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要她,我便杀了她!(2/2)
宇文成都见状,上前问他怎么了?他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着了魔一般地拽住宇文成都,“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若你再见她,我便杀了她!”萧宇拓的眼神中冒着火,如病入膏肓了一般,扬长而去……
独留原地的宇文成都,惆怅难为,他深知萧宇拓的性子,说得出便做得到,他要如何做?是竭力护她,此生不相负,还是放手为求她自此远离祸患,一世安稳?难道拿得起,就一定要放下吗?于他而言,真得好难!他不想失去她,这个心爱的女子……
军队浩浩汤汤,抵达洛阳,繁华更盛,可她却已是欣赏不来,只觉这街上挤满了冗杂的人群,这城中充斥着不安宁,心乱至极了!马车上,她皱着眉,坐立不安,烦躁!
“汐儿,你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萧宇珊忧心地问她。
她咬着嘴角,意识到了刚刚不雅的举止,尽力让身子坐直,坐稳,尴尬地回说:“可能是天儿有些热吧,我没事的。”
萧宇珊冲她笑了笑,“马上就到皇宫了,这里就连姐姐也不曾来过,到时汐儿可要好好陪陪姐姐呢。”她眨着眼点头。
撩起车帘,她…就这样,再次到了一个自己不识的地方,就好像是一种人是物非的感觉,而她像是抛弃了她经历过的所有,恍惚间进入了一道迷宫,游尽所有角落就能找到出口了吗?究竟何处才是容她一世安歇的家?她想:成都……你会给我,我想要的安稳吗?
萧宇拓那日的不自控,令她恐慌,怕是他们之间从未那般过,许是第一次争吵,不!是冲突,竟是因为她。她暗想:哥哥会被成都说服吗?若是不能,我也要违背哥哥的意愿而与他相守吗?只怕那时最先放手的是他!也许我并不该这样想的,不就是兄长怕他旧情难忘负了我吗?这本就没什么,可我是怎么了?这点小事就扰得我不堪重负一般。
“这便是你的新住所,姐姐事先派人布置好的,从此,你就在这儿,可还满意?”萧宇珊问她。
屋子依旧是布满了梨花,床榻的雕刻,帘子上的绣饰,她想:萧宇汐就这么喜欢梨花吗?
一瞬,风夹带梨花瓣儿从窗子卷进,带着一丝凄冷,她竟想,那是萧宇汐吗?她很喜欢这儿吗?每每想起那个相同模样的女子,心绪便不宁,默然感伤。崖底祭落,玉殒黄泉,如今自己享受的是她的人生,那个早早死了的人的。
她望了望萧宇珊,低下头沉默:她将欠萧宇汐的账悉数与我相还,我就这样心安理得日复一日接受吗?渐渐的,我快要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偶来的莫名的惭愧,大多时候,我已习惯了这个身份,适应了这本不属于我的荣华。可笑的是,我也会想我是不是萧宇汐啊!
姐姐走了,她站在窗边儿,望着天,偶尔的矫情似乎更加令她清醒,望着梨树,心想:转眼一年已过,我静静地活着,喘着气儿,一天,又一天,仿佛梦一场。我想我是幸运的,迄今为止,一切都很好……
自那日河边惜别,他便在没找过她,不是不想,确是克制。情不知所起,早已一往情深,从他确定爱上了她的那刻起,他就明白了到底什么是男女之情。也许过往几年,他以为他拥有过,也失去过,如今,却终究明白那些日子,和长思仅为少年的习惯相伴。也可以说,长思是他的第一个朋友,而她却是他心底的第一个女人。
于他而言,汐儿才是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人,第一个令他无法自拔的女子,他想她……
他与她之间的种种,在脑中翻过,初见她时的一舞风华,坠马入怀时的迷糊羞涩,于漫天风雪中的回眸,履踏雪红梅的承诺,国子府中互诉衷肠。相识不过匆匆数月,相见不过了了几夙,可这思恋已难为!
可他不能再见了……