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懂事儿的丫头（1/2）

“嗯。”纪乔懿温顺的点头，低下眉眼搅动碗里的豆浆，“奶奶。”她抿了抿嘴，不知道该不该问，老人的笑意更深:“怎么啦，丫头？”

“您经常……和一个人卖早点吗，您一个人，很累呀。”纪乔懿说完，老人原本微笑的脸突然蒙上了一层落寞，她愣住一会:“啊，我呀，老了，就想着出来走走，”她似乎是感伤，又笑着拍了拍纪乔懿的手，“奶奶不累的。”

感受着老人手心的温热，纪乔懿放心的点点头:“嗯，好。”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小车上斑驳的灯光不那么亮了，纪乔懿才发觉到头顶泛白了的天空。

“奶奶，我吃完了。”纪乔懿站了起来，木质筷子被轻轻搁在碗边，剩下了好多的白糖，还没有被倒进豆浆，就残留在了碗底，带着些许的豆浆渍。

老人站起来，连忙抢着纪乔懿手里的碗筷，忙不迭:“哎哟哎哟，奶奶来丫头，奶奶来。”“奶奶您吃着，我收拾。”纪乔懿轻轻躲过那双沧桑，敏捷的将碗筷端过。

身后“二丫头家”的店铺，并没有因为寒冷的天气而被人冷落，相对于荒凉的小车，它的气氛却丝毫不减，越来越多的人走过早点摊，缩头缩脑的立在“二丫头家”门口，一边跺着脚不断呵着热气，一边抱怨着今年冬天又要被冻出冻疮。

老人看着那家店，混浊的眼睛默默地垂了下来。

她车上那桶用来洗碗的热水早已凉透了，她拄着拐杖走到正在忙活的纪乔懿身后，纪乔懿的手冻得通红，却不声不响将两只碗放在那桶水里，认真刷洗着。

“丫头丫头，够了够了，”老人仍是心疼，拉住了她的手，“让奶奶来吧，吃了奶奶早饭，怎么能让你洗碗。”

“哦不用了奶奶，我已经刷的差不多了，你看。”纪乔懿举起手，那只手里抓着一只湿哒哒的碗，已经被清水洗的很干净了。

等简单到了早点摊的时候，纪乔懿才刚离去不久。奶奶佝偻着身子，蜷缩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太阳并没有多高，但已经有了一点点的阳光，奶奶的满头银发就在阳光里，简单就喜欢奶奶的这样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