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枭雄(1/2)
“您……”奥兹把手放在剑柄上,慢慢拔出了剑,然而他的手不住在颤抖,几乎连剑都握不稳,“您真是卑鄙,自己无法做出抉择,就强迫我来帮您做吗?”
“你只要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就好了,奥兹!”泰特斯猛地睁开了眼,目光如电的看着奥兹,“我不能在天平平衡的两端之间做出选择,但是你可以!现在,证明你对公爵大人的忠诚!”
“我……”奥兹的嘴唇颤动着,却怎么也抬不起手中的剑。
“奥兹!”突然,从奥兹身后传来叫喊声和马蹄声。
一群和奥兹穿着同样制式盔甲的年轻骑士策马来到了他身边。
“我们来帮你了!”其中一个人说道,然后他马上又看到了前方的泰特斯,“莱斯利勋爵!您……您为什么挡在这里?”
泰特斯只是撇了他们一眼。
“为什么?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不要把自己的痛苦强加给别人!”奥兹突然一咬牙,猛地挥鞭,转身向阵地的最前方奔去,“我受不了你这样的软弱!”
刚才赶到的骑士们一脸纳闷,他们根本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只好无奈的跟上奥兹。
泰特斯放下了手臂,表情却变得更加复杂。
阿诺德又一次挥剑砍在盖洛普骑士的十字盾上,他每一次进攻都会被那面盾牌挡住,而哪怕已经挨了不知多少下,这面盾牌却始终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不动之盾’。”阿诺德喘着气,目光逼人的盯着那面盾牌,“据说从来没有人能够突破你这面盾牌伤到你,这是真的吗?”
“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传说。”盖洛普把盾牌架在地上,沉着脸回答道,“然后用自己的剑来见证。”
“不管是不是一个传说。”阿诺德深吸了口气,然后高举起手中的剑,“今天我都会打破它!”
他猛地挥剑下劈,但是再一次被盖洛普骑士的盾牌挡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力和力气,能够战斗这么久,似乎你的身体变健康了,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挥剑就脸色煞白、气喘吁吁。但是,你的剑术还是一样的糟糕,出招漏洞百出,你这样想打赢我,至少还得再过一百年。”
盖洛普轻松的用十字盾格挡住阿诺德的剑,然后盾牌向前一顶,推得阿诺德重心不稳,被迫踉跄后退,而趁这个机会,盖洛普也抽出一直藏在盾牌后面持剑的手,朝阿诺德的心脏刺去。
阿诺德在踉跄后退的同时挑剑隔开盖洛普的剑,不过他的步伐很乱,没能完全改变对方出剑的轨迹,盖洛普的剑最后还是擦着他的面孔划了过去,在阿诺德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阿诺德连退好几步,与盖洛普拉开足够距离后,他停下来摸了下伤口。伤口并不是很深,但还是带出了相当多的血。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盖洛普骑士举起剑,对着阿诺德说道,“你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又要如何打败你父亲?”
“嘁。”阿诺德轻啐了一声,如果换个场合,他完全有信心战胜盖洛普,可是现在这个时间和地点,他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能力的。
“只要打碎你那面盾牌,”阿诺德盯着盖洛普手中的十字盾,好像是在瞪一个仇人一样,“就可以打赢你。”
“那你大可以试试。”盖洛普再度出剑,因为一只手要持着将近一人高的盾牌,他的行动并不算灵活,所以之前一直都在防守阿诺德的攻击,只在偶尔抓住机会反击一两下。可是现在阿诺德气喘吁吁,差不多已经耗尽了体力,正是他主动进攻的好机会。
阿诺德闪开盖洛普的剑,相比对方的防御,盖洛普的进攻倒没有那么难化解,毕竟他有着那么一面大盾牌作为拖累。
狼狈的滚地躲闪同时,阿诺德也关注着局势,泰格曼那边被里斯拖住,基本没有问题,而鲜血十字骑士团的骑士则四散而去,试图控制军队或者阻止那些伯爵,不过这个问题也有泰特斯和方纳去解决,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击败盖洛普,拿下他身后的炙火骑士军旗。
“希兹克利夫,”阿诺德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气息很急促,但是气势却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还记得佩恩吗?”
盖洛普微微昂起头,头盔阴影下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当然记得,他算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了,和你这个劣等生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他同样死在了我的手里。”阿诺德慢慢朝盖洛普前进,这一次他没有举剑,而是把手放下,让剑自然的垂在自己腿边,“你们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太执着于自己看到的东西了,永远察觉不到来自你们视野死角的危险。佩恩就是这样死的,我从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剑刺进了他的要害,他无力挣扎,只能悲哀的死去。”
盖洛普没有回应阿诺德的话,但是他阴沉的脸色已经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当阿诺德走到理他只有三四步的时候,盖洛普突然托起盾牌,一个跨步上前,用盾牌猛力前砸,厚重的盾牌沉沉的砸中阿诺德的面门,几乎把他敲得头晕眼花,而与此同时,盖洛普也从盾翼下递出了自己的剑,刺中了阿诺德的腹部。
“你不应该激怒我!”盖洛普大声吼道,“但我也不会杀你,我不会和你一样绝情,所以,就让公爵大人来审判你吧。”
“不,他没有这个机会了!”被砸出鼻血的阿诺德没有回头,而是突然贴了上来,他任由盖洛普的剑刺穿了自己的肚皮,然后趁盖洛普没来得及收盾的机会,沿着他出剑的路径,把自己的剑从他盾牌的盾翼下递了进去,同样刺进了盖洛普的腹部。
两个人要害都受了重创,盖洛普骑士顿时呕出一口血来,手中的盾牌也落下,身体跌跌撞撞的向后倒去。
而阿诺德还站在,他的肚子上同样在大量出血,可是他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一只手费力拔出了插在腹部的剑,另一只手哆哆嗦嗦的从胸前的内袋中取出一个小水囊,用牙齿咬出塞子,将里面的水大口的灌进自己的口腔。
他腹部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出血,虽然脸色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显得煞白,但至少伤口暂时算是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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