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浮出水面（1/2）

有了上次被老鼠尾巴袭击的教训，即便是大白天的雾大，我也尽挑人多的地方走。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看我如今的运气基本属于倒霉到家，万事小心为上。顺着大路走到人事处所在的行政楼里，孙老师办公室人来人往，不少找她办事的老师正在排队，看来想打听情况只能等到她空闲下来。熬了一下午，耗到下班的点，才等到她空闲下来。

“小楼，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昨天快下班的时候，看到唐老师他们部门为你提交的人事申请，当时还想给你报个信，结果临时又开了个会就给忘了。谁知今早刚到办公室，校长那边就发过来新规定，说是为规范校园管理，各部门科研助理的岗位要进行机构改革，新进职工只能从现有在岗人员中挑选。新部门肯定没戏了，赶紧找别的工作吧。你说怎么会这么倒霉，白干一年半不说，又赶个新规定，如此大的学校就不能多聘你一个人？真是邪门透了！”

说话的正是我等了很久的人事处孙老师，瘦高个头，长的清秀，戴副黑框眼镜，扎着一丝不乱的马尾，看上去不苟言笑有些严肃。因为以前的工作，大家相互接触频繁，加上彼此年纪又相差不大，所以我俩的关系还算不错，说话也比较放得开。

想知道学校里的很多内幕，自然要找人事处，它是学校里消息最为灵通的部门。孙老师和姐姐一样，父母就是雾大老教授，读书的时候就在雾大，对雾大熟悉的就和自己家一样，跟她打听马超申请项目的事，那绝对是各种靠谱。当然，这种靠谱也表现在她对我说的话上，新部门也没戏了，这个噩耗让我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花。

凡事若从一开始就彻底没有希望，那也罢了。最怕给了满心欢喜的期待，到头只是白忙活一场，这种失落和打击才真正叫人难受。脑子一片混沌，整个人也傻傻的，只觉得委屈想哭，偏生在别人的办公室里，隔墙有耳只好强撑。

“小楼，我知道你很难过，连杨贱人都会有报应，你肯定很快能时来运转。要不等周末，我陪你去寺里拜拜，也许真招了什么脏东西？”孙老师压低声音，悄悄的跟我说。她这个人是老党员，非常拥护马列主义***思想，是位很坚定的无神论者，素日最见不得别人搞有神论，此刻能如此安慰我，自己也觉得很感动。

“算了，亲爱的，谢谢你。唉，签不上就签不上吧，尽力了还是不成我也没有办法，可能跟雾大的缘分尽了。家里发生那么多事，离开雾大也好。唉！”

“你别着急，我也帮你打听别的机会，肯定会好起来的！”

“等姐姐的事情有了眉目，我想先好好休息一阵。如今没有心思找工作，只想找到真相！”

“你姐姐和姐夫有什么消息吗？”孙老师很小声的问，我摇摇头。她看着我，咬咬嘴唇，自己低头思虑了一小会，然后很紧张的起身锁上办公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