“别试了，你现在功法散了，现在也就是一凡人。我用生血之法调走了你全部的气血，能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摸了一把嘴角上的油渍，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体内怎么这么多杂七杂八的气血，就不怕混杂在一起修为紊乱吗？”

方炎苦笑一声，虽然命保住了，但体内原本修行的气血都没了，一丝失落感涌上心头。老者见方炎眼神有些黯淡，将手在衣服上胡乱摸了摸，拍拍方炎的肩膀说道:“不要紧，修为还是能升回来的嘛，人要活的乐观点。”

方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了眼四周，向老者问道:“前辈，我们在哪里啊？”

“在哪里，当然是在青山脚下啊，你看这荒不溜秋的。”老者说道。

“青山下有妖兽？”方炎指了指已经面目全非的狮子。

“哦，那是我刚刚从花骨宗偷的，我干这行已经好几年了，回头给你偷个大的，反正这里只是花骨宗的附属范围，他们查不来的。”老者满不在乎的说道。

“……”

“对了小子，我从刚才就想问你，你怎么全身带伤的从上面掉下来了，莫不是收了处分的弟子，被责罚后贬下山来的，那也不应该啊，花骨宗可是自喻为正道宗门，这么做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方炎没有回答，眼中泛出寒芒。刘飞腾，刘吾，还有那男子，几个人的面容从方炎闪过，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

但是，他眼底深处，那道寒芒依旧存在，仿佛永恒存在于心中。一如之前方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如在花骨宗的被针对，都使仅仅十七岁的方炎，身上多了一层不同于别人的成熟。这成熟，是多年的冷淡带来的，是方炎多年积压的寒意。

方炎从不是一个处处软弱之人，对自己好的人，方炎同样以真心待他，而对自己恶意者，自己也绝不会轻饶！此刻他神色淡淡，老者看了他两眼，继续吃一条狮子腿。

双方陷入沉默，许久后，方炎呼出口气，开口问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老者顿时来了精神，趾高气扬的说道:“你小子听好了，老子叫做……”他忽然愣了一下，挠挠头说道:“老子叫什么来着……为什么不记得了。”

他抓着头发，眉头紧锁着，“我是谁，我是谁！！”

方炎愣住了，试探的问道:“前辈，你没事吧……”老者双目一边通红，大吼道:“我是谁！！”一股强烈的气浪从老者身上传出，他的脚下顿时出现大片的龟裂。

方炎被气浪冲出很远，大口咳嗽着，却见老者咆哮一身，身体骤然冲向高空，眨眼间消失不见。

方炎眉头微皱，老者来历不明，而且疯疯癫癫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这种人让方炎倍生警惕。

最关键的是，他的样貌与秦无忘一模一样，这让方炎一头雾水，隐隐约约，他觉得这事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