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早点摊的老人（1/2）

寒冬渐至，快要近年底了，在元旦之前，还有一个圣诞节。

昨天开导完纪乔懿之后，叶景轩和岑诵就在食堂门口和她分开了。他们还得准备元旦的汇报演出。

叶景轩问她要不要去看排练，他说顾骆河也在。纪乔懿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不了，不打扰他，也不方便。

晨起之后，纪乔懿瑟缩着身子，面对着涂子早上推开的窗户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呼出来的热气在空气里飘了一会，已然不见。

涂子还是没有理她，纪乔懿昨天和佟安喻探讨了半天的方案，连实施都来不及就已经宣告失败。

不知道昨天林舟和涂子看书看了多久，只知道佟安喻陪纪乔懿回来的时候，涂子打开门正要出去，她平淡地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纪乔懿，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之后，只留下身后经久未关的门。

离圣诞节还剩下两天，本来之前还很开心的想，终于有一个人可以陪自己过圣诞。

纪乔懿伸手，关上了窗户，隔绝了外界苦涩的严寒，套上了羽绒服，零下的温度让她不得不在羽绒服里再多套几件衣服。

应该是为了避免和自己说话，涂子昨天晚上刻意的回来的很晚。她回来的时候，纪乔懿等不到十一二点，耐不住困倦，斜斜地躺在床单上已然入睡。

她看着熟睡中的涂子，轻轻叹了口气。

还未全白，昏暗的楼梯间响起了浅浅的关门声和小心翼翼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

纪乔懿拢了拢衣领，喉咙里发痒，她总有些咳嗽。出了门，门外还看的不甚清晰，天还是暗着，路边却有了卖豆浆的老奶奶，不远处的几家早餐店也点起了淡黄或浅白的灯光。

“奶奶，我想要……两根油条，一碗豆浆。”来到已经有些破旧的伞下，在三轮车上坐着的，是一个年逾七旬的老人。

老人蜷缩在黑色的羽绒服里，只看得到一半的脸和满头花发，腰上系着和伞一样早已失去了光泽的破围兜。她冻得通红，老皱的脸庞却一直在微笑。

“好，好好，你等着，奶奶啊就给你做！”老人笑着连声答应，布满皱纹的手颤巍巍的，“小丫头，天这么冷，你坐在奶奶这边等等，奶奶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苍老的声音慈祥而慢悠悠重复着最后的四个字。纪乔懿在手心呵了一口气，搓着手笑:

“好，奶奶，您不急，我再去帮朋友买个东西，我马上就回来。”

“哎，好。”老人的慈祥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